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大哥三弟还联起手来,对付我一个?他们敢!”杨书帆大怒,拍着桌子站起来,“我找他们去!”
“相公,你急什么!”周氏赶紧一把拉住他。“大哥三弟说要害你了吗?他们只是暗地里动作而已,你现在去找他们质问,他们会承认吗?”
杨书帆呼哧着喘了一会。又狠狠坐了回去,“那你说该怎么办?”
枉他一直以为,大哥三弟与他很亲,不分彼此,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嘛,可哪想到,原来他早就被孤立了。
所幸媳妇提醒了他,要不然他还像个傻瓜一样,被耍的团团转呢。
“咱们自然也要不动声色了。”周氏悄声说,“我方才说了,你先与父亲好好做生意。等到接管了杨家所有的庄铺,大权在握,杨家所有人,不是都得看你脸色?”
“对,就这么办!”杨书帆一拍大腿,“到时候我要让他们像要饭的一样,从我这里要一口,吃一口,谁若是惹老子不高兴,老子饿死他!”
“所以,相公你以后一定要上进,别再糊涂了。”周氏这才松了口气。总算相公还有上进心。要不然以后可怎么好。
杨书帆拍着胸膛,“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哼哼,大哥三弟想要算计他,那就看看,究竟是谁算计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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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曹丕在本地办完事,要回邺城,亲自前来迎杨书远一道。
杨家上下自是受宠若惊,齐齐出门相迎。
曹丕甚是温和,让众人都起了身。
雪贞将一个小包袱递给杨书远,嘱咐道,“相公,这里头放的都是些点心和干货,路上饿了时候吃,你的衣服书籍什么的,都在后头车里,到了之后,让雨安帮你整理一下就是。”
杨书远笑着接过来,“知道了,放心吧。”
从昨儿晚上开始,媳妇就一直在帮他收拾东西,唯恐有落下的,很晚才睡。
其实他很想说,路上什么都有的卖,到了邺城,曹大人也会好好安顿他。
可他心里也知道,雪贞表面上再洒脱,其实根本就不舍得跟他分开,她找些事情做,是不愿意胡思乱想罢了。
所以,也就由她了。
曹丕微笑道,“杨夫人放心,我会好好安置杨公子,不会让他受了委屈。”
雪贞对他深施一礼,“曹大人言重了。相公跟着曹大人,是要为曹大人效力的,哪还能养尊处优?曹大人有事情,只管吩咐相公去做,男儿不经历练,不会真正成熟,曹大人不用客气,狠狠收拾相公就是。”
曹丕微微愣了会,露出赞赏的表情来,“杨夫人好见识。”
若换做旁的女人,肯定遇要他多多照拂之类,杨夫人这般说辞,他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杨书远故做委屈,“曹大人还夸她呢,她呢,就巴不得我受些苦呢,好狠心。”
雪贞红了脸,要打情骂俏,也不要当着曹大人的面,多小家子气。
“杨夫人是为你好,时候不走,这就走吧,”曹丕忽地想到一件事,“杨公子,杨夫人,随我过来。”
两人不解其意,跟了上去。
来到后面一辆马车前,曹丕示意,侍卫上车,拽下个人来。
“呜呜……”这人被反绑了手,用布团堵了嘴,仍能看出来,吓的厉害。
杨书远愣了,“这是……宣平侯?”
他居然还没死?
伏皇后一案后,所有伏氏家族的人,都无一幸免,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当日他对杨夫人轻薄,还险些要了杨公子的命,今日这机会,杨公子请便。”
曹丕带着两个手下走开了,给杨书远“公报私仇”的时间。
“呜呜……”宣平侯吓的连连摇头,更是屈膝跪倒,拼命磕头。
杨书远冷冷看着他,“侯爷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他妈的当然没想到,要不然,当初老子先杀了你!
宣平侯只是磕头。
难怪伏氏上下皆被杀,曹丕独留他一命,原来是给杨书远留着亲手报仇的机会呢。
曹丕对杨书远,是有多赏识,竟如此相待?
杨书远将随身携带的防身小刀拿出来,缓缓走近,“当初你轻薄雪贞,还想要我性命,你说,我怎样饶你?”
宣平侯的眼泪哗哗地流,想求饶都张不了口。
杨书远将刀架在他脖子上。
雪贞皱眉,“相公,你不会真要杀了他吧?”
虽说宣平侯当日行事可恨,却毕竟时过境迁,再者当初也是她利用了宣平侯,他罪不致死。
至于后来想借着相公受杖刑的机会下狠手,也是伏皇后行事狠辣在先,宣平侯在他们这里,也不是非死不可,她可不希望相公手上,沾染血腥。
杨书远哼一声,“杀了他?我还嫌脏了手。”
说罢将刀子收起来,狠踢了宣平侯一脚。
“唔……”宣平侯疼的浑身打颤,叫都叫不出。
杨书远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卯足了劲儿,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把他打的缩在地上,动都动不了,才住了手,通体舒畅。
“雪贞,你要不来两下?”
雪贞白他一眼,“你替我打了就得了,我哪有你那些力气?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至于饶不饶宣平侯性命,就不是他们夫妻能做主的事了。
杨书远点头,与她到曹丕面前行了礼,“多谢曹大人成全。”
“杨公子倒是仁义。”曹丕也未多说,让人将宣平侯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