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我心安处>第三十五章 :出厩的战马

新兵生活结束,在总结大会上,连队还小小的表彰了一下先进个人,而我有幸被选为本班的代表。说一下,其实我的身体素质是很一般的,除了四百米障碍可以达到优秀之外,其它的也就及格水平吧,但是我的文化素质和平时表现完美的弥补了身体上的欠缺。并且我的人缘也是不错的,在新兵中威望挺高的。呵呵,继续低调!

现在说一下我那几个老乡吧,都快把名字忘了。李文亮,张维新和吴乐都分在炮排。李文亮在一排一班,张维新二排五班,吴乐一排三班。

我们在当兵前并不认识,大家虽然是一个县但不是一个乡镇的。在部队里,老乡难免会有种格外亲切的感觉,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那句老乡老乡,背后一枪不算。

因为部队对新兵管理比较严格,我们几个在新兵期间很少沟通,就连平时见面说话也很少,不敢啊!

分了专业后情况好一点,他们三个接触的多一点,我因为专业不同跟他们还是较少联络。

到了夏天的时候,传来一个好消息,今年的炮营要出去野外作训。所谓的野外作训,顾名思义就是去野外训练,这是炮兵专业的特点,尤其是对于指挥分队来说。

以往只是指挥排出去,今年不知道为什么炮排的人也出去,所以每个同志的心里都是开心的,就连那些老兵谈起往事都是一脸的兴奋之情。因为每天关在部队大院就跟蹲监狱一样都快憋死了,我总觉得就像那只井底之蛙在坐井观天。

野外作训要持续两个多月,地点还不知道,反正只要不在营房里就行,哪怕是去原始森林都甘心。

我们这些新兵就跟那些盼着过年的小孩子似的私下里每天谈论的都是这些,经常被班长训斥。

我这个时候的班长就是刘洋了,是全连唯一一个二年兵当班长的。他个子细高,脾气暴躁,不过对我很好,班里其他两个新兵有点嫉妒我,我自己猜的!

七月初,全营除了留守人员,其他全部开动,出了营房一路向北到达际源市。

际源是个县级市,不过我们当然不会在县城里呆着,而是到了一个小村子,村名叫西许。

到达了目的地,我们这些人就像被关在马厩里太久的战马,被放出来之后就想痛痛快快撒欢儿的狂奔,当然这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在村子里找了人家安顿下来,我们的野外作训生活就算开始了。

说一下我的专业训练吧,开始我还跟着侦察班训练,学习一下侦察兵的基本常识,比如用手指测量距离啊,利用地图实际找点啊,在野外迷路后,身上没有指北针,如何利用植被的疏密、地表的潮湿程度、太阳光照辨别方向,还有侦察器材的使用等等。

后来我和其他侦察兵就分开训练了,由于连队没有计算班,只有一个计算兵。所以我是一个人到营部计算班跟着他们训练的,我们一起的还有其他两个榴炮连的计算兵,再加上营部本来的两个新兵,我们一共是五个人。

每天早饭过后,全连集合,只有我一个人在众人的目视下单独去营部,我还有点小得意,这场面就像是全体为我送行一样,我越发的趾高气昂了,哈哈!

营部计算班长长的很白,身材健美,算是个帅哥,湘省人,可能是因为南方人的原因吧,普通话很普通,但是因为他是班长,我们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努力的听吧。

就是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个人,我俩斗了差不多两年,也不知道谁胜谁败,后来想想挺没意思的,但是遇到这样一个人我也没办法。

他叫王嘉瑜,很好的名字,可是读起来就不好了,因为每当听到这个名字,我的眼前就会出现一种背着硬壳,行动缓慢的动物。

其实,我和王嘉瑜开始的时候是很好的,甚至是五个新兵里关系最好的。他人长得仪表堂堂,就是有点白头发,我们老家管这叫少白头。

我俩起初很谈得来,他人很内向,甚至到了孤僻的程度,话很少,我喜欢话少的人,可能是因为自己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吧。我俩的性格很相似,但是,我没想到他的内心是那么的狭隘。

事后想来我们反目成仇的原因就是:我的专业水平太好了。这一点不是我在吹牛和炫耀,是得到大家公认的。

在营部计算班训练没多久,我的成绩就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了,每次测试都是第一,后来全营侦察兵专业考核我也是第一,就连计算班长也被我超越了。

计算班长很恼火,当然不是因为我超过了他,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那两个兵不争气,每天二十四个小时跟着他竟然还不如一个在这借光的。所以在以后的训练中,他经常当着大家的面儿骂王嘉瑜他俩。骂就骂呗,非要拿我做例子,动不动就说你看人家田之霖怎样怎样,你再看你俩怎样怎样,总之就是说他俩跟某种肥头大耳,能吃能睡的动物相似。

王嘉瑜是个自尊心,虚荣心都极度强烈的人,开始还没什么,渐渐的这种批评让他感到了羞辱,而他把这种耻辱归结到我的身上,开始在心里记恨我。

起初,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每天训练闲暇还主动和他说话开玩笑,可很快我就发现了他对我的冷漠和敷衍,有时候甚至会不经意间看到他注视我时眼里那种冰冷和憎恨。

我有些警觉了,人就是这样,一旦彼此间有了隔阂,就像冰川开裂,中间的鸿沟再也无法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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