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桓楚回到秘室,左右睡不着,想想这就是自己的家,可回到里家里,除了满屋狼藉之外,什么也没有,看到诸多事物,不禁想了爹娘惜时如何的恩爱,他们兄弟儿时玩的是多么的开心快乐,爹爹如何教自己书写自己的名字,娘如何背着他在院子转来转去,还有诸多儿时与家人欢的日子都一起涌上了心头。他转念一想,看看这一切,仿佛那些快乐的日子都成了前世。
不禁心中一酸,胸口痛忍难挡。他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想叫又怕惊动了四邻。只好辗转反侧,忍痛煎熬,也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却见梦见看到了他们一家人,梦见爹娘还有哥哥弟弟们,都围着他笑。好像他们在欣赏自己在练武。他见家人看他舞得好,都对他指手划脚地夸他,于是他更加得意,想舞的再好一些。他便开始舞白狐姐姐传给他的阴阳九剑。哪知正舞的兴起时。爹娘忽然目光一怒。目光里喷出来火来,好像对自己发怒,待他停下手来,正去看爹娘时,吓了他一跳,只见爹娘眼里喷一团火来,向他袭来,他忙四顾一下,只见哥哥弟弟他们眼里也喷出火来。他一惊之下。忙闪身躲开。可他身子好像比平时迟钝了许多,哪里还避的开疾如闪电的火球。一眨眼间,火球击中他的身子,他不禁失声大叫救命。他一面喊救命,一面扑身上的火。只见火越烧越旺,任他怎么扑也不灭,他不禁闪念道:“我命休矣……”
闪念之余,他不禁又是一惊。只见爹娘他们的肉身慢慢化成一堆白骨。他一惊之下,又是一声大叫。这一叫,才惊醒了隔壁熟睡的杨子。他大叫一声,也从睡梦中惊坐而起,兀自想起方才梦中的种种,不禁觉得背后发凉,冷汗浸满额头。 [着,竟不住呆了,又想了爹娘和有兄弟们来,想想方才的恶梦,显是是爹娘他们怪自己徒有一身功夫,却不为他们复仇,故而他们目喷怒火射烧于他。想到此处,他忍不住胸口一酸,眼眶一热,涌出泪来。不禁仰起了头,暗自告慰他们道:“爹!娘!哥哥弟弟我知道你们在天上一直看着我,你们是不是怪孩儿为你还不报仇……”他想到这儿,哽咽住了,拾起衣袖拂去了涌出来的泪水,接着心念续道:“你们放心吧,孩儿这回回来,就是为你们报仇的……你们可要在天上保佑孩儿取下那暴君的头颅,以慰你们在天之灵!”他暗自道完,才觉胸口舒畅了许多。正要倒身睡时,才听见杨子的叫喊之声。才启开石门,见杨子倒瘫在地。看见自己,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就是一阵抓乱打。
“你的手怎么啦?”桓楚见杨子住口不语,这才把目光转到她的脸上,见眼睛还湿着,手却不知怎地破了,正在滴血。杨子也不知道自己的手破了,被桓楚惊语一问,方才回过神来,向自己的手上看去,果然破了,正自流血。她猛地抬起头,盯着桓楚嗔道:“都赖你不好,不是你我手怎生会破?”杨子说罢,见桓楚听了大惊,便把她听见他大叫,如何推石门救他,却使尽了全力也推不开的经过说了一回。杨子对桓楚说罢,见桓楚一往情深地看着自己不语,便抢道:“干吗那样看着人家……你说是不是都赖你?”桓楚没万万没想到日间杨子还想取他的性命。到了晚间却又拼死拼活地想推开石门救他,倒有几分搞不懂杨子的心了,不知她到底是想杀自己,还是想救自己;是恨自己呢,把他当成仇人,还是喜欢自己,把自己当成朋友了。杨子见桓楚看他的目光怪怪,又一声不吭,便问:“你听见没?”桓楚正自思解,被杨子这么一问,竟鬼使神差般地脱口喃语道:“你不是想取我的性命么,怎么又想救我……”这一问,正如当头棒喝。杨子不禁怒从中来,指着他道:“算我瞎了眼,救了你这白眼狼……”心理却道:“我是怎么了,既然想杀他,为何方才听他大叫,却使劲全力想救他呢?”桓楚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大意,说错了话,忙上前一步陪笑道:“让我看看你手上伤……”他说着便抢上一步,去拉杨子流血的手。谁知杨子夺手向后闪开道:“我伤我的,管你何事?算我瞎我了眼……”说完恶狠狠地看着桓楚。桓楚见杨子当真生气了。见她从来还从没有这般生气,上前一步情急之下道:“你瓜很,手在流血,我说错了话,你生我的气,你打我骂我都不行,怎么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呢?”‘瓜很’是咸阳的方言。杨子不是咸阳人,自然便不明其意。见桓楚突然冒出这句话,便脱口想问:“什么瓜……痕?是抓痕吧,我可没抓过你的脸啊,少讹人……”桓楚听杨子把一句解释得啼笑皆非,忍不住笑出声来。杨子见他发笑,又气又急道:“为何发笑,你笑什么……?”
桓楚怕再惹她生气,便强忍住笑声。白道:“没笑什么?”杨子见他不说,更急道:“你说不说,不说我永世不理你了!”桓楚听到这里,见机会来了,忙道:“让我解释给你听,也是可以你的,不过我是为了你手上的伤,才冒出那句话的,想知道那句话是何意思,很简单,只要你一句,就是了……”聪明之人素来求知欲强,杨子也是不例外的。接口就道:“何话?”
桓楚一改嬉皮笑脸状道:“你快把手上的血止了吧,涂些止血粉,裹紧纱带就好……”杨子见他说的头头是道,要依他之言裹过手指,那岂不是太没面子,可若是不依,他又不说那句怪话是何意义,正自为难,突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