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楚手上本来就有伤,这时疼的桓楚惊呼道:“大哥你轻着,我的手……”此时阿田才意识到自己紧紧握住了桓楚的手,别说桓楚手上有伤,便是没伤,也经不起像他那样粗手大脚的去捏。(
“对不住,兄弟……”说着在自己脸上假意扇了一耳光,示意谢罪,虽然假意,却扇的着实不轻。桓楚忙伸手拦道:“田大哥……”却也没拦住。他打了自己一把掌,却也并不显尴尬,又是大嘴一笑,在桓楚肩一推,问道:“还不知你叫啥名字呢……”桓楚本来肩上就刺一剑,这时又疼的闭上的眼,阿田见他发疼的样子,知道自己毛手毛脚的又碰到了他的伤口,急忙又给了自己一把掌,打完了又是大嘴一笑,桓楚本来被他撞了下,是极疼的,但看他这般样子,也不禁笑了。说道:“我叫,我叫桓楚……”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这个名字。
“那好,我就叫你小楚了?”说着那只手又要拍过来,阿田见桓楚忙作势要躲。忙立时醒悟,笑道:“我拍人拍惯了,呵呵,见了好朋友都想拍两下的,呵呵……”桓楚听了笑道:“原来如此啊,等我伤好了,拍两下算什么,大哥想拍多少下,就拍多少下……”那阿田本来嘴就笨,听了,也不知说什么,只是咧嘴傻笑。
“哎,大哥,你贵姓啊?”桓楚正色问道。那阿田从未出过山门,再加上老实,哪知贵姓是什么意思,只怔了半天,最后道:“贵姓,你要买姓吗,我的姓是不卖的……”
桓楚听他这么说,倒弄的他半天不知什么意思,只是惊愕地看着他,他说完,见桓楚无话可说,便又补道:“我爹爹说过的,什么都可以卖,只有姓是卖不得的,把姓了卖了,那是连老祖宗都不认了……那死了咋有脸去见他们。”
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对桓楚道,桓楚听了不禁脸红,心中痛道:“是啊,我将来有什么脸面去见爹娘他们啊,我连姓都丢了,好好的鲁不敢姓,竟不知何时改姓桓……”他想到这儿,心如刀割。
“你咋啦?”阿田见桓楚脸色古怪便问他道。
“我……我没事……”桓楚眼神闪烁道。
“是不是身上的伤很疼啊……”阿田又追问道。他笑着点了点头道:“是有点疼,不过还好……”阿田听这话才放下了心。
“你方才问我买姓是什么意思……”阿田尽量装的文雅下些,桓楚正在为此而难过,谁知道他又问道。他本来不想再解释,但见他比自己年长,却天真烂漫,什么也不懂,便也不以为然了,遂笑颜道:“大哥你误会了,我是想问你姓什么啊……”他听了,嘴巴大张了半天,恍然大悟道:“原来弄了半天就是问这个,我姓晏……”
说完之后,还未等桓楚说什么,他便半说笑半责备道:“姓什么就姓什么呗,前面加贵字做啥?”
桓楚了,笑道:“那是出于礼节,示意尊重对方……”
阿田听了道:“看来你是城里人?我们乡下人从不管这些……”说完还是一笑。
“是我不好,没把话说明白,晏大哥!”阿田听桓楚给自己陪不是,咧嘴笑道:“没事,没事,没事……嘿嘿!”
“我要不要把姓名换回去啊,男儿行不改名,立不改姓,连一个乡下小哥都知道!”他想到此处,觉得还是以后叫回原名鲁桓。
可转念又想,“大丈夫能屈能伸,名字只是代号而已,白狐姐姐不是说过的吗,做事当不拘于章法……”想到此,他内心的矛盾,终于化去了。他虽恨楚好,但他叫惯了她姐姐,却也一时改不了口。
“那好好躺着,我出去干活了……”阿田见桓楚一时无话,觉得自己嘴也笨得很,也没什么话说,便从床边站了起来,指着床对桓楚道。
“好好,你忙吧,等我好了,一定报答你和老伯的的救命之恩……”桓楚笑着说罢,阿田便双手背后大摇大摆地出了屋外。
却说那日,阿田与他的爹爹上山狩猎,在回来的路脚下一拌,扑倒在地,他一生最忌讳被什么东西拌倒了,这时被什么东西拌倒,他哪能不气的,遂怒气道:“他奶奶的,哪个小房生的狗杂种在道上放东西,挡你爷爷的路……”他虽嘴笨,但乡下人终日开口闭口嘴里不离脏话,他哪有不会的。骂完后,他再去瞧是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道。他一瞧,分明是一个人倒在半道,此时天色已暮,看的不太清楚,他奇心大起,爬近翻开一瞧,原来是一个人!
他见那个满身是血一动不动的死人,吓了一跳,连连大叫:“鬼啊,有鬼……”失魂落魄地大叫起来,他爹爹走在他前面,离他并不远,听他儿子大叫有鬼,也着实吓了一跳,他是被儿子的声音吓着了。于是他忙放下背上的猎物,抢到儿子身边,只见他面无血色,不时地发抖,神情甚是惊惧。他爹爹问他咋啦,他颤着手指着不远的鬼魂。他爹立时立朝他手指的那边射了过去。慢慢欺近一看,原来一个满身是伤的少年,探他鼻息尚有气息。遂道:“胆小鬼,哪是什么鬼啊,是人,只是受了伤,晕了过去……”阿田听爹爹这么一说,惧色才稍稍减去,慢慢的走了过来,一看果然是个人,是个少年,看样子年纪还没他长。没错,他正是桓楚。
“他是谁,怎么受伤的……”他心下大奇,便问出了口。他爹爹见状忙道:“你去背猎物,我背他回去。”
他听了道:“还是我来背他吧。猎物少,背起来省力,你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