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珞这厢正在为凤瑱捏着一把汗,一旁的凤珏却是毫不慌张,凤瑱就更是好整以暇,唯有凤瑶惊骇之余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凤瑱仰起头来答了句:“若父亲是问给林姨娘送平安符之事那女儿无话可说,早知道这府中人与人之间相处盛行的就是冷漠,那女儿也不会大老远地跑去求个平安符回来了,是女儿多此一举,在此给父亲和林姨娘请罪了。”
凤瑱说完,便是伏地实打实地磕了个头。
林非烟咳了几声,白着一张小脸轻声道:“二小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二小姐的好意妾身心里都记着呢,那平安符妾身根本就不舍得戴,自二小姐送过来就一直放在床头的柜子里好生放着呢。”
“白芷,你去把那平安符拿过来!”凤南苍怀抱着林非烟,根本不顾一旁的张晴此刻到底是何脸色。
白芷退下之后这屋中又是一片静默,半晌凤珏才打破了沉默笑了一句:“二姐还是早些承认了吧,免得又要惹父亲生气,我倒也想听听二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短短几日之内在林姨娘的屋子里藏了这么多的小人儿,而且……二姐应当不是放在一处的吧,这林姨娘屋子里的丫鬟都是瞎的不成?”
“我自然是有本事,林姨娘如今腹中怀着父亲的心头宝,屋子里里里外外多了五六个人伺候,而我身边的大丫鬟现如今还有一个空位,我就使唤着这么几个小丫头,就在林姨娘屋子里藏了这许多的东西,而林姨娘也就恰好心神不宁,可见这断根草确实是厉害得很,来日里行军打仗,多带些这草也就是了,根本便不需半月一月,直接往半空一抛,敌人就径直倒下,四弟若是有朝一日可入朝为官,一定要学学二姐我的计谋才是。”凤瑱听凤珏帮腔,也是面含微笑冷声应道。
凤珏和凤瑱二人的话将林非烟说白了脸,一旁的凤南苍显然也是有几分疑惑,这断根草再有毒性,不过是一些干草制成的小稻草人,药性总不该这样厉害才是,可是还不待他说话,林非烟就又咳了几声,凤南苍一时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只顾着宽慰起自己怀里的佳人了。
“老爷,这就是二小姐送来的平安符。”白芷从后面进来,跪地献上手中的东西。
凤南苍将那个平安符接了过来,便扑鼻而入一股子香气,凤瑱此刻也是往前挪了挪,看了几眼那平安符方问了句:“当时我送过来的时候姨娘可是看了好几眼,姨娘可看仔细了,这可当真是我送与姨娘的那个平安符?”
“是,妾身虽未打开,可还是在手中把玩了许久,这确实就是当时二小姐赠与妾身的平安符。”林非烟亦是往凤南苍的手上看了看,微微颔首道。
凤瑱这便又退了回去,继续低着头不做言语。
“好啊!你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心思!”凤南苍打开那平安符就变了脸色,直接将它往凤瑱的方向扔了过来,凤瑱拾起一看,只见其中除却几样寒性的药草之外,便是一大块麝香。
林非烟和张晴等人都是已婚妇人,自然知晓这麝香的用处,故而一时间都被吓了一跳,林非烟更是往凤南苍的怀里钻了钻,而张晴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句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得出来。
“这可不是女儿送给林姨娘的那个平安符。”凤瑱云淡风轻地重新将那袋子系上,放到了一旁,仰头答道。
凤南苍早就急火攻心,见凤瑱这个样子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拍案怒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
凤珞见状,赶紧上前一步跪倒在凤南苍面前,红着眼睛抬起头来说道:“父亲且请好生探查啊,这件事情断断不可能是瑱儿所做,且不说这平安符是女儿和瑱儿一起去求的,其中万万不可能有旁的东西,再者这麝香是多贵的东西啊,瑱儿哪里来的钱去买呢!”
凤南苍刚刚微微平息了一下怒火,一旁的凤瑶却是脑中灵光一现,陡然想起前几日有人在自己耳旁说过的话来,亦是上前跪地说道:“父亲!女儿有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爱讲不讲!”凤南苍今个儿已经是气到了极点,刚刚进门的时候也呵斥了凤瑶一顿,如今正是有火没处撒,听见凤瑶的话就直接应了一句。
一时间凤瑶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整个人就尴尬地跪在那里,进退不得,还是孙婉扶了她一把说道:“三小姐对老爷可是敬重得很,想来的确是有要事要说,三小姐快请说吧,莫叫林姨娘平白受了这些委屈。”
凤瑶找到了台阶下,赶紧伏地叩了头说道:“不知此事大姐是否也知道内情,说到这二姐没有钱财去买麝香却是大姐小看二姐了,据我所知,这京都里新近生意甚是好的那家胭脂铺子云妆阁,好像二姐也有份?”
“二姐何时有了这样大的买卖,怎得也不告诉我一声?”凤珏目中似有惊诧之光闪过,却还是扬眉笑道。
凤瑱低着头,话语里听不出来悲喜,只听得她说了句:“谁知道呢,许是三妹送给我的也未可知。”
“我哪里有这样大的本事送给二姐这样大的铺子,可我没有本事,旁人却有,正一品大将军,堂堂岐山世子,可都和二姐走得很近呢,二姐想要有一个铺子,在他二人的帮助下还不是易如反掌?”凤瑶一想起凤瑱同楚晏和白启仲走得都很近就是恨得忍不住咬起了牙来,死死地盯着凤瑱说了一句。
凤瑱又是一笑,抬起头来眉眼之间尽是笑意,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