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雪贞抱着肚子,吐的眼泪花花。
其实她一早就知道,自个儿坐马车会吐,所以这两天在路上,她根本就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吐出来的。都是些酸水。
杨书远轻拍着她的背。看她小脸惨青,心疼的不行,“越发吐的厉害了,这可怎么好,要不叫大夫来看看?”
说罢抬头看一看,如今正在官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好找大夫。
雪贞都吐的虚脱了,无力地摆摆手。“不用……我坐马车一向……这样……”
又是一阵恶心感涌上来,她赶紧弯下腰去,却什么都吐不出。
唉,在现代社会,坐个公车也是吐,如今坐个马车也吐,她这两辈子,就是与车无缘。
秦氏下了马车。过来道,“还是吐的这样厉害吗?远哥儿媳妇就是个坐不得马车的。”
“可不是吗?来,漱漱口。”杨书远递过水壶去,“早知道这样,不若让雪贞在家歇着。”
秦氏无奈道,“我是瞧着你媳妇行事大方稳重,才要她一道来,也好多提点着云姐儿她们,可这……”
雪贞缓过一口气,笑道,“没有什么,母亲不必放在心上。我坐马车吐,那是因为坐的少,坐的多了,习惯了,也就不吐了。”
杨书远扶她坐下,道,“是这理儿吗?我怎么没听过?”
雪贞偷偷掐他。
母亲已经够内疚了,非说那么多做什么。
杨文盛过来道,“好点了吗?不然就多歇一会。”
“没事了,父亲别担心。”雪贞很不好意思,因为她晕车,路上都停了好几次了。
杨文盛往前看了看,道。“不然这样吧,再往前五、六里地,有个小镇,咱们寻个客栈住一夜,请个大夫来给雪贞看一看,明日再走。”
秦氏附和道,“也好,横竖再一天就到了,不急在这一会。”
雪贞才要拒绝,杨书远已抢着答应,事情就这么定了。土妖司技。
重新上了马车之后,雪贞埋怨道,“相公,你干嘛要应下来啊?我就是坐马车晕,还用请什么大夫?”
“你老这么吐也不是办法,等问问大夫,看有没有止吐的药,吃吃看。”杨书远把她揽在怀里,“你先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雪贞也吐的难受了,无力与他争辩,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后,车队在小镇上的客栈里安置下,为保人和东西无事,杨文盛手一挥,把整间客栈都包了下来,喜的老板合不拢嘴,处处替他们安置好,再让个机灵的伙计去请大夫。
大夫很快到来,听杨书远说了雪贞的情景,边替她诊脉边道,“哦哦,坐马车就吐?是有这样的,肚腹若是不好,马车上一颠簸,就会受不了……哦哦,再加上小娘子有了身孕,也是会吐,这吐上加吐,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哦哦……这个时候,不可以用药,是药三分毒……”
听他啰里啰嗦的,杨书远忍不住想笑,可听到后一句,猛地一惊,“大夫,你、你方才说什么?”
他没有听错吗,雪贞这么吐,难道是因为……
大夫正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被他这一吓,猛地睁开眼睛,“哦?我说是药三分毒----”
“不是,前面那句!”杨书远要抓狂。
“……马车上颠簸,这个……”
“中间那句!”杨书远是咬着牙在说话。
大夫直接懞圈儿了。
秦氏也才反应过来,惊喜道,“大夫,你方才说,远哥儿媳妇有了身孕?”
“是的呢,是的呢,”大夫捋须笑,“两个月了,喜脉清楚着呢,一摸一个准,不能用药,要安胎,小娘子气血虚,要补。”
秦氏高兴地一下站起来,“真是太好了!远哥儿媳妇,你有身孕了,你怀了身孕了!”
她也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直以来,最担心的就是远哥儿媳妇不能再有孕,远哥儿又是个倔的,必定不愿意与秦姨娘圆房,会弄到僵处。
现在好了,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她能不高兴吗?
雪贞也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又有了身孕,还如在梦中呢,“真的吗?大夫,我……我真的怀孕了?”
手摸上依旧平坦的小腹,还是无法接受,里面又有一条小生命在孕育。
大夫呵呵笑道,“千真万确,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未出过错,不过小娘子千万要好好补着,头三个月,尤其要小心。”
秦氏忙道,“是是,大夫放心,我会照顾我媳妇的。”
大夫乐呵呵地开了补气安胎气地把他送了出去。
“远哥儿,你媳妇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杨文盛等在外面,还不得消息呢。
杨书远道,“雪贞有了身孕,所以才吐的厉害。”
“哦,竟有这等喜事?”杨文盛大为惊喜,接着皱眉,“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你媳妇辛苦这一回,这都快到京城了,也不能再送她回去,真是……唉,难办!”
杨书远摇头道,“都快到京城了,哪能送雪贞回去?父亲放心,有母亲在呢,还有我,会照顾好雪贞的。”
“也好。”杨文盛挺高兴的,轩哥儿媳妇有了身孕,现在远哥儿媳妇也怀上了,用不了多久,他能一次抱两个孙儿,这可是大喜事。
秦氏忙出去吩咐芙蓉她们,定要好好服侍雪贞,再多拿几吊钱,让下人去买些补品来,万万不能亏着雪贞。
韦氏得知雪贞怀了身孕,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只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