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着什么了,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走吧。”郭氏挽了她的手,一道上了马车。
雪贞也就不再坚持,一路与她说着话,还说起大嫂也是姓郭的。人也好。说到几人打牌的事,郭氏听着也新鲜,一直笑着。
回到客栈。郭氏瞧着雪贞进去了。这才回去。
“远哥儿媳妇,你可回来了!怎样,没事吗,皇后娘娘可曾为难你?”
秦氏正不停踱步,焦急张望。一见雪贞安然回来,一颗心才“扑通”进了肚,抓着雪贞的手,急急打量。
杨文盛做为公公,自是不能与秦氏一样,只在一旁干着急。
雪贞忙道。“父亲母亲放心,媳妇很好。”
“唉哟可吓死我了!”秦氏长舒一口气,猛拍胸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没事就好……”
雪贞心中感动,宽慰秦氏几句。
“平安回来就好,”杨文盛也放了心,“远哥儿媳妇,可曾看到你三叔?”
雪贞眼神一冷,“不曾,三叔根本就没到皇后娘娘那里去。”
杨文盛登时气白了脸,“三弟竟真的不念兄弟情分,好,可是好!”
那一万吊钱,就当喂了狗了!
“父亲息怒,恕媳妇说句不中听的话,三叔早已不当自个儿是杨家人,父亲也别对三叔有什么念想了。”
到了这份上,雪贞也不怕将这话说出来了。
杨文盛咬牙,“你说的是,这一趟就真不该来!”
“老爷就别说这话了,不亲眼见见,哪知道人情冷暖,”秦氏接着騝雪贞道,“远哥儿媳妇,皇后娘娘与你说了什么?没对你动刑吧?”
“没有,母亲,就只训了我几句,不过……”雪贞原本不想说,不过想到以后杨文孝肯定还会想法子利用杨家,所以必须彻底让父亲母亲看清他的真面目才行。
秦氏蓦地又紧张起来,“不过怎样?”
雪贞羞愧道,“媳妇刚去到皇后寝宫时,皇后还未起身,那宣平侯竟、竟硬是要媳妇陪他喝酒,还要、还要对媳妇……”
“什么,竟有这事!”杨文盛勃然大怒,“他竟贼心不死!”
“远哥儿媳妇,那你……”秦氏吓的脸都发了青。役住尤技。
“没事没事,”雪贞暗暗懊悔没将话说明白,“扭幸这时候,有位夫人求见皇后娘娘,才正巧解了媳妇的围。”
曹夫人的事,雪贞不欲现在让双亲知道,免得多生事端。
“没事就好……”秦氏一个晃荡,这一惊一乍的,她可有点儿受不住。
“母亲恕罪,媳妇本不该说这事儿,母亲快坐下!”雪贞忙扶了秦氏坐下,定定神儿。
杨文盛气的不停转圈,“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三弟竟然袖手旁观,简直……”
若不是雪贞运气好,只怕这会子已经遭了罪,三弟却连宫都没进,太让他失望了!
雪贞瞧着他脸色,就知道他与杨文孝,算是没了兄弟情分,也就不再多说。
安抚好双亲,雪贞赶紧回房,与杨书远将事情说了。
杨书远骂道,“人面兽心的东西,有朝一日他若落到手上,我定不让他好过!”
他却是没想到,今日之话原本是发狠,日后还真有了让他报辱妻之仇的机会。
雪贞安抚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宣平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别太生气,当心伤口。话说回来,这次真是多亏了曹大人曹夫人,要不然我……”
“对,我欠了曹大人的好大的人情,希望以后有机会报答他。”杨书远对曹丕,也是真心敬佩。
雪贞故意试探道,“相公,你觉得曹大人此人,有帝王之相吗?”
杨书远一惊,“帝王之相?雪贞,你……”
“我多少会看些命相,我瞧着曹大人天庭饱满,气度不凡,绝非池中之物。”
雪贞欺杨书远不知那段历史,一脸的神秘莫测。
“真的?你还会看命相?”杨书远半信半疑,“莫不是哄我的吧?那你倒是帮我看看,我以后命运几何?”
雪贞小小翻个白眼,“在说曹大人嘛,你又扯到你自个儿?”
“你分明就是乱说,”杨书远才不信她,“不过你说的倒也不错,我也看着曹大人大气沉稳,城府很深,有为君之才。”
“你真这样认为?”雪贞暗暗高兴,还以为他身为汉人,一定会排斥异姓篡位呢。
“你那么兴奋做什么?”杨书远瞅着她,“是不是曹夫人与你说了什么?”
“当然没有了,这种话曹夫人会自个儿说吗?”雪贞给他一个“你真笨”的眼神,“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曹大人有朝一日真的荣登九五,你肯不肯为他出谋划策?”
杨书远自嘲地道,“这是我肯不肯的问题吗?曹大人未必瞧得上我吧?”
那就太好了。
雪贞不置可否,“那可不一定哦。”
杨书远笑笑,接着又正色道,“雪贞,这些话咱们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外人面前,切忌不可透露半分,知道吗?”
其实他也是三番两次,对皇室中人行事太过失望,所以对这个朝廷,也没有多少念想了。
至于雪贞所说曹丕帝王之相,他也只当是一句玩笑话,并未往多处想。
雪贞点头,“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分得出轻重。”
杨文盛深知,京城非久留之地,几天这后,杨书远的伤势好些了,即决定启程回庐江郡。
韦氏一直没等到杨文孝的消息,一听说要走,就有些着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