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陛下您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怕我跑了?”岳西一看他的脸色便知道赢素的小脾气又要起来,马上走了过去小意地靠在他的身上,抱着他的细腰晃了晃:“你来的这么快路上都没吃东西吧?”
“嗯。”赢素绷着脸应了,心里一点气没有,可就是享受被娘子哄着的滋味,他故意的看向了别处。
“跟我走。”岳西拉着他往外走去:“姐姐带你吃顿好的去!”
“这么夜了,还有酒楼开着?”赢素很好奇,深更半夜的就是在帝都有名的酒楼铺子也打烊了,慈县这样的穷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
出了太平局的大门又走了几条街,岳西把皇帝陛下带到了卤肉铺子前。
深夜时分,铺子门口的一盏脏兮兮的红灯笼在料峭的夜风里有节奏的摆动着,洒下了一片昏黄而摇曳的光影。
铺子里还有一桌客人,而柜台里却是空的。
“进来啊。”岳西扯着站在门口的赢素往里走,他却皱了眉,满眼的嫌弃,嫌铺子简陋脏乱。
“你不用这里的碗筷就是……”岳西知道他的毛病多,只得凑近他小声说道:“咱们用手拿着吃。”
说完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岳西已然先走了进去:“掌柜的,来一盘子有肥有瘦的卤肉,四个火烧,要现烤的,再来两卤蛋!”
她的话还未说完,柜台里就立起一个汉子来,原本睡眼惺忪的汉子看清了进来的人之后马上笑容可掬地打了招呼:“岳公子?您可是少见呐!今儿怎么这么晚?”
那汉子知道岳西是太平局的大东家,只是她面貌清秀身材纤细,从来都是干干净净利利落落的模样,因此很难把她和车车马店的东家想成是一路人,便一直称呼她一声‘公子’。
汉子和岳西说着话眼神随意的瞟向她的身后,而后就愣住了。
岳公子已然是少见的好容貌,后进来的这位公子简直到了让人不敢直视的地步!
俊美的无法用言语形容不说,还迫得人在他面前有了自惭形秽的念头……
“这位……这位……”汉子语无伦次地开了口。
“呵呵……”岳西打了个哈哈,拉着赢素坐下,让他背对着掌柜的面朝了门口:“跟我一起的。”
“您二位先坐一会儿,我把烧饼烙上就给您切肉!”但看着赢素的背影,掌柜的总算是缓过神来,隐隐猜出跟着岳公子来的定是位贵客,怎么也得是知县大老爷那样身份的贵客!
赢素坐着不说话,从铺子外面就闻见了浓浓的肉香,铺子里倒是没有外面闻得真切。
忽然,他侧头朝着旁边的桌子望去,岳西顺着他的视线也抬了头正看见对面的两位酒友一人端着酒杯一人筷子上还夹着一片肉,如今二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赢素看,着了魔似的,眼珠儿都不带动的!
“唉!”岳西暗自摇头,带着这么个妖孽出门就是麻烦!非但要提防着大姑娘小媳妇还得留神糙汉子了!
“掌柜的,肉上淋点卤汁,别多了,一勺就成!”她朝着屋里大声喊道。
“知道了!”掌柜的也在里面大声应了。
两声狮子吼算是救了一对儿酒友的命,俩人还了魂,赶紧移开了视线,手忙脚乱的喝酒吃菜,大气都不敢出了……
没多大会儿功夫,一大盘子切成片的卤肉上了桌,盘子边上还摆着几瓣被切开的卤蛋,掌柜的又从里屋拿了才烙熟的大火烧出来,顺便放桌上一盘小菜:“这个是家里婆娘做的,尝个鲜!”
“原来是嫂子的手艺啊!”岳西俯身仔细看了看笑嘻嘻地说道:“蕨菜?好东西啊!”
“嘘!”五大三粗的汉子赶紧做了的噤声的动作:“可不能说啊!”
“哦哦!”岳西马上心领神会的点头。
蕨菜长在山上,这是有人偷偷地上了华盖山采摘的。而华盖山是皇帝家的,连挖点野菜都是有罪的。
“新的。”就在岳西小声的把其中的缘由讲给赢素听的时候,那汉子又走了过来把两副新碗筷放到桌上。
他看出来了,跟着岳公子来的那位公子眼界高,看不上自己的铺子!
不过看在岳西的面上,掌柜的还是拿了新碗筷出来,碗筷放上桌,他又扫了赢素一眼,掌柜的撇了嘴:“小白脸子!一看就是吃软饭的,哪有岳公子瞅着顺眼漂亮……”
“这个要趁热吃。”岳西拿了一个火烧两手一捏,火烧裂开成了个张嘴的蛤蟆:“嘶嘶……烫死了……”
岳西口中倒吸着凉气,火烧快速地在两只手见倒来倒去,最后总算是能用手拿着了。
她挑了几块带皮的卤肉占了汤汁放在火烧里,又添了两瓣卤蛋进去:“吃吧,留神,烫!”把手里的火烧夹肉递给赢素,岳西又照方抓药给自己也做了一份,一口下去火烧酥脆喷香,卤肉入口即化,好吃极了!
“怎么样?好不好吃?”岳西边吃边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皇帝陛下。
“嗯。”赢素从帝都赶到慈县,路上没敢耽搁,他早就饿了。而大火烧夹肉虽然比不得娘子在家精心烹制的饭菜美味,可这东西有个好处,那就是解馋抗饿!此时能吃上这个正对了他的胃口,因此八分的味道也就成了十分的美味!
“再尝尝这个。别的地方也有蕨菜,可没有华盖山上的好吃。”岳西把那盘小菜推向他……
……
卤肉铺子的掌柜把里屋收拾利落,再出来的时候,铺子里只剩了那对儿还叨叨个不停的酒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