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忧的面色一直沉郁,自从宴会开始的前一天,天冥教的人马就一直在捣毁离楼在各国各地的据点,两方人马一直厮杀,可离楼怎么会是天冥教的对手,这么多年来,江湖第一门派的头衔就一直被天冥胶霸占着,血魅宫一直稳居第二,而他们离楼一直处于第三位,而这次天冥教的突袭本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也就抱着一点点侥幸心理希望就最大的努力保住更多据点,而刚刚探子来报,说血魅宫居然派人支援,也参与了这次混战,没想到这两方人马居然达成共识,他多年的心血就会毁于一旦啊。
“嘶。”夜冥忧倒吸一口冷气,原来手中的酒杯被他在不知不觉中俨然捏得粉碎,锋利的瓷片讲整个手掌割得鲜血淋漓,顿时夜冥忧的手面目全非,血流不止。
“怎么回事。快传太医。”夜浩贤注意到了夜冥忧这边的动静,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生变故,看着那只手,夜浩贤都觉得触目惊心。
夜枭寒眉梢染上笑意,怎么回事?当然是半辈子心血即将面临覆灭啊。
夜冥忧心里知道自己表现的有些过激,索性直接都不再掩盖,迅速地扯下自己衣袍的一角,熟练地将手掌连带着还未取出的细小碎瓷片一起包扎,“劳父皇费心了,儿臣还有些急事,就先告退了。”
说完不顾夜浩贤是否同意就直奔向殿门外,没一会便没了影,黑夜中再也寻不到踪迹。
夜浩贤眼睛里划过异色,老三这个孩子可从来没有这么紧张失色过,在他印象里,老三一直是最捉摸不透的一个,他从来没有看到老三这么急躁,今天绝对不太平。
“好了,那众爱卿先喝酒,喝酒,来,朕以茶代酒先敬各位一杯。”夜浩贤毕竟是一国之君,虽然自己的孩子直接不顾自己就走了,心里也有着百般疑问,但那也要保持大国的风度,天子之颜可是丢弃不得。
“谢皇上。”众人纷纷起身,将酒水一干而净,又重新做回位子上,人们情绪又渐变的舒活,可却也是表面的舒活,说的话可都是今天的种种意外,虽然夜仟凡被刺之事被夜浩贤强行镇压,可其他的事情也足够人们津津乐道了。
花陌鸢黑曜石似得眸中流光溢彩,夜冥忧啊夜冥忧,你这次的麻烦可不小啊。
花陌鸢垂下头轻笑两声,心情大好,端起酒杯就要喝掉,忽的想起来小snake还泡在杯子里,忍不住嘲笑自己得意忘形,视线望进杯中,小snake已经将酒水喝的七七八八,满足的睡着了。其实一杯酒也没有多少,度数也不是很高,只是小snake第一次喝禁不住醉而已。
“主子,我们的人马刚刚来汇报,说京都离楼的据点全灭,他们的人马也死伤不少。”沁心起身走到花陌鸢身边耳语道。
花陌鸢眉眼弯弯,笑的是春风得意,果然没让她失望“知道了,你让你的手下看准时机,然后就可以撤了,切记,速战速决。”
为了这一天,她可是没少下功夫,宴会的前几天一直在忙这件事情,就是为了给夜冥忧这么一个“惊喜”,相信他现在一定很高兴又有事情要忙了。她说过,不会和夜冥忧算了的,相信现在夜冥忧一定已经气疯了。
“主子,还有一件事,刚刚探子还说,天冥教的人也加入其中,目的也是歼灭离楼。”
花陌鸢眉角一挑,语气一扬,“哦?天冥教?”
沁心点点头,“是的,天冥教是江湖第一门派,我们血魅宫排名第二,可是我们没有过往来。”
花陌鸢听完大气的挥挥手,“没事,只要不和我们作对,那就一切好说,可能天冥教也和离楼过不去呢?不用管它,只要它没有妨碍我们就不用理。”
“是。”
楚昊扬想着刚刚的一切一副思索的表情,他们北盈国这次来鸿明国是打算找人联盟,本来夜冥忧是最合适的人选,可他如今却不知遭遇了什么,突然那么惊慌,合作对象的麻烦对自己来说是极其不利。不过好的合作伙伴和有价值的人,他楚昊扬从来都不会吝啬帮助。楚昊扬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近卫招手,轻声道:“你去查一查,这夜冥忧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一有情况速来回报。”
“遵命,大皇子。”
夜枭寒看着楚昊扬,大体也能猜出他刚刚说了什么,这不像暗语传音,内力深厚就能听清,所以只能靠嘴型和事情来推测,不过他想不明白,楚昊扬怎么会想和夜冥忧搅在一起。北盈国一直野心勃勃,但应该不会蠢到找对手合作,何况夜冥忧那样的人,心高气傲,怎么会和楚昊扬一道?但是楚昊扬怎么会不清楚这一点。
夜枭寒的思绪突然被一声轻哼打断。
“哎呦,父皇,父皇,我肚子痛。”夜天瑜本来好好的吃着菜,筷子忽然掉到地上接着夜天瑜开始哼哼唧唧,他捂着肚子,白希饱满的额头上出了一层密密的汗。
“瑜儿你又是怎么了?肚子怎么忽然痛了呢?太医呢?”夜浩贤刚以为能够平静一会,夜天瑜又弄了这么一出,他真心觉得有些心力不支啊。
夜浩贤语音才落众人就只听“扑通。”一声,站在夜天瑜身后的宫女直直的倒了下去,七窍里流出黑色的血,眼睛还睁得很大,死不瞑目。
本来还未夜天瑜担忧而嘁嘁喳喳的大殿瞬间变的沉寂,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夜天瑜看着身后的情况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嘴巴张大却没有声音发出,夜天瑜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