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又说一番赞叹,尔后便转了话题,说了今日午膳的菜式,问江承紫与独孤思南可要改。
“客随主便。哪里还能改呢?”江承紫笑嘻嘻地说。
“你可不是客人。你是有柴府令牌,有柴家姓氏,还入了柴府族谱的人呢。”柴令武严肃地说。
“那还是义兄做主,义兄是讲究之人,安排的膳食定然不差。”江承紫笑着说。
“哈哈,我还安排了蜀王的。”柴令武打趣道。
“他来了?”江承紫疑惑。
“你在这里,他下朝能不来?指不定现在已经在路上。”柴令武往一旁的垫子上一靠。
江承紫摇摇头,说:“蜀王出使突厥,淑妃定然很担心。蜀王孝顺,今日定然会去瞧淑妃的。再者,你方才说朝廷里出了大事,指不定他也有事被绊住了。”
“很有道理。”柴令武说。
“朝廷出了什么事?”独孤思南讶然。在他的记忆里,公元628年,除了梁师都兵败,朝廷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
“据闻益州侍中高士廉让魏征递了折子,参了剑南道军中官员一本。”柴令武说。
“参了剑南道军中官员一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王谢分析。在他的认知里,就算是个将军的调动,也不过是兵部的小事,哪能说是大事呢。
“若是参的一个将领就不是什么大事。我估摸着陛下这么大动静,这高士廉参的这一本就颇为微妙,指不定剑南道大大小小的军界官员都涉及了。”独孤思南分析。
“我也同意先生的言论。看这朝堂,这长安又要风起云涌了。”柴令武很郑重地点头。
江承紫心中已有了谱。之前,在朔方边境,李恪吩咐人给高士廉送一份儿大礼。指不定高士廉所掌控的这些证据就是李恪所为。若是剑南道军界全部被调查替换,朝廷会成功在掌控一直由萧氏一族把控的剑南道、山南道,甚至江南道。萧氏一族元气大伤,与此同时,跟长孙无忌不对付的高士廉也会升官,给长孙无忌添堵。
李恪这计策很是不错。江承紫只忧心他做得是否干净利落,怕若是不干净利落,若是留下证据,高士廉会反咬一口,那就糟了。
江承紫兀自想着,却听那柴令武笑道:“管他萧氏,还是长孙氏;管他剑南道,还是山南道。那都跟咱们没关系,我们就过好我们的日子,赚我们的钱。”
“阿武这话,我爱听。”独孤思南笑道。
柴令武嘿嘿笑,随后就直接转了话题,跟江承紫说起他的酒楼装修已完毕,还应了独孤先生的建议,在酒楼附近又开了一间茶楼。
“阿芝,独孤先生研究了酿酒的技术,我已命人在城郊修筑酒窖了。那茶叶的问题呢?”柴令武笑嘻嘻地看着江承紫,分明就是要她的制茶手艺。
江承紫摇摇头,说:“不是我不给你制茶手艺,而是茶叶的口感受环境的影响很大。这长安也能种植茶树,但即便是同一种手艺,也不如蜀中的茶叶口感。”
“这我知道。我就是说,你给我个独家呗。”柴令武一脸奸商样。
“行啊,我给云珠去一封信。如今在蜀中的茶叶,都是云珠在打理。你要什么茶叶,一一记下来,优先给你供货好了。至于交税的事,你自己报备朝廷啊。毕竟这茶叶如今算是官方收购经营。那些品质极好的茶,都是直接进贡的。”江承紫说。
她经过一系列沾血的事,始终还是认为要经济、政治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而且,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产业,有经济来源。这茶叶如今虽属于官方经营,但那只是大规模的卖到少数民族的茶叶。而一些品质高,做工繁复的优质茶叶,直接进贡,或者只在少数富贵人家这里流动买卖。
“你同意了,我便去奏请独家售卖。这税可是一分不少的。”柴令武很是高兴。如此一来,他的茶楼就只接待达官显贵,茶叶也只售卖给有身份地位的人。而且,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满钵满钵的钱呀,他一想到就兴奋。
“你拿到许可证就好。我这里万事都没有问题。”江承紫给予了柴令武承诺。
柴令武笑逐颜开,又说开了成衣铺子,让江承紫没事画点衣裤图纸。
“可以。”江承紫满口答应。
这唐朝的衣服华美是华美,就是拖泥带水实在不方便,她也不好自己穿奇装异服。要想不让人觉得奇怪,那就引流潮流。这柴氏一族的成衣铺子,可是隋朝年间就很出名的。经过柴家的成衣铺子之后,那就不一样了。众人都趋之若鹜,自己再穿,就没问题了。
“那可否让你娘和秀姨娘设计一下点翠首饰。”柴令武笑嘻嘻地说。
“得寸进尺了啊。你总得给别家留点活路吧?再说,你家也没经营点翠铺子,你也别一口吃一个的大胖子,运转不过来。”江承紫撇撇嘴说。
“也是。”柴令武点头,随后又问,“你们家的点翠设计在蜀中就很有名。这边厢也有人跟你们合作吧?抽成如何?价格可合理?若是不行,我就帮你们推荐一人。”
“抽成马马虎虎吧。是先前在蜀中就定下的,合同还没满。等这一年过了,再说。”江承紫作答。对于先前跟六房合作的几个点翠铺子,她还不是特别满意。
“那就等这一年过后,为兄为你物色。”柴令武拍着胸脯,打包票,“定然给你物色个满意的合作方。”
“你方才不是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