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凤瑱今个儿穿成这样,恨不能隔白启仲二里地才好,免得被京安城里众多倾慕他的大家小姐拆骨入腹了去,可这大将军上前总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虽是见着他就有几分尴尬却还是颔首说了句,“见过大将军。”
白启仲点了点头,一旁的凤瑶也是弯腰行礼,复而抬头笑道:“不知道刚刚大将军的话是什么意思?”
肤如凝脂,唇红齿白,恰如凤瑱所不能理解的,凤瑶这两天不曾出门,倒是出落得更加好看,好像是回炉重造了一般。
凤瑶本以为这般落落大方能引得白启仲注意,却未曾想到白启仲只略略瞥了她一眼,连搭理她一句都不曾,转过头去对凤瑱伸出手来,“走,我带你去见见方家三公子和几位贵人。”
“多谢大将军。”凤瑱赶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却是没敢将手搭到白启仲的手上。
白启仲也不在意,收了手背在身后便往前走,凤瑱则是在其身后一步远处跟着。
“方家三公子可是方家人的命根子,”白启仲见凤瑱未曾跟上来下意识停了一下,见凤瑱也是停下方才继续上前,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绪起伏,只继续说道,“方家大公子虽也是正室所生,可为人太过一板一眼,做个账房倒是合适,根本就不是个做大生意的料。”
凤瑱听了这话便慌忙上前几步,想要提醒白启仲说话小点声莫叫旁人听见,待到瞧见白启仲面上的神色时才想起来白启仲在这京安城里还不需要看旁人的脸色。
“二公子是妾室所生,又是生性顽劣爱胡闹,方老爷已经是打算将其送往外地,兴许能历练成个人物,”白启仲负手继续说道,“故而这方家就将全部的心思就放在方三公子的身上,这方三公子已经是过了十六岁,也该撑起整个家族的生意了,你平时做胭脂水粉什么的少不了要用到各种米和中药,而方家主打的就是这两样生意。”
白启仲说着,忽然就停下了脚步,身后的凤瑱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撞到了他的后背上,白启仲将凤瑱从自己的身后拖出来,自然地帮其揉了揉鼻子,弯下腰来直视着她,直到凤瑱的两颊泛红,以为他下一刻就要亲上来的时候,白启仲方起身说了句:“至于你所关注的孙家,也是和方家有不少的生意往来,你若是想要打压他,也要在这方家身上下功夫,还有将绸缎生意做遍了整个大楚的皇商许家,以及其姻亲祁家,一会儿我都介绍给你认识。”
“许家与祁家是姻亲?”凤瑱小声问了一句,“商人不都喜欢和官府联姻吗,为何许家会选择和祁家这样的商户联姻?”
白启仲答了句:“皇商也算是个官了,势力大了反而会引起皇上的不满,如许家这般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生意上才是皇上最愿意看到的,祁家也算是个老家族,这些年来生意做得不错,也算是一直屹立不倒,许家和祁家一直有姻亲关系,两个家族联合起来差不多就是笼络了整个大楚的绸缎和丝线生意,更何况已经有了钱,你觉得许家手里会没有几个大臣?”
“功高震主,”凤瑱听了白启仲的话就下意识问了一句,“大将军可也是被皇上忌惮了?”
白启仲又是忽然停下脚步,凤瑱差点又一头拱了上去,幸好及时停住了脚,只听得白启仲轻声一笑说了句:“你这是关心我?”
凤瑱张了张嘴,只感觉到面上一阵燥热,不知道说句什么才好,白启仲这才执了她的手上前,捏了捏她的手心说了句:“放心吧,我自功高,谁敢妄言我震主,便是震了又能奈我何。”
凤瑱没想到白启仲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随口说出来,一时惊讶就忘记了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启仲已经带着她走到了众人面前,她就更是不敢拂了大将军的面子。
“诸位都在呢。”白启仲微勾唇角,朝着众人颔首说道。
凤瑱在一旁鼓了鼓嘴巴,她梦寐以求的事就是有朝一日也可以如白启仲一般和人打招呼,而不是走上前去排着把老爷公子叫个遍。
见是白启仲带着一个姑娘过来,方老爷等人也是赶忙行了礼说道:“见过大将军,不知这位姑娘是……”
“这是凤姑娘,”白启仲偏头看了凤瑱一眼,眸中深情似是欲滴,“是白某的一个朋友,平时也是对生意上的事情感兴趣,故而就带她来结识一下诸位前辈。”
许家当家人许伯卿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将军真是折煞我们了,怎么敢叫大将军称一句前辈,这位姑娘不嫌弃,老夫便唤一句世侄女了,以后若是生意上有什么用得到老夫的,只管说就是。”
“许伯父客气,”人家已经唤了世侄女,凤瑱自然是顺着台阶就往上上,嫣然一笑说了句,“有许伯父这句话小辈就放心了,以后定然是会麻烦许伯父的。”
祁家的生意也是开始逐渐转交给其长子祁长安,故而他也是和凤瑱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方老爷也是带着其三子方林旭一起上前说了句:“这是三子方林旭,凤姑娘既是对生意上的事情感兴趣,将来也可和犬子合作一二。”
“方老爷客气,”凤瑱颔首一笑说了句,“将来还是要麻烦方公子提点一二。”
方林旭亦是拱手行礼道:“不知凤姑娘是对什么生意感兴趣,不若说出来叫在下听一听。”
凤瑱歪头看了白启仲,见白启仲点了头才弯唇笑道:“不过是些脂粉上的生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