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依的眼睛亮了亮,一直没敢问,看来天扬哥没什么事,而钟贝琛的意思好似不想有意为难他。
两人就这样状似亲密地一路走到停车场,而林天扬站在不远处,一脸的落魄和愤怒:依依已经好了,看来还选择了原谅钟贝琛,那么,他算什么!
目睹两人坐着车扬长而去,林天扬才气急败坏地回到自己的车上,看着那晚白郁依在车上撞伤留下的血迹,脸色越发吓人。他没擦去,就是为了留着让自己记住这个耻辱。
回想起那晚的情景,林天扬在心中暗自发誓:钟贝琛,我不会放弃依依的,你给我的侮辱,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奉还!
一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白郁依干脆闭上眼睛装睡,但其实心事重重。离别墅越近,她心里的无所适从感越强烈,总觉得自己继续在那待下去有些不伦不类,但又找不到无懈可击的理由离开,因为她发现钟贝琛很善辩,他总有应对之辞,真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
她倒是希望车就那样一直开下去,永远都不要停,那么,她就可以像个蜗牛一样缩在自己的保护壳里,外面刮风下雨都不用管。
车停在皇庭香榭七号别墅前的时候,钟贝琛以为白郁依睡着了,正伸手想要抱她进去,手刚碰到她的身体,她便警戒地一下睁开了眼睛,让他有点小尴尬:“下车。”
白郁依站起来往车下走,算是回答。
一个十六、七岁的美女恰在此时满脸甜笑跑出来,刚好给钟贝琛解了围。美女很快走近,尽管看似规规矩矩地站在那,眼神中的爱慕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钟少,你回来了,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拿进去?”
白郁依大为意外,不知这美女哪冒出来的,便多看了两眼,该美女穿着一身清爽的夏装,样子挺清新可爱。新欢?难道钟贝琛换口味,弃性感取清纯了?
心中不觉冒出三个字:新人笑,白郁依的目光看向别处,尽量漠视,但余光还是有那么点不由自主地往美女瞄,美的事物,总是让人难以忽略。
钟贝琛有意无意地扫了眼白郁依,面无表情地对着美女说道:“后备箱里有点东西,拿到二楼她的房间。”
美女似乎这才发现白郁依的存在,笑得一脸无害:“钟少,她是谁呀?”声音清脆悦耳,但说出来的话让白郁依本能地从心里排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自己解释为或许是嫉妒人家长得漂亮又笑得如此阳光吧。她难得来了兴趣,想知道钟贝琛要如何跟人介绍她。
钟贝琛的回答让她出乎预料:“你姑姑没告诉过你吗?你来两天了吧?她都教了你些什么?”
白郁依心说:她姑姑是谁?她总觉得钟贝琛像是指桑骂槐,说她在这待了这些时间一点都没受教。
美女温顺地低着头,不敢接腔,走去后备箱取东西。
钟贝琛的目光转而看向白郁依,带点解释的意思:“你以后仍然教韵彩,其他的事都由她做。”
白郁依木然地应了声,突然有些想恭喜他找到了一个更听话更乖顺的女佣,可能还是兼职床伴,他那些香艳的惩罚,不愁没有用武之地了。
钟韵彩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白老师,你回来了。”
白郁依局促的心这会才稍稍踏实,至少有一个人觉得她出现在这是正常合理的,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孩,这样想着,她终于露出了几天来第一个微笑:“嗯。”应了,却没心情多说话。
钟韵彩似乎并未察觉有异常,只是奇怪地看着白郁依的额头:“白老师,你的头怎么受伤了?”语气中有真真的关心。
钟贝琛的目光一下看过来,让白郁依多少觉得有些压力,只好表情极不自然地回答:“没事,就不小心碰了一下。”
“碰到哪里了?还疼吗?”钟韵彩走近,踮着脚想看看清楚。
钟贝琛的刚刚消失的紧张感一下又回来了,却听到白郁依淡淡说了一句:“碰到墙上了,很快就会好的。”
“小叔,你说白老师这样子会不会毁容啊?”钟韵彩像个大人似的问道。
白郁依有点嘲笑地看着钟贝琛,发现他一向平静无波的脸难得有点僵硬,但依旧镇定:“不会的,小叔买了很好的药膏,擦了不会留下疤痕的。”说着,目光落到白郁依的头上,有点灼热,有点疼惜,白郁依倏地收回目光。
“好耶!白老师,走,我们进去。”钟韵彩说着就拉了白郁依往里面走。
白郁依勉强笑笑:“好。”便跟着钟韵彩往前走。
钟贝琛却并没有跟上来,白郁依听到他在身后有发动了车,往外开出去。
白郁依打起精神应付完钟韵彩,才进了自己房间,有些百无聊赖。
刚刚的那个美女却在她出神的时候不请自来:“白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白郁依挤出点淡淡的微笑:“有事吗?以后叫我名字就好了。”
美女得到许可,从门口走了进来,仍然带着一脸貌似单纯的笑:“白老师,你在做什么?”
白郁依觉得这话好明知故问:“没做什么。”语气冷淡而疏离。
美女却似乎并没发现自己不受欢迎,热情洋溢地:“我叫张娇娇,张霞是我姑姑。”
白郁依一下明白了,原来是张嫂的侄女:“你好。”
张娇娇大大咧咧地在白郁依旁边坐下,无视白郁依的心不在焉,扯了些有的没的,其间一直打量着白郁依,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白老师,你多少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