孟脩祎就奇怪了,难道她这皇帝已这般威严扫地了?这人在她面前都敢出神,还出得颇为自得其乐,面上神色变换得如此迅速,丝毫不顾她的想法。
孟脩祎没好气地提高声道:“薄暮笙!”
暮笙猛然回神:“陛下?”
“卿家醒了?想什么想得这般投入?”孟脩祎微微眯起眼。
在圣驾前走神,的确是太失态了。暮笙歉然道:“臣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故而出了会儿神。”
“哦。”孟脩祎点了点头,就这样,她也没多生气,她觉着,遇上了薄爱卿,她的脾气好了不止一星半点,耐心也多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见她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暮笙只以为她生气了,便讨好的,试探的唤了一声:“陛下?”
孟脩祎偏过头来看她,眼中带着询问。
似乎没有生气,暮笙稍稍舒了口气,她道:“陛下若无事,臣便告退了。”
不论是先前的玩笑,还是之后的问话,气氛都显得很轻松,并无那种出于君臣有别的束缚之感。孟脩祎颔首,神色自若,道:“去吧。”她说着,自己也背过身,往另一方向走了。
皇帝一动,便带起周遭诸多宫人一起移动。暮笙目送她离开,直到她拐过一处假山,看不到了,方慢慢地回过头,顺着来时的路走去。
若是,能一直这样,隔几天便能见到陛下,能这样说一说话,能看到她或浅淡,或畅快,或没安好心的笑容,似乎也很让人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