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娆!”他叫道。
她转过身来,望着他,笑意盈盈:“还想说啥?”
看着她娇俏的模样,他只觉得心都开了花似的:“明晚还在这里,不见不散!”
她笑着点了点头:“好,不见不散!”
他心中虽然很是不舍,不过,此时天色已经很暗了,只能让她回去了。
他深深看着她,说道:“路上小心!”
“嗯。”她又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向后退去。
他看着她渐渐走远,在自己的眼中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在了夜色中。
次日,男子们陪着皇帝上山打猎,想到贵女们身子娇弱,赶了三天路,便让她们留在青平苑行宫休息。
崔娆起床梳洗好后,觉得也没什么事做,便想着多与自己未来大嫂亲近一下,便叫了蔡静蕴来了她屋里,两人一起下棋玩。
恩平县主和张伶薇过来的时候,两人正杀得难解难分。
“你们俩在下棋呢?”恩平县主凑上来笑道,“我们准备去百花林走走,你们俩要不要去?”
提到百花林,崔娆临到昨夜与谢浔在其中的种种,面上微微泛起绯红。
蔡静蕴抬起头,对着恩平县主笑道:“早上还有些春寒,我怕冷,便不去了。县主若是想去,不如午憩后趁艳阳高照时,我们再一起去吧?”
“可我与乐陵郡主她们都约好在百花林见面了啊!”恩平县主说到这里,转脸望着崔娆,“阿娆,你去不去?”
崔娆自然不好丢下蔡静蕴离开,便抬起头来,望着恩平县主笑了笑:“那我也不去了吧!让静蕴姐姐一个人留在屋里,多闷啊!”
“无妨。”蔡静蕴笑笑说道,“阿娆,你若想去便去吧,我一个人回房看书便是。”
崔娆看了看蔡静蕴,抿嘴一笑,说道:“静蕴姐姐,你是不是看自己要输了,便故意叫我走?”
闻言,蔡静蕴一怔,随即蛾眉一抬,笑道:“我要输了?才怪!我是怕你输得太难看,给你一个台阶下!”
崔娆嘿嘿笑道,“那我们接着下,我一定要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好!”蔡静蕴干脆的回答。
见此情景,张伶薇便对着恩平县主笑道:“看她们俩兴致这么高,我们还是别打扰她们了!”
恩平县主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回来再问你们,看这只鹿到底死在谁手里啊!”
“好。”
崔娆与蔡静蕴皆点头一笑。
送走了恩平县主与张伶薇,崔娆与蔡静蕴便接着下棋。
待晌午时分,恩平县主等人才回来。
在膳食吃中食的时候,恩平县主便问起了上午的战况:“阿娆,你们俩到底谁杀了那只鹿啊?”
崔娆笑笑,说道:“一共下了三盘,一胜一负一平。”
恩平县主一怔,笑道:“原来,到最后谁也没能杀了那只鹿啊!”
崔娆故作遗憾之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点头说道:“好像是这样。”
恩平县主笑道:“无妨,明日上山打猎,你们俩去打真正的鹿!”说到这里,恩平县主又是朗朗地一笑,“到时我们再来看,到底鹿死谁手!”
闻言,崔娆与蔡静蕴对看一眼,相视一笑。
“对了,阿娆,你和蔡姑娘还打算午休起来后,去百花林赏花吗?”恩平县主又问道。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是这般打算的。”崔娆应道。
“我这么问,自然是有其他事!”恩平县主一笑,“乐陵郡主请各位姑娘今日未时三刻到听荷轩品茗。你和蔡姑娘还是改日再去百花林吧。”
崔娆看了蔡静蕴一眼,犹豫道:“大家都去吗?”
“嗯。”恩平县主见她这模样,以为她还想着去百花林,又说道,“阿娆,反正还要在清平围场住几日,这百花林你随时可再去。乐陵郡主诚意邀请大家去品茗,你们两人不去,不好吧?”
因为一直有传言,太后与皇帝想将乐陵郡主指婚给谢浔,对此,崔娆心中一直有个结。虽然谢浔昨夜向她解释说,他与乐陵公主之间并无瓜葛,但她心里终究有个坎,不想与乐陵公主接触。可大家都去,自己一人不去,倒显得另类,似乎也不好。
看崔娆似乎还在犹豫,恩平县主又说道:“阿娆,你别犹豫了。今日在百花林赏花,你们俩没去,乐陵郡主还特意叮嘱我回来跟你们俩说,务必请你们参加。阿娆,你不会不给乐陵郡主面子吧?”
听恩平县主将话说到这份上,崔娆若还不去,便真有些失礼了。
于是,她抬起头,对着恩平县主笑了笑,说道:“既然大家都去,我们自然也去。”说罢转脸望着蔡静蕴,笑道,“你说呢,静蕴姐姐?”
蔡静蕴微微笑了笑,说道:“阿娆说得是。”
恩平县主笑道:“那晚些时候,我让锦霞来叫你们,我们一起去听荷轩。”
“好。”崔娆点了点头。
午憩后,崔娆刚把头梳好,恩平县主身边的侍女锦霞来了房里,对她说道:“崔姑娘,我家县主请你梳洗好,便到门厅去,准备出发了。”
崔娆对着锦霞点了点头,说道:“你回去跟恩平县主说,我马上就来。”
“是。”锦霞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看着锦霞出门的背影,崔娆怔了怔,然后怏怏起身出了门,到旁边的屋子里叫上蔡静蕴,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