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王家嫂子,公道自在人心,我会帮你的。那位岳姑娘也会帮助你的,放心。”婉儿丝毫不嫌弃王李氏混着血液、灰尘满是污垢的双手,反而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王李氏也不知为何,心里的慌张慢慢的沉寂下去,双眸看着婉儿,眼底充满了信任。
她五年未孕,一直被婆婆嫌弃,被邻居暗中言语攻击。
可是她遇到婉儿后,竟是奇迹的有了身孕,可是好日子还没开始,当家的却被人害死。自己也差点被污蔑带着孩子一起去找当家的,不是她怕死,她要给当家的留下一个孩子。
对于婉儿,她是信任的。
岳明河听了婉儿的话后,也是皱眉对那官差说道:“听到没?王家嫂子是被冤枉的。”
“只不过是狡辩而已,她自己都画了押了。”官差不以为意的说。
“是吗?这件事有很多疑点,你们竟然就这么简单的判了案认定王嫂子杀了自己的丈夫。那么请问,她有什么理由?”婉儿也怒了,不悦的看着那官差问道。
那官差看着婉儿微微闪神,不知为何,看着那秀丽温柔的女子时,总有着令他从心底颤栗的感觉。
甩去这种不好的感觉,梗着脖子道:“你们说什么都没用,再多说,我就让人将你们都带回去!”
胤禄听到这话,眸底更加阴鸷,身上更加寒冷起来。
那官差只是无意间瞄了一眼,差点被吓尿跪在地上,惊怕的躲开视线,双脚不住的颤抖着。
“那我们就去知府衙门说吧,今儿这事儿我还管定了。”婉儿轻笑着说道,随后看向岳明河问道:“岳姑娘,不若我们一并往那衙门走一遭?”
“有何不可!”岳明河冲婉儿笑笑,爽朗的点头。
“呵呵,那走吧!”婉儿笑着点头,冲伊尔泰和后赶来站在不远处的塔木吩咐道:“伊尔泰,塔木,将王家嫂子推去知府衙门,若是王嫂子出了什么事,我唯你们是问。”
“是,夫人放心。”伊尔泰二人领命,将推车的衙役踢翻在地,接了手。
那官差听到婉儿这么吩咐后,突然有股不好的感觉,若是没听错,那两个汉子应该是满人。
难道是哪位内城里的贵人出来,正好碰上了这事?
这可怎么办?
他是通知老爷,还是明哲保身?
官差站在原地不知想着什么,婉儿、胤禄还有那岳明河可并不会等他。
等衙役们哼哼着将这人唤醒后,他才发现,人家已经走得很远了,赶紧出声:“走啊,你们愣着干嘛,犯人若是没有了,你们担待的起啊!”
“是。”一群衙役,带着浑身的伤痕,追了过去。
知府衙门。
“咚咚咚……”到了知府衙门口,岳明河上前,抡起了木槌打鼓。
“何人击鼓。”很快的,里面走出一个捕头模样的男人,二十七八的模样,看上去一脸正气,给人一股刚正不阿的感觉。
“在下岳明河,为王家嫂子的案子前来,我们要为王家嫂子作证,她并未杀害自家的丈夫。”岳明河抱拳说道。
庞飞御扫视了岳明河一眼,眼眸轻抬,说道:“既是作证,那就进去说吧!”
“正有此意,多谢。”岳明河听到这话还有捕头话中的意思,心里有了数,绽开了笑容,抱了抱拳。
“姑娘多礼了,其实对于这件案子,我也有很多疑点。只是最近我有再次去追查过,得到的却都是对王家嫂子不太有利的证词。姑娘若是有新证词,那是再好不过了。”庞飞御小声的说道。
岳明河再次对这冷硬汉子有了好感,点点头,随着人进入衙门。
身后,伊尔泰打横抱出王家嫂子,在婉儿的暗示下,抱着王家嫂子也进了衙门内。
那些观看的人也都纷纷涌了过来,不多会儿,衙门大堂外就涌满了人,那知府大概三十八九岁,长得微胖,看上去老实,但是婉儿从对方眼中的闪躲还夹杂着一丝惧意看得出,这知府心里有事儿。
“升堂!啪!”随着惊堂木拍起,衙门里两旁的衙役也将仗棍敲地“威武……”
“堂下何人,又所谓何事?为何见着本官却不下跪?”王易延压下心里的不安与恐惧,不去看王李氏,只管盯着岳明河等人不悦的呵斥。
岳明河勾了勾笑,嚣张的说道:“如此不明是非的糊涂官,我为何要跪!”
“你也配要我们家爷和夫人与你下跪,你也不怕折了寿!”塔木冷哼一声,抱着胳膊站在胤禄身后。
“伊尔泰,端张椅子来给夫人坐。”胤禄冷声吩咐,淡淡扫视了王易延一眼。
后者顿时如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再也不敢动弹,也不敢拿威了。
伊尔泰走到师爷身边,一下子将瘦小薄弱的师爷拎起丢在一旁,搬着椅子走到了婉儿的身后,“夫人,坐。”
“谢谢伊尔泰了。”婉儿冲伊尔泰笑笑,道了声谢。
伊尔泰说了句不敢后,摸了摸脑袋,走到一旁站定,如根木头似得,一动不动。
那师爷还有些不怨,想要让衙役给他将椅子搬回去,对上塔木等人的眸子后,却是没有了勇气。
“塔木。”婉儿看到那知府的态度和表情后,对塔木唤了一声,塔木凑过来,婉儿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塔木领命,转身离去。
那师爷只好再去后堂端了一张凳子过来坐下,王易延平复心情后,本想再次拍打惊堂木,胤禄一个眼神过去,他却是轻轻放下,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