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腾得知白氏生病的消息,二话没说便赶到了柳家。
“姑母,您这是怎么了?”白月腾急急地来到白氏的房间,十分担心地问道。
白氏摆手屏退了所有人,包括柳黛梦和柳樱雪,屋子里只剩下她和白月腾两人。
“腾儿,姑母有事求你。”白氏拉着白月腾的手,声音沉沉地哀求道。
白月腾见白氏脸色这般难看,听这说话的语气便猜到一定是出了大事。之前柳家说白氏生了病,将三个女儿皆从宫中叫回家,这件事情,白月腾也是听说了的,他本打算抽空来柳家看看情况,可还没来得及,便被白氏叫来了。
这一进巡抚大宅的门,白月腾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倒是也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太对。见了白氏,却不觉得她是生病了,只是这脸色难看得,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姑母,您别说求字,我们是一家人,你有话便说,侄儿若是能做到,一定尽全力而为。”白月腾安慰道。
白氏叹了口气,“唉,也不知是怎么了,你姑父被落入了沈湛天的圈套,现在生死未卜,姑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说说这家里也没有一个男人主事,幸好你在金陵,否则,姑母一介女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白氏一边说着,眼泪竟一边簌簌地落了下来,哭得既无助又伤心。
白月腾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巡抚大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怪看起来到处都不对劲了。
“姑母,您先别着急,把事情的经过慢慢跟我说清楚。您刚刚说沈湛天?是那个麒麟阁的阁主沈湛天吗?”白月腾尽力地稳定白氏的情绪,详细地问道。
白氏点点头,“是啊,就是那个麒麟阁主沈湛天,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白氏将事情的经过大致给白月腾讲了一遍,包括柳诗画去见沈湛天带回来的消息。
“姑母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二爷在幕后主导?”白月腾诧异地问道。
白氏叹了口气,“唉。我也不知道,都是诗画带回来的消息,不过,这么大的事情,她应该不会信口胡说。”
白月腾沉思片刻。开口说道,“姑母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二爷最近的确是和一些江湖中人多有来往,不过他行事很神秘,就连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孩子,不管怎么样,这事情只有你能帮姑母了,你若是不管,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说着说着。白氏又哭了起来。
其实这哭嘛,看似很伤心,大多还是做戏的成分。白氏知道白月腾对待她这个姑母一直是有几分敬重的,虽然自己已经嫁到柳家这么多年了,但是和娘家的关系一直保持得十分亲密,可是这事情毕竟事关重大,牵扯到二皇子,如果自己不说得委屈严重些,白月腾很可能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未必那般尽心尽力。
在白月腾眼里。白氏一直是一个知书达理,处事有度的长辈,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白氏这般失态,一下子这样。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姑母,您别伤心,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一定会去探一探二爷的口风,具体怎么办。等我从宫里回来再说。”
白月腾虽然是一介书生,可是毕竟跟在慕容笙身边这么多年,做事情的分寸和能力都是有的。官场上的这些纠葛他亦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只是不屑于去参与罢了。
白氏点点头,“恩,孩子,柳家可就全靠你了。”
白月腾又安慰了白氏几句,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听白氏这么说完,白月腾心里也很是着急,他急急忙忙地便要去宫里。
“白公子留步。”白月腾刚走出白氏的院子,便被柳诗画拦下了。
“诗画?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白月腾的态度很恭顺,要说这白家的人真的是很奇怪,每一次见到白月腾都是彬彬有礼的,可每一次见到白氏都是嚣张跋扈的,同是书香门第大儒之家,柳诗画真不明白,这姑侄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柳诗画躬身施礼,“白公子,诗画想请公子到梅芳院一坐。”
白月腾愣了愣,柳诗画盛情相邀,本来是不应该拒绝的,可是眼下心里真的为柳万卿的事情着急,便犹豫了片刻。
柳诗画自然是知道白月腾的心思,笑了笑说道,“诗画知道公子惦记着家父的安危,此番相邀,正是想和公子说一说家父的事情。”
白月腾一听柳诗画这么说索性答应了,刚才白氏也说是柳诗画去见了沈湛天,说不定真的能从她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好,既然如此,便打扰了。”白月腾躬身还礼,跟着柳诗画去了梅芳院。
“白公子在金陵住得可还习惯?”路上,柳诗画闲聊般地问道。
“一切都好,这里倒是比京城清净不少,难得如此清闲啊。”白月腾感叹了句,“而且,江南文章,自古闻名,偶尔去拜会一下江南大儒,谈文论道也是一件快活的事情。”
柳诗画淡淡地笑笑,心道,白月腾还真的是十足的书生气,不过,若是真的能够无忧无虑,整日喝茶论道谈一谈千古文章,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可是白月腾似乎没有这样的权利。自从他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在漩涡中挣扎,加之他自小陪在慕容笙身边,这便意味着,一切事情,他就算是想躲得远了,也躲不掉。
柳诗画叹了口气,“唉!若是金陵真的能够风平浪静,诗画也想好好向白公子请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