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扬从远处收回目光:“你说什么?”眼中似有茫然,却始终保持着暖人的微笑。看白郁依面有愧色却不言不语,他已有所悟却装作不知,为她找了一个台阶:“你是不是想跟我说谢谢,口误?说了跟我不要客气的。”他的目光不经意地往车后座扫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其实这就是他期待的效果,他要她重温钟贝琛对他和她的伤害,虽然他们貌似已经决裂了,他仍然不放心,巩固一下成果更好。不能不说,他给她买衣服的目的是多重的。
白郁依腼腆地笑笑:“上次找你帮忙,害你被连累,真的很对不起,你的伤,都好了吧?”
林天扬故作云淡风轻:“没事了,早就好了。”看白郁依愧疚的样子,禁不住补充了一句:“为了你,受再重的伤我都心甘情愿。”
白郁依面红耳赤,他让她既担忧又无地自容,赶紧讷讷地转移话题:“好吧。怎么修车的还没来?好像很久了。”
林天扬也意识到了这点:“我再打电话催催。”
打完电话,两人又等了一阵,却始终没人来。白郁依看了看天色,心里着急:“天扬哥,我想先走,天都快黑了,晚了车站就没有车,回不去了。”
林天扬也开始着急,却坚持着:“别着急,等我车修好了送你,保证你今晚能到家。”
白郁依怕再拒绝林天扬不高兴,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天渐渐黑下去,换胎的人的始终没来,林天扬打了几次电话,那边都称已经派人过来了,想到白郁依还等着回家,气得他直想摔手机。而且林威也凑热闹似的一个电话两个电话地打来催他回家,听说他走不了,以为是借口,干脆安排了司机过来接。 [
听到林天扬说林威派来的车已经在路上了,白郁依终究强硬地说要走,林天扬无奈地:“这时候应该也没车回去了,你能去哪?”
“我找个小旅馆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白郁依已经有了主意。
林天扬妥协地看了看四周,发现附近有一家看起来很不错的酒店,他几乎是对酒店的名字一见钟情,没再犹豫,拉起白郁依的手:“走吧,我去帮你开个房间,今晚你就在那休息,我明天送你。”
白郁依心里想着明天自己去坐车,但为了让林天扬安心,点点头,随着林天扬往那边走,走了几步意思到自己的手被林天扬拽着,换作几年前,她还可以坦然接受,但自从他表白后,感觉就不一样了,顿时觉得万分不自在,却又不便明说,想不着痕迹地滑出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顿时感到很窘,手心的汗一直冒。
较量了好一会,林天扬才故作坦然地看向白郁依:“过马路时一个人走不安全,我得拽着你。”
他都这样说了,白郁依觉得再挣脱就显得自己多心了,便任由他拉着,直至走到酒店门口林天扬才不动声色地放开了她。站在那,感觉到经过的人看他俩的眼光,她感觉很万分不自在。
林天扬要了个房间,抢先付了钱,并没有立即走,而是带着白郁依往客房部走去:“走吧,我进去看看安不安全,不然我不放心。”
白郁依觉得也有道理,便坦然地跟他一起找那个客房号。
刚进客房,林天扬的手机就响了,他皱着眉头接了电话:“先在银行那边等我,我一会过来。”
挂了电话,却磨蹭着没有马上离开。白郁依不禁替他着急:“天扬哥,你快去吧,车是不是到了在等了?我这里没什么事了。”
林天扬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你那么急着赶我走?怕我吃了你”
“没有,怎么会。”白郁依嘴上这样说着,脸上的红晕却透露了她心底的轻微不安:“我其实是觉得让人等不太好,等下林伯又该打电话催你了。”
“好吧,那我走了,记得明天再着等我。”林天扬依依不舍地起身往外走。
白郁依嗯了一声:“天扬哥,路上小心点。”她对他始终是怀着愧疚的,其实还想叮嘱他别告诉林威见过她,她辜负了林威的嘱托,实在无颜见他。好在她现在没有通讯工具,他也找不到她。
皇庭香榭七号别墅内。
钟贝琛一边喝着酒,一边满脸戾气地翻看着伊亿拍回来的照片,看到最后,面色铁青,愤怒地将照片扔到地上:“这是怎么回事!”
伊亿小心翼翼地:“派去的人本来想让他们分道扬镳,就给他的车胎放了气,还阻扰修车的过来,没想到林天扬坚持留下白小姐,然后就……”有心搅黄林天扬的好事,没想到反而误打误撞地成全了他,伊亿禁不住替自己的手下捏了一般汗,也祈祷自己被充当出气桶。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钟贝琛恨铁不成钢,这群手下越来越能来事了:“下去,让没办好事的那个自己去领罚。”
“是,钟少。”伊亿毕恭毕敬地往外退去,出门没走多远,就听到玻璃器皿碎裂的声音,直庆幸自己闪得快。
钟贝琛大脚狠狠踩上照片上林天扬的脸,使劲、反复地碾着,口中低语:白郁依,我选择让你自由一段时间是不是错了?你看看你,才离开我多久,就跟你的旧情人去开房。你既然那么饥渴,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装纯洁!今晚,我就毁了你!
他把酒杯重重往地上一扔,一个奢侈的高档水晶杯就这样香消玉殒,他随即拿起车钥匙,踩着玻璃碎片,醉熏熏地下楼,出了门。
钟贝琛将车开出去不久,一个身影就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