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潼眯了眯眼睛,深思地看着她:“小东西,你在怀疑什么?”
“我……”宫蔷柳纠结道:“我觉得大人,和蓝家三少,不是敌人。蓝三少,可能是大人的部下……”
林潼面无表情,面对她的猜测和质疑,他可以面不改色,他说:“他是本座的死对头,怎么可能会是本座的部下?你竟这样怀疑本座?”叼助以才。
“我……”宫蔷柳看到他越来越生气,脸色都黑了下来,她试图想要解释一下,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因为按照大人的性格,他就是不可能容忍自己和三少曾有关系的事实啊,他说的那些话,根本不足以说服她。
“哼。”林潼瞥了宫蔷柳一眼,推开了她的身子,朝着门外走去。
宫蔷柳望着他离去的决然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真的错怪大人了么?可是总是感觉怪怪的。
墨染夏从外面进来,院子的林潼,匆匆走到宫蔷柳的身边:“怎么了,吵架了?林潼好像很生气啊。”
宫蔷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是不是吃错药了,就算自己怀疑,也应该好好去调查啊,这么直接问他,摆明了打他脸。可是他们不是夫妻么,他也说了,他不是外人。
“染染……”宫蔷柳将墨染夏给拉进屋子,关上门,她神秘兮兮地看着墨染夏:“你还记得我们去边关,临时住的那家客栈吗?当时,蓝三少出来救前任户部尚书官岩无和礼部侍郎吕峰。”
墨染夏点点头:“记得啊,我当时还在找薄哥哥,一直没找到他……”
宫蔷柳说道:“但是你当时还问我,为什么蓝三少会你们西域的招式?染染,那个‘蓝家三少’会不会就是你们家薄少乔装打扮的啊?”因为三少总是带着面具啊,而且当时屋檐上,她也没听到三少讲过话。
“怎么会!”墨染夏不可置信道:“薄哥哥和蓝三少没交情,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啊!”墨染夏顿了顿:“蔷柳,你在怀疑什么?”
“我觉得我们家大人就是三少啊。”宫蔷柳尴尬地笑了一下:“是不是感觉很荒唐?”
“岂止是荒唐,简直就是病得不轻啊。”
宫蔷柳小声说道:“那我要怎么解释,大人会放过蓝家三少,我可是怀过三少孩子的。”
“因为林潼是太监啊,你怀都怀了,难不成还杀了你?”墨染夏说完,但是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看着宫蔷柳道:“蔷柳----林潼不是让你打了孩子了么?若他是三少,怎么会让你打掉自己的孩子?”
“我的孩子本就保不住,不是他打掉的。”宫蔷柳忍不住,好想跟染染说大人不是太监,一个有生育能力的骄傲男人,却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怀过别人的孩子?奴兮说是因为大人太爱自己,可她还是觉得这个理由太薄弱了,因为他的占有欲实在太强。
就像当初,他让自己伤心时,她转身就能遇见三少,三少又不是天狐大人能未卜先知,他怎么总能这么及时地出现啊?
可是现在大人否认,她也不可能去追问三少,所以,她只能继续自己纠结。
墨染夏挠了挠头:“那我也不知道哎,蔷柳,其实我觉得你纠结这些没必要吧,他若是蓝家三少又怎么样,他不是蓝家三少又怎么样?你会改变自己的选择吗?”
若真是三少,那性质肯定不同啊,宫蔷柳叹息道:“我只是心里面藏不住疑问,染染,我今天和你说的麻烦帮我保密,我去找大人去了。”
墨染夏哦了一声:“去吧。”
宫蔷柳找了一圈,碰上容嬷嬷,容嬷嬷说大人去东厂了。额,一声不吭就去了东厂,这是生气的节奏啊?
宫蔷柳待在府中,她去看了江鱼鱼,江神医说过了丑时,就能练出梅花药了,宫蔷柳帮忙添了一下炭火,还亲自给江鱼鱼送了晚膳,而天也知不觉黑了。
宫蔷柳在门口等着林潼,望穿了秋水,也没等到,他没回来用晚膳,夜越来越深,奴兮给她拿了狐裘大氅。
亥时时分。
林潼出现在青绝府口,他看到小东西冻得发抖,双手都冻红了,他心疼,但却又放不下身段。睨了她一眼,便快步往销魂楼而去。
“大人……”宫蔷柳追上去,快步地走在他的身侧:“你饿不饿,我给你准点吃的?”
“不用。”林潼的声音冷淡。
宫蔷柳又说:“过了丑时,梅花药就好了,晚上你是不是还要出去?”
“是。”林潼言简意赅,也不多说一个字。
转眼到了销魂楼,林潼推开门进去,他没关门,等她走进来了,他便视若无人地开始脱衣服。
宫蔷柳狗腿地凑上前去:“小蔷伺候大人沐浴。”
林潼将外袍脱下来,看到她接过去,他也没说什么。
宫蔷柳看了一眼他的肚腹,平坦有力量的腹肌上,没有任何伤痕,果真是好了,她心里面也嘘了口气。
林潼将自己的亵裤给脱了,他看到她飞快地别过眼,他勾了勾嘴角:“宫蔷柳,你在害什么羞?”
“啊----”宫蔷柳猛然抬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瞳中。
黑曜石一样的眸,仿佛将她整个人都吸附进去,引她沉沦。人生若只如初见,美男妖且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