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悦痛哭。
季明渊看着她,制止自己想去安慰她的冲动,道:“我不送你。”
“……嗯。”
虽是这么说,但季明渊并没有动。边悦狠狠别开眼,转身,往外走。季明渊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
许久之后,季明渊迈开步子,追上边悦的离开的身影,直到看到她进了一家酒店。
季明渊在酒店外面待了**,离开时,打电话派了两个人过来留守。
——
离开边悦的季明渊,冷静得让人可怕,手段更是变是残酷冷血。他一一拷问了所有被抓起来的人员,手法上无所不用其极,却让人查不到任何痕迹和破绽。
老闫看着他审讯了一人,事后忍不住咒骂一声,抽了根烟才让自己制止住发抖的身体。
门打开。
老闫心中惊悸了一下,看着面无表情的季明渊,心中暗骂了一声“***”,才开口道:“这个人之前我查过,底子很干净,不应该有问题。你是凭什么判断出他有问题的?”
虽然季明渊***现在十足是个疯子,但是并不冲动,因为他审讯的每个人都吐出了之前不肯说的情报。
“干净?”季明渊冷声嘲讽道:“这批人,一个都干净不了!”
季明渊将三份资料递给老闫,“看出什么?”
老闫打开,看了一遍履历,皱眉道:“这些人的调职路线,好像都有些相似。都是从团口下西部二线,再调到中部一线,回市入四大部,再转入特殊单位。而最巧合的是,这些人都参加了92年的xx培训,和94、96的要员培训。”
这些培训在外人看来很平常,可是如果足够资深和老辣的话,就会知道这些培训有多特殊,内容几乎是属于机密级别。
“没理由啊,如果这些人简历这么相似的话,我不应该没发现。”老闫道。
季明渊冷笑道:“那就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替他们掩饰简历。”
这么多人员,如果不是他用特殊手段撬开个别人的嘴,也不会发现这一点。
“不管是谁,这个人的身份都很不简单。”老闫提醒。
季明渊冷冷道:“不简单就对了,就怕他太简单!”
季明渊说着,已经开始调派人手。老闫连忙阻止,“要不要先打份报告,或是跟季老首长商量一下?”
季明渊道:“可以,打完电话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需要一个会打小报告的人。”
老闫咬牙道:“季明渊,你搞清楚,我他妈不是你的部下!”
季明渊冷嘲地看了他一眼,“随你。我可以换个人协助。”
老闫真的是恨不得一拳打在季明渊脸上。
的确,他老闫不是什么干脆的人,他也有心理的算盘,想接着这次的事情好好攀上季家,进入核心团队。
可是这种事情一旦说出来,就显得让人反感了。
老闫咬牙道:“季明渊,你现在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以前虽然讨厌,但是不到让人恨。
现在做事的方法,是真的遭人恨。
季明渊冷漠道:“如果你还想继续跟我查下去的话,最好趁早习惯这一点。”
等到季明渊从中组部把人抓了之后,季老首长和季明胥才知道他做了什么——居然抓了最不能动的一个部门的人。
季明胥惊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季明渊根本不回家,他们完全找不到人。
季老首长气得亲自打电话,让人把季明渊从军部里押回来。
可是等了两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黎叔调查清楚原因后,立刻跟季老首长汇报,“二少提前两天叫了所有年轻一代开会。据说,这些人回去之后都跟他们老子摊牌了,言外之意就是,他们既然注定是要跟着二少,那就要从现在开始无条件支持他。这次抓不到人,也是他们从中作梗。”
“这个臭小子,真是翅膀硬了!”季敬堂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自己的孙子提前架空掉势力。
黎叔道:“老首长,要是让二少这么继续下去……”
“季家迟早得让他给毁了!”
季敬堂气得,恨不得直接昏过去。
季明胥在从黎叔那里得到消息后,直接亲自去军部外面等人。等了将近一天,终于看到季明渊从里头出来。
季明胥摁了喇叭。
季明渊看了他一眼,朝他走过来,靠在车上,点着烟,“什么事?”
“你在跟谁说话?!”
“大哥。”
季明胥看着他抽烟的动作,皱眉道:“不是戒了吗?”
季明渊吐出一口烟,道:“大哥找我什么事?”
“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可是你也别太折腾了,否则,事后有你收拾的!”
季明渊弹着烟灰,冷嘲道:“大不了再去做几年任务,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他已经清楚季家二少这张牌最大的价值在哪来。
季明胥道:“你这是不负责任!明渊,我要把感情和工作分开,别感情用事!”
“分开?大哥说得轻巧,”季明渊道:“如果分得开,为什么走的是边悦?应该走的人是我不对吗。”
季明胥沉默。
季明渊道:“大哥,边悦说,她怕和我在一起会失去一切,所以我让她走。可我现在才发现,她的离开,也带走了我的一切。”
是撕心裂肺的一切。
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他看不到让他点燃热情的地方,只想去破坏,去撕毁。
“过段时间就好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