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天就这么浪费了,原幸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没有睡意最后又睡着了。等到他终于觉得不能再这样睡下去的时候,窗外已经是天色昏黄,晚霞遮住了一片天空,暖的醉人。他身边戊戌已经转了身抱住了君政的腰,此刻还在呼呼大睡,而君政似乎从很早就醒过来了,只不过只是坐着依靠着墙再看一本书。他倒是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感觉,注意到原幸年醒来也是微微一笑,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而已。
总觉得那手实在是太温柔,原幸年差点又陶醉在那样的触摸当中睡过去了。
“师兄……”原幸年同样坐了起来,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他们进展神速了是怎么回事……错觉,一定是错觉,他们什么事都没做啊!
“醒了?肚子饿吗?”君政自然地问道,顺便将手中的书放在了桌子上,将戊戌的小短手扒开之后他掀起被子穿上了鞋。
君政这么一说,原幸年想起来他一整天没吃东西倒是有些饿了,羞怯的笑了笑紧跟着也穿了鞋整理好道袍。君政瞥了眼依旧在睡觉的戊戌,替原幸年整理好凌乱的发丝就率先走了出去。原幸年在后面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纸人,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跑进去的。不过这样他倒是不用担心君政看到纸人询问一番。
“师兄不叫醒戊戌吗?”原幸年跟在后面,轻轻将门关起来。
“它之前已经吃了东西,不用担心它会饿。”君政抬起头看看天色,淡淡回道。
看来自己之前是真的睡得很熟啊,原幸年默默地想,就连戊戌醒过来都不知道,也不知为什么那之后睡得特别香甜,他也是挣扎了好久才醒了过来。
两个人一路走,路上遇到的弟子都会向君政打招呼,显然他在天门宗人缘很好,尤其是有些女修用那种羞涩含情的双眼看他的时候。原幸年倒是一般被人忽略了,偶尔有认识的外门弟子也会对他挥挥手,在他们看来虽然原幸年同样实力强悍,但对比旁边那位显然是不够看的。而且要说实力还有陆茯苓和温和,显然也比原幸年高。原幸年倒是不介意,一路走去饭堂虽然耽误了不少时间,不过他也不是非常饿。
“师兄真是受欢迎啊。”
等他们赶到饭堂时,也有很多内门弟子邀请君政一起用餐。原幸年莫名的感慨了一句。
君政嘴角勾了下,眼神晦暗不明,他缓缓开口,“修士的世界从来都是以强为尊,他们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没想到君政会这样说,原幸年“唔”了声,不过他倒是赞同这种说法。
你实力强悍足以碾压众人,他们自是会尊你怕你,可也许心里面却是鄙夷和不屑也说不一定。人心隔肚皮,哪有人会得到每个人的喜欢,就算是君政也有赵盼讨厌不是。不过原幸年觉得赵盼肯定是嫉妒君政,他现在就在拼命追赶着君政的步伐,只怕是不满于他一人如此地位吧。
“说这些干嘛,吃饭吧。”君政转移了话题说道。
“嗯。”
两人吃完饭,君政被宗主叫了过去,原幸年刚好可以趁此喂食一下纸人顺便去问问周通关于萧师叔的事情。
找到周通的时候,他正窝在自己房舍里提笔写东西。
原幸年随意的瞥了一眼,才悠悠然开口道,“师兄,问你一个事儿啊。”
“你每次有求于我的时候才叫我师兄。”周通将写的东西合上,嘟囔了几句才又说道,“说吧,又想知道什么?”
原幸年嘿嘿一笑,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道,“就是萧师叔的事,我看了下你的书发现你都没有关于他的介绍,所以很好奇嘛。”
“萧师叔?”周通眉皱了下,“你好奇什么?他的事我劝你还是少知道为妙。”
“为什么啊?”
周通迟疑了下,颇为不安的咬了下嘴唇,最后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当初写这本秘闻录的时候其实萧师叔的事情说得挺多的,不过也不是一些秘闻,而是一些关于他铸剑的事情。可就在我快要写完的时候宗主来找我了……”
宗主?!原幸年眉头一紧,“不让你写?”
“嗯,他说关于萧师叔的就只能写两点,天门宗的元婴修士和铸剑师,其他的一概不能提,否则就把我逐出天门宗。”
“啊?宗主会这样说吗?”原幸年一怔下意识的询问道。
“我总感觉宗主对萧师叔态度怪怪的……”周通不确定的回答道。
原幸年努力地回想,奈何他们两在一起的场景基本上没有,而且萧楚行一般都不轻易离开铸剑堂,他硬是想不到他们两怎么古怪了。
“好吧,这件事我谁都没说,你保证不告诉其他人我就和你说。”周通似是下定了决心,或许对他来说这个秘密藏了太久他急于和人分享,要不然他真的会受不了的。
原幸年慎重的点头,他几乎可以确定如若周通说的是真的,那么很有可能宗主就会为了秦光剑杀人灭口。在说他是一门之主,能够轻而易举的遮掩下这件事情。所以他必须要谨慎考虑,如果真的是宗主所为他要怎么办才好。
“有一次我路过铸剑堂的时候看到宗主……”周通说到一半跟什么一样,停顿了半晌才又艰难的将话说完,“我看到宗主在吻萧师叔啊!!!”
……怎么觉得剧情有点不对劲。
原幸年想,是真的不对劲吧,不对劲吧?为什么他会听到吻字?说好的关系不好呢?
周通显然很满意原幸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