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见俩夫妻仿若无人般的秀恩爱,脸色一白,这才恍然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担忧的看了眼婉儿,直觉那坐着的女子,端庄秀美,气质高贵让她不敢直视。桐桂为了给夫君出气,上前便是甩了一巴掌,怒道:“放肆的贱人,不仅胆敢当众勾引我家王爷,冲我夫君抛媚眼也就罢了。再三偷偷打量直视我家主子,谁给你的胆子!”
“对不住,我,我只是第一次见到这般雍容华贵的贵人,一时忍不住。至于勾引王爷,对那位大哥抛媚眼,小女子真的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刚才眼睛一跳,才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安秀吓得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是真的怕了。
心里更是不忿,她是穷人家出生,若是她也是富贵人家,甚至是满蒙女子,她也能嫁得风光,甚至嫁给这位传闻中很厉害的庄亲王爷的。
若是眼前这女子没有生在贵族家,也与她一般,何德何能能够嫁给王爷为福晋?
“抬起头来,靠近过来。”婉儿声音清脆又温柔,安秀心下不解,却还是按耐住心里即将喷发出来的嫉妒之意,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并跪走到婉儿身边。
婉儿伸出手捏住了安秀的下巴,安秀突然觉得很是羞耻,男人这么挑着自己下巴时她是感觉激动,而被这位福晋捏住时,却觉得心情复杂,很是不愿。
她微微挣扎了下,对上婉儿的眸子后,却是恐惧的不敢再乱动了。
婉儿眼中没有其他情绪,就是淡淡的微笑,但是那双深不见底的漂亮眸子就是让她产生了惧意。
“的确是个娇柔美人,难怪恒荣为了你破例要抬一个汉女为妾,而那张寒也对你欲罢不能,不想舍弃了。你这是拿张寒做备货呢,你又可知,张寒是个秀才,若是不死或许哪天发家了,考上了状元,你便是状元夫人。而恒荣,你虽然跟了他,但是却也只能得一个贱妾的身份,贱妾你知道是什么么?”婉儿轻笑着放开了她的下巴,见到她惊恐的睁大了眸子,便忍不住坏心的笑了。
这种白莲花她真的没有好感,她若一心想嫁给恒荣也罢了,却又勾搭着张寒,还在哭诉时频频看允禄,甚至抛媚眼给塔木,这就让她膈应了。
“恒荣只是个多罗贝勒,除了正夫人和侧夫人是上祖蝶的外,其他夫人都是妾,妾则自古以来就分良妾和贱妾之分,你行走江湖,根本不是良家女子,只能为贱妾,贱妾在府上就是下人,虽然有一人伺候,可是却还是得做事的。夫人打骂弄死都是不用承担责任的,因为你自愿卖身给贝勒府了。可笑的是,你竟然舍弃了未来可能成为状元夫人的机会,选择为一个下人。说白了,你就是个玩上几日就可能会一直丢弃在一旁的玩物。”婉儿那一句句一字字全都敲击在了安秀的心上。
同时她也后悔了,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张寒虽然现在是个穷书生,可他是秀才功名在身的考生啊。
他若有天考上了状元,那自己岂不就是状元夫人了么?
“福晋,求福晋做主,那恒贝勒以老夫的性命威胁小女,小女没法子才应下了恒贝勒的亲事。那张寒张公子与小女是真心相爱,小女却不得不为了老夫的命而选择跟了那恒贝勒啊!”安德怀突然跪在地上哭求起来。
众人一愣,还有这回事?
恒贝勒虽然有些混账,却从来不做威胁人的事儿。
所以,这么一来,众人对这父女两更是鄙视起来了,听到人张寒日后可以做状元了,就立马改口了,真恶心人。
他们当人庄王福晋说笑呢?
张寒都死了,还当个屁的状元啊,看来还真是如庄王福晋猜测的那般无二,就是这女人贪慕虚荣,才害死了人张书生吧!
“哦?还有这事?”婉儿看向一旁站立不安的掌柜的,掌柜的张了张嘴,最后道:“回福晋,是有过一回,不过老奴家主子只是开玩笑的,若是这安秀姑娘还是不肯的话,他也一定不会强求的。可是安秀姑娘没有,她直接就承应下了。老奴家主子这才满意的离开了,张书生还是过来纠缠,老奴先后教训了他几次,但之前只是辱骂,并未出手打过他。”
“还有,老奴曾有几次见过安秀姑娘在后门与那张书生私会过几次,老奴也曾怀疑过,问过她,她回答我说,是张寒纠缠她,她才会出来与他见面跟他说清楚了,后来老奴还安排人看了后门,就防止那张书生再过来纠缠。看来,她是说了谎了。”掌柜的再次说道。
婉儿笑着点点头,看向那满脸慌张的安秀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话说,不就是你们权势通天么,我们孤女寡父的,怎么能与你们这些贵人抗衡。是啊,当初我打听过恒荣贝勒的事,知道他不会强迫人,可是我就是顺势答应了他,只因我想求富贵。那张书生能有什么?只能穿暖吃饱而已,他能给我富贵生活么?”
“反正都是死,我也就说个痛快了。我不就是生不逢时,没投生个好人家么,比不得你们这些满族贵女,成天呆在闺房中,到时候就能获得好姻缘,过的幸福美满,还权势浩大,我有什么?我从小就要照顾瞎眼的爹爹,走南闯北的卖唱,还要应付那些调戏我的臭男人们。甚至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给我下药,而导致我与我爹他……若我也是满足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