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元奎脸上不悦,这人居然学他说话,他摁住佩剑,忍耐地说:“那九千岁的意思是?”
林潼扔了一块白色绢布下去,仍在了元奎的脚底:“麻烦元首领将带进本座忆惜殿的这些污秽的泥巴给擦了去,一群脏东西,怎能留在这里浊了本座的眼睛?”
一群脏东西?这分明是在骂他们!元奎面色掀起愤怒。
“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叫我们统领擦地!”一名佩刀侍卫一个上前,拔剑而出,而其他一些侍卫也都拔剑而出,刀剑相向林潼和薄少。
林潼翘起的中指拂过额头,将那垂下的青丝绕在了指尖,一圈一圈地缠绕把玩着:“看来还是得兵戎相见啊,欸,其实本座今儿个厌倦了打打杀杀呢。”
薄少嘴角微微扯了一下,压住了笑意。
宫蔷柳自内殿出来,就看到了剑拔弩张的样子,又要打打杀杀了么?
这时一名侍卫外面进来匆匆报道:“主上,我们被东厂十六死士包围了!”
元奎看着林潼,只见那妖孽如若无骨,像个女人一样搔首弄耳看得他这个汉子一阵恶寒,他摁进手中佩剑,叮的一声,佩剑入鞘。
蹲下身,拿着那抹布随意地擦了二下,冷哼一声扔掉抹布就带着众人撤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奶奶的,跟他的十六名死士打起来,那才真的是两败俱伤!真不懂皇帝为何要养这么一群阉党,诶!不过不可否认,这群阉党是帮皇帝办了不少事情,无奈就无奈在这里啊,阉党被朝中大臣弹劾了无数次了,可是哪次不是无功而返啊?谁让皇帝宠着他为所欲为呢?
宫蔷柳又看了一出好戏,在宫中一天,高潮迭起,精彩剧情一波一波推波助澜,若是再待个几日,她觉得自己都能写宫心计2了!
不光后妃斗,锦衣卫和东厂斗,太后和林潼斗……诶,这些人累不累?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回府?”她只待了一天就有点忍受不了了,感觉还是在青绝府自在啊。
“两名逃亡的杀手还没落网,怎出得宫去?”
“额,可是他们不是----”宫蔷柳住了口,染染和薄少都在忆惜殿中,而林潼所谓的捉拿凶手,想来也是作戏给皇帝看吧。
不知道薄少给他什么好处,他居然敢背着皇帝帮他救人……
他这是在培植自己的势力和人脉,为以后打算?都已经是九千岁了,难道还想当那万岁爷?宫蔷柳看着林潼,这人野心勃勃,难道是想做第一个太监皇帝?
“你跟墨染夏早点歇息,薄少和本座的十六名死士在此守候,安心睡觉便是,本座要去捉拿西域余党。”
“好!”宫蔷柳看着林潼起身,在他走出殿门时却还是说了声“大人小心”,那人身影微微一僵,却只犹豫一会儿抬脚跨了出去。
薄少倒了一杯水,他说:“王妃,可是心仪我们九千岁了?”
宫蔷柳一直觉得薄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却没想到他居然也这么八卦啊,心仪九千岁,这说的哪里的话?
跟一只狗狗相处久了都有感情,何况林潼能说会道……
咳咳,若是被他发现,自己将他跟狗狗比,不知道他脸色得多难看。
“薄少,你还是关心关心染染吧……”宫蔷柳说了一声,就转身回内殿去了,染染一直在郁闷呢,薄少为了救魏轻尘差点丧命,她生着闷气,她见宫蔷柳进来,问道:“我哪点不如那个魏轻尘了?”
又在纠结了……宫蔷柳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染染,你们各有千秋,不要计较这些。”
墨染夏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样子:“我风餐露宿追来容易么?他对我视而不见就算了,居然连自己性命差点搭上!”
宫蔷柳伸手抚上她的手臂:“现在不是好好地吗?不要跟自己置气了!”
墨染夏郁闷地说:“蔷柳,那个魏轻尘,不就比我胸大一点吗?胸大了不起啊?这么喜欢大胸,去找头母牛好了啊!”
“额……”宫蔷柳脑门子上一滴汗:“不全是这样啊,染染,也许他救魏轻尘是使命,并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她呢。”
“他一个自闲山庄的庄主,跟宫里人凑的什么热闹啊?”墨染夏还是气不过,她真是不懂他的心思了。
为什么她一直跟在他身后,他就是不待见他呢?想到这里,顿时就如泄气了的皮球,她在塌上躺了下去:“就不应该管他死活,我看我明天还是回西域找我爹爹去吧。”
此时薄少一脚在内殿和外殿之间,他手中端着一盆宫中御膳房做的枣泥糕,是那丫头最爱吃的东西,不过听她这般说,却是调转了身朝着外殿而去了。
宫蔷也上了塌少,她看着那鲛纱帐,轻启红唇:“你爹爹也不能跟你过一辈子啊,女人还是得找好男人嫁了的,俗话说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重生。”
墨染夏一脸愁云:“难啊难,难于上青天,之前一直怀疑他对感情比较淡薄,却原来是对我不感兴趣。”
“染染,你可以换个层面想啊,他不让你进宫,许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金城所致,金石为开,勇敢无畏的姑娘永远值得被善待,加油吧,少女!”宫蔷柳说得热血沸腾:“要相信自己!”
墨染夏咯咯笑了起来:“你说得是真的?薄哥哥心里面有我?”
宫蔷柳看着墨染夏,这可爱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