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二人只觉眼前银光闪逝,随即便是脖子一阵冰凉,望向咫尺之外的娇容,内心一阵恐惧,觉得那是地狱幽灵。
甄月在近身之时,猛地抽出腰间的冰炎丝,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划过血刃,狠狠勒断两个黑衣人的脑袋,啪啪两声,脑袋滚落在血躯之下,给这个死沉的黑夜带来一丝惊悚。
另外两个黑衣人目瞪口呆,杀气越来越浓,与跃势而来的甄月厮打在一起,甄月体力微微受损,目光一寒,莲步生风,似浮扁掠影一般,勒丝缠裹,竟生生的将挥刀而来的黑衣人双手搅在一起。
黑衣人瞳孔大睁,只觉得脊背森寒蔓延全身,“啊!”两声凄惨的叫声划破黑夜,给这个寂静的冷月覆盖了一层诡异。
二人的双手纷纷被冰炎丝勒断,尖叫声顷刻被淹没在浓重的夜色中,登时,两个黑衣人脑袋一歪,头颅滚地,与同伴的鲜血淹没在一起。
四周突然变得诡异般的宁静,只有寒风带着血气撕扯着少女的衣袍,猎猎飞扬,浑身的杀气如日冲天。
不知过了多久,垂首的少女默默撕开裙摆包住手臂的伤口,回头看了眼一直静默观战的男子,那人好像置身事外,以一个局外者冷漠的看着一切。
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手上又染着一些不明不白的鲜血,她将怒气转嫁到男子身上:“麻烦!”
北墨凌云淡风轻,勾了勾唇角:“身手很好,就是还不够快。”
“你!!”甄月眉心暴跳,回头不再看他,拿出手帕不停擦着手上的污血,忽然瞧见不远处有一棵小梨花树,清冷的月光洒满树枝,在风中静静摇戈,白色的花瓣圣洁尽显。
她默默的摘了几朵,走向满地的残尸,嘴角越抿越紧,节骨分明的手指将花朵放在尸体的胸脯处,声音小的只能自己听清:“对不起。”
细碎的声音被耳力极好的北墨凌扑捉到,男子冷峻的眸子浮起丝丝不解,望向女子挺直的脊背,眼中一番神色不明。
甄月走向男子,语气冷冷道:“你仇家不少啊,这等姿色行情真不错。”为了他杀了不少人,心中股股闷气。
“放肆!”北墨凌暗沉如墨的双眼,竟然少见的升起愤怒,杀气乍现。
“闭嘴!不要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因为你,我手上沾了好几条人命,别让我一气之下将你也杀了!”
“你敢!”
“麻烦的要死!”说话间一把将怒气的北墨凌背在瘦弱的肩上。
“别碰我!”北墨凌语气越来越冷,也越来越狂躁,与他平日沉稳霸气的模样迥然不同,好像极其厌恶别人触碰。
甄月就真是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强势,而且还带着别扭,她的冷性情也被慢慢打破,怒道:“能不能别动了!把你送到安全地方,给大爷黄金白银,大爷也不碰你!”
“你!!!”
北墨凌一时诧异自己的怒气,最后慢慢压下情绪,忽然敛眉瞧见她不时渗血的胳膊,又见她微喘着气息,脸颊因为疾步走动而升起红晕,她年纪本来也不大,刚刚笄礼,即使穿着棉服依旧显得单薄,却散发着一丝他看不明白的光芒,最后他慢慢放弃挣扎,也便垂眸养神。
平阳城的边壤青云山上,一大队黑裘男子跪膝在地,满地的剑痕跟抓痕触目惊心,可想而知此处刚刚平息了一场激烈搏斗。
几尺之外的山坡上,一辆由纯黑汗血宝马拉着的宽大黑楠木马车停在一堆尸首旁,而马车竟是空荡荡的,北风撕裂着黑帘上的猎鹰图腾,彰显着尊贵霸气。
“没用的东西!”男子披着黑色大麾,暴怒的双眼火冒三丈。
跪了满地的影卫紧咬牙关,纷纷带着悔色,却依旧挺直脊背,作为顶级杀手,便要无时无刻严阵以待。
滕简一边怒骂,一边望着跪地的十位影卫,声音压抑中带着狂暴:“你们可是麒麟坊出类拔萃的影卫,竟然让主上深陷险境,简直罪该万死!若主上有什么差池,你们全部都得五马分尸!”
萧萧的马蹄声登时响起,带着明显的急促跟杂乱。
“吁!”声音清脆嘹亮,女子一身蓝色雪狐棉衣,面容有倾国之色,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然而不自禁流露出媚态,此女子便是右使古雪芙,她扫视一眼,见到空荡荡的马车,面色大惊。
翻身下马,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主上呢?”
“有一大队杀手埋伏了我们,主上不见了。”滕简脸上的余怒依然未褪去,错过古雪芙走向骏马。
“什么!主上不见了!左残呢!”古雪芙焦急的面色再也掩藏不住。
滕简猛地怒视古雪芙:“你迟迟未来,主上毒性大发,左残便去接应你,刚刚来到这里便受伏,左残一柱香前就去追寻主上的踪迹了!”
古雪芙闻言,娇唇瞬间惨白,满目自责:“都怪我!今日西域遇到大风暴,为了掩抹行踪,用了些时间。”像是想到什么,惊恐道:“难道是宫里的人劫走了主上?”
“好像有两队人马,按宫里人的行事作风,断不会劫走主上。”
清脆尖利的口哨声从滕简指尖响起,顿时一只黑鹰长鸣一声落在他肩上,滕简将信笺放在黑鹰有力的爪处,黑鹰随即展翅飞向天际,瞬间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中。
“我已经通知关兮居的子牙先生,你现在立刻前往巨阳。”滕简见古雪芙一副不愿离去的模样,冷冷道:“你手上的解药至关重要,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