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男人对于欢欢赔笑,十分抱歉的说:“唉哟,小姐,真是不巧了,我们坊间的头牌可比不得别的地方,并不是有钱就能见到的!”
“那要怎么样?琴棋书画?我去,这些头牌都这么没创意吗?”于欢欢老大不乐意的瘪了瘪嘴,对着身边战战兢兢的秋晓说道,“估计这里的头牌也是个脂粉味浓厚的俗货!反正本小姐也不会那些个洋玩意儿,不见就不见吧,又不会少块肉!秋晓,我们走!”
“哎哎哎……小姐,这话可不是老鸨我吹牛啊,我们妃奴坊头牌的姿色绝对是世间少有,就连长安城第一公子五皇子都要甘拜下风啊!”老鸨可见不得别人说他家的头牌不好,一想到那尊大佛的脾气,心肝脾肺肾都抖了抖,怎么都不能让这两个小姐传出不利他们头牌的谣言啊!
本来要拉着秋晓离开的于欢欢听完老鸨的话脚步一顿,心中一股子火气直冒——居然跟我于欢欢的男人比好看?!就算你比他好看,能有他那种出尘的气质么?就算你有他那种出尘的气质,能有他那种优雅的修养么?就算你有他那么优雅的修养,能有他那么高贵的举止么?老娘今儿还就不相信了!这下,于欢欢对这个头牌就是非见不可了……
“要是本小姐见到他觉得没有容长苏好看,就状告你这个男馆骗人钱财,毁人名声,让官府封了你!”于欢欢回头瞪了老鸨一眼,恶狠狠的叉腰威胁道。
像于欢欢这样的主,老鸨见的多了,那些女人最后哪个不是眼巴巴的成了他们家头牌的裙下之臣?老鸨媚眼一勾,对着于欢欢神秘一笑。
“小姐要是能拿出一味世间难得的奇毒,并且让我们家头牌猜不出成分,就可以有机会见他一面!”老鸨对着于欢欢笑着说,眼神中无不戏谑。
琴棋书画于欢欢不会,奇毒倒是多得是!那些实验得到的毒药成分就连她这个制造鼻祖都不知道,于欢欢就不相信这个泡在脂粉堆里的小倌还能分辨出来不成?想了一下,于欢欢就拿出了在边塞夜里制造的那种能吞噬人寿命一般的毒药,取出了一丁点递给面前的老鸨。自信的望着他离去。
“小姐,你真的相信那个男人比王爷还要好看吗?”秋晓感觉周围帷幔中那些男人看自己的目光无比恐怖,就像恨不得吃掉她的鬼怪一样,吓得直冒冷汗不敢乱动弹。
于欢欢对这样的事情倒是一点都不害怕,趁着那个老鸨不在,偷偷的贴近那些半透明的帷幔仔细观察那些男人的形体,一个一个的描述分析,一会儿点头称道,一会儿摇头叹息,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欣赏了一会儿,于欢欢才压低声音回答秋晓的问题:“那个丑八怪肯定没有容长苏长得好看,就是有,我一包药夺了他的青春,看他以后拿什么跟我男人比!”
秋晓被于欢欢拖着在一个一个隔间的帷幔周边游走。那些帷幔遮蔽中的男人时不时伸手对秋晓撩拨,吓得她双腿止不住的颤抖,恨不得撒腿就跑。暗自关注于欢欢的惊涛耳力非凡,自然将于欢欢刚才的话听了个结实,十分诡异的看了于欢欢一遍又一遍,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可能他已经麻木了吧!
就在于欢欢准备品评最后几个男倌的时候,听到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她立即拉回秋晓,站到了她们原来的位置上,优雅的理了理裙摆,对着老鸨傲娇的问:“怎么样,是不是说要见本小姐啊?”
老鸨十分怪异的望了于欢欢一眼,对着她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道:“实在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们头牌觉得您提供的东西不足以达到他的要求,您请回吧!”
老鸨态度的前后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于欢欢的好奇心本来就重,人又不笨,思索了一下就想到了怎么回事!她一把掀开身边的老鸨,就朝着刚才他上去的那个方向走去。秋晓跟在于欢欢身后,又掀了一把还没有来得及站稳的老鸨,也跑了上去。于欢欢做了多年法医,从房间的布置等等的细枝末节中,很快就确定了自己要找的头牌住在哪间房子。
于欢欢刚要抬脚踹门,被身后的秋晓一把拉住,她不乐意的瞪了秋晓一眼,怒问:“秋晓,你到底想干嘛?”
“小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听那个头牌的变态嗜好就知道他是个心里不正常的男人,你可不要这么贸然行事……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秋晓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看向自己来的方向,生怕那个大龄老鸨追上来。
于欢欢一把挣脱秋晓的束缚,不管三七二十一,“碰”的一脚踹开房间的门,抬步就朝里走。忽然,她的脚步顿在半空中,隔着层层沙曼望着那个男人的……呃……是该说裸露的蝴蝶一样美好的锁骨呢,还是该说柔顺如瀑布一样泻下来的青丝呢,或者是他侧身支着脑袋的好看手臂?
就像是中了什么蛊惑一样,于欢欢一层一层拨开那重重帷幕,脚步缓慢移动,想要看清那个男子的长相。就连,于欢欢自己都没有发现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着急,直到站立在最后一道半透明的纱帘面前,她伸出去的手犹豫了。
外面的秋晓这个时候就像是身处迷宫一样,明明进了和于欢欢一样的门,看到的却是不一样的景色,慌张的四处寻找于欢欢的身影。
终于,于欢欢的手一动,面前的最后一层纱幔被拉了下来,她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吞了吞口水,目光从他裸露的脚趾,到随意交叉放置的光洁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