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就就不太对味儿了,雪贞听出了刺儿,表情有些冷。
看来这些日子,她和相公跟曹大人走的近,外带着郭氏与曹大人在一起的日子久了,对甄氏不免冷落。引来其不满了。
她没有理由发作,竟说起这种话来,狭窄心胸,可见一斑。
曹丕面露不悦之色。“洛儿,你怎么这样说话?书远与我情同兄弟,杨夫人更是女中豪杰,对我相助良多,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你说这话,岂不是让人笑话。”记乒扔扛。
郭氏微笑道,“相公说的是,妹妹想是不了解书远和雪贞的为人,他们都是心地良善,乐善好施之人,交人交心。我和相公对他们夫妻俩,是真心相交的。”
甄氏受了曹丕教训,又加上这些日子受了冷落,心中委屈,眼圈儿也红了下来。“相公,你、你竟骂起我来?我是为你好,才与你明说,方才我到街上去逛,你可知道外头的人都在说什么?”
曹丕见她当着杨书远和雪贞的面,就闹的这样不好,越发不喜。“外头市井之言,如何能信?你若无事,就在府上读书做女红,非要出去听那些闲言闲语吗?”
往日里还觉得甄氏知书达理,娴静文雅,再加上替他生了一子一女,他对甄氏,还是很好的。
可最近这些日子,甄氏却动不动就使性子,发脾气,有次还当着侍妾的面,给他难堪,虽说事后甄氏向他认了错,但他还是心中有气。最近才好了些,今日又来使性子了。
甄氏委屈地道,“相公,不是我非要听那些闲言闲语,是外头说的太不像样,我想不听都不行了!”
郭氏敛了笑容,“妹妹,外头的人到底说了什么,你竟气成这样?”
“姐姐别误会,外头的人,可不是说我,”甄氏微微冷笑,“我方才听到百姓们都在说,杨夫人……”说着话她看一眼雪贞,“她与相公走的近,怕是……心思有些不对呢。”
雪贞一愣,登时气的脸发青,倍感屈辱。
外头有闲言闲语,想必是不假,可真能有人这样说她?
她根本就不曾单独与曹丕走的近,每次都是与郭氏或者相公一道,何况也不曾在外头张扬,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传言?
这分明就是甄氏在夸大其辞,故意有打她没脸。
看来是甄氏知道她在帮着郭氏,心中有了危机感,所以才故意制造出一些不好的事,好让自己知难而退,离郭氏远一点。
好卑鄙的心思。
曹丕的脸色变的极其难看,眼神也冰冷了起来,“真有这样事?是谁在外头胡说?”
甄氏心里“咯噔”一下,相公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好,他不是应该将吕雪贞赶出去才对吗?“这……外头的人……”
“是外头的人在说,还是你心思不对?”曹丕头一次用森冷的目光看着她,“在外头造谣的人,就是你,是吗?”
甄氏大惊,慌忙否认,“相公怎么这么说呢?我、我怎么可能会在外头造谣,真的是他们……”
“杨夫人到府上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且每次来去都是与书远一道,乘坐马车,外头根本不知道是他们,谣言又从何而起?”曹丕的神情,已经可以用充满杀机来形容。
甄氏暗道一声不妙,这次自个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才真的怕了,忙道,“这……或许是外头的人胡言乱语,我、我听了也很是气愤,以后我不去听那些话就是了,相公与杨夫人,自是清白的。相公,你莫气,我……”
“你也累了,回去好好歇息吧。”曹丕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对她显然失望之极。
“相公!”
“还不去?”曹丕重重一放酒杯,眉眼含煞。
甄氏不敢多言,只好忍着怨愤,施礼后退了下去。
曹丕这才稍稍缓了脸色,“书远,杨夫人,甄洛妇人见识,请二位万万不要放在心上,如有得罪之处,我在此向二位致歉。”
杨书远脸色虽不善,却也知道非他这过,还礼道,“曹大人言重了,想必也是我夫妇有言行不当之处,日后谨言慎行,也就是了。”
“书远,你这样说,就是在怪我了?”曹丕颇有几分无奈,“是否要我斟酒陪罪啊?”
杨书远忙道,“这我怎么敢?曹大人言重了,只是……”
“妹妹,你不会真个生了气,以后都不上门了吧?”郭氏亲热地挽着雪贞的胳膊,一个劲儿说好话,“人生在世,定有许多流言飞语,可这清者自清,不要去理会就好了,若你实在气的慌,不若我替相公,向你们夫妇陪罪?”
雪贞笑道,“姐姐言重了,哪就需要陪罪了?若是心思正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心思不正的人,才会看谁都是别有居心,姐姐别担心,我不会在意的。”
“那就好,我就知道妹妹是个大度的。”郭氏这才放了心,悄悄看一眼曹丕,果然见他眉眼中带着怒气,显然是对甄氏极为失望,心中对雪贞,越发的感激了。
用过饭后,杨书远和雪贞即告辞离去。
其后雪贞听说,甄氏在曹府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处处宠爱郭氏,甄氏虽气苦,也想依靠卞夫人重新争宠,怎奈曹丕的心思,一向让人捉摸不透,虽说看在卞夫人和两个孩子的面上,对甄氏的态度有所好转,却毕竟再回不到从前。
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甄氏在与郭氏的争斗中,就渐渐开始处于劣势了。
----
“辰哥儿,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