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虚怒,一挥道袍的袖子,气场凛冽,冷冷道:“简直胡说八道!那时候我们五人是同生共死的至交,怎么可能会害他。”
要是其他人说不定连站都站不住,君政又怎么会是别人,他依旧淡定自若,甚至脸上笑意更深,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廿虚就低垂下脑袋。
“是晚辈逾越了。”君政难怪歉意道,“前辈请不要动怒,不值得。”他那一句不值得竟感慨而留恋。
廿虚没有理会他,看也不看他就直接甩袖进门了,还是和以前一样肆意妄为。
君政站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前去找他的伴侣。他走到那个红花阵的时候,留意了一眼。痕迹都被全部消去了,就跟最开始的假山一样,想来那个摆阵的人怕了。他打算去别的地方找,结果看了眼那假山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原幸年正背对着他,似乎在和谁说话。君政有意作弄他一下,还未靠近对方就转过了身,颇有些哀怨的看着他。
“咳,生气啦?”君政淡定自如的走上前,捏了捏原幸年的脸颊。
这生气就鼓起来的脸颊看起来挺可爱的,君政心想。
原幸年之前是纸人提醒他君政过来的,那颗奇怪的珠子也被他放了回去。他倒也不是生气,大概就是觉得自己说出来也怕君政不相信吧。
“没有。我们回去吧。”原幸年道。
君政并没有问他刚才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他连隐息宗的修士都可以看得到他的动作,也不认为有谁能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走,因而虽然有疑惑,不过并没有急着去问。
“嗯。你也快突破了吧。”君政一边牵着原幸年的手,一边问道。
“快了。”原幸年提到这顿时愁眉苦脸,“两颗内丹,要多少灵力啊。”
他之前也询问过师兄为什么他迟迟没有突破,后来经纸人提醒,于是把这个猜想告诉了君政。君政也不知从哪里阅览过这类资料,所以倒是肯定的认可了这种说法。
君政又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脸,“别着急。你有两颗内丹可相当于多了条命,应该开心才是。”
“嗯嗯。”其实原幸年也就是习惯性和伴侣抱怨下,也没真的觉得厌烦,顶多是麻烦点。
他们并没有急着回房,去炼心宗的藏宝阁和对练场看了看,没想到对练场里弟子倒是很多,这些多半是炼气期的,没有参加赏剑大会,一如既往的修炼。原幸年发现,除了费桦多那个心机深沉的,其他弟子倒是老老实实闷头修炼,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预备战台倒是没什么人了,一到夜晚,这里也没灯火看不清楚,所以他们也不怎么乐意来看。
原幸年他们晃悠了大概半个时辰,也没怎么再去别的地方就决定回客房了。路上遇到了费韵,对方关心的询问了伊堪酒的情况,得知好转了也就笑了笑走了。
原幸年对费韵印象不错,再加上她待人接物得体大方,难怪那么多宗门弟子会恋慕她。
哪料君政的话又颠覆了他的想法,“你当真以为这就是她真实的样子?”
原幸年无语的眨了眨眼,默默的说道:“师兄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她跟李荃是一伙的,还需要看别的吗?”
“师兄不能这么说吧?她有可能不知道李荃是坏人啊。”原幸年反驳道。
“你啊,难道你认为这世上只有好人和坏人区分吗?很多人都会一念间做坏事,有的会走回正道,但有的却是一路黑走到底。这善恶之间又怎么能如此区分好与坏?”君政循循善诱,他觉得他要好好看着原幸年,要不然一不小心这人就被拐走了。
原幸年“唔”了一声,想要反驳又觉得师兄说的挺有道理的,正苦恼的时候一声拔高的沙哑声音突然从伊堪酒房间里传了出来。原幸年和君政对视一眼,连忙冲过去敲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