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你先在这宫里待着,凡事小心,遇事多和梦儿商量商量。”白氏抬头看着柳樱雪,语气缓和了不少。到底是做母亲的人,见不得自己的孩子受半点委屈。
柳樱雪擦了擦眼泪,喃喃地应着,“娘放心,雪儿会多加小心的。”
白氏满意地点点头,纵然心里有许多的放心不下,可是也没办法,只能期望柳樱雪懂得些分寸,一点一点地成熟起来吧。
“雪儿,你先回去休息吧,免得贵妃娘娘等急了,娘再和梦儿说几句话便回府了。”白氏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有意地打发走了柳樱雪。
柳樱雪也没多想,反正她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于是听了白氏的吩咐,退了出去。
柳黛梦也是一肚子话想和白氏说,只是刚刚碍于柳樱雪在场,她实在是不好说出口,柳樱雪一向和柳诗画走得很近,关于柳诗画的事情,对于柳樱雪,柳黛梦一向是能避则避。
“娘,您支走雪儿,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柳黛梦在白氏的对面坐下,只剩她们母女二人,她顿时觉得气氛轻松了不少。
“梦儿,听说前些日子,你出了些意外?”这件事情,白氏是听慧贵妃说的,慧贵妃叫白氏来,就是为了对付柳诗画,这个煽风点火的重要理由,她怎么能忽略。
提起这事,柳黛梦满肚子的委屈,被关在烟雨秦淮的那些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度日如年,现在想起来,依然觉得心有余悸。
“娘,您一定要帮梦儿讨回公道,柳诗画实在是欺人太甚。”柳黛梦愤愤地说道。
白氏心疼地看着柳黛梦,听这说话的语气,这孩子该是受了不少苦吧。柳诗画。柳诗画又是柳诗画,她真的是到哪里都不能安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清楚,娘会给你做主。”白氏心疼地看着柳黛梦,安慰道。
柳黛梦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氏。当然。她并未提起和玲珑公主的约定,只说柳诗画对她无端怀疑,和梅拂浅勾结,将她关在了烟雨秦淮,受尽委屈。
“欺人太甚。”白氏气得牙根直痒痒。别的还好说,听柳黛梦提到自己被关在烟雨秦淮的时候,白氏的火气就怎么都压不住了。烟雨秦淮是什么地方,那是烟花之地啊,她白氏的女儿,怎么能够遭受这样的羞辱。
“娘,这一次梦儿能够被放出来,多亏了慧贵妃请您进宫。既然柳诗画认为我是想帮着辰王爷推翻她的供词以求让顾王爷治罪,那梦儿索性就这么做了,看她如何招架。欺君之罪,我就不信,这一次,屏贵妃还能救得了她。”柳黛梦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离开烟雨秦淮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盘算,此举一来可以置柳诗画与死地,二来又帮了玲珑公主的大忙,玲珑公主可是亲口答应她要撮合她和安若展的。这件事情,柳黛梦心里一直念着。
“胡闹。”白氏沉着脸斥了句。
柳黛梦一脸委屈地看着母亲。不知道母亲的愤怒从何而来,这明明是看似周全的计划,她实在想不明白,母亲怎么会反对呢?
“娘。梦儿的打算有什么不对吗?”柳黛梦怯怯地问了句。
白氏沉思了片刻,“你知道这宫里的水有多深吗?轩王爷被杀,这可不是小事,现在连皇后都搅合进来了,你为何非要摊这趟浑水呢?”
“可是,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柳诗画吗?女儿不甘心啊。”柳黛梦直直地看着白氏。眼里尽是无奈与无助,她好希望,母亲能够给她指一条路,让她去发泄一下心头之恨。
白氏冷笑了声,“对付柳诗画,难道非要在这件事情里面做文章吗?想除掉她,还不是有很多法子。”
听白氏这么说,柳黛梦眼前一亮,“娘莫非是有什么好主意?”
“你说屏贵妃很疼她?”白氏冷冷地问道。
“恩,不知道为什么,屏贵妃待她甚好,出乎人的意料。”柳黛梦急急回答道。屏贵妃待柳诗画的态度,异常奇怪,对此,柳黛梦的心既有羡慕,又有嫉妒,她不明白,为什么柳诗画运气总是这么好,就连在这皇宫里,都那么受欢迎。
白氏点点头,“梦儿,你说宫里的女人最在乎什么?”
柳黛梦略加思索,试探着答道,“权力?地位?”
白氏摇摇头,“不,你说得都不对,是圣宠。”
柳黛梦恍然大悟,“是啊,后宫里的女人,最在乎的就是皇上的宠幸了,有了圣宠,才能在这宫里好好地活下去。”
白氏拍了拍柳黛梦的手,“好孩子,果然是一点即通。那你说,现在这后宫里,谁最得宠?”
“以前是慧贵妃,现在嘛,恐怕是屏贵妃了。”对于宫里的这些形势,柳黛梦还是十分清楚的,自从屏贵妃中毒事件之后,皇上对屏贵妃宠爱有加,似乎又找回了当年的那种感情。
“那你说,若是柳诗画威胁到了屏贵妃的恩宠,屏贵妃会怎么样?”白氏继续问道。
柳黛梦惊讶地看着白氏,“必当除之而后快。娘的意思是……让柳诗画去勾引皇上?这……这恐怕不可能吧?”
白氏无奈地看了柳黛梦一眼,“你让她主动去自然是不可能,可是若是制造出她勾引皇上假象,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吧?到时候,皇上若是觉得柳诗画别有用心,自然不会放过她;就算是皇上真的对柳诗画做了什么,屏贵妃这不会放过她。最重要的是,她一旦和皇上扯上了关系,顾王爷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