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十点,船终于靠岸,这边有十几个人早就等候多时,还有三辆皮卡车,在把货搬运到皮卡车上后,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继续出发,全程走的是国道路,我本来以为不会要很久,结果足足开了七个小时才到达泰国这边的某个港口,路途上还遇到几次关卡,当时把我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我甚至做好了随时火拼的准备,一把手枪被我死死抓在手里,好在最后有惊无险,几个关卡都直接被放行通过。
凌晨五点,三辆卡车停靠在某港口位置,这边也早就有人接应,一艘渔船就停在岸边,在大家联手把货物运到船上后,我们再次出发,这次依然是我们几个人,我跟梁俊辉和管家,还有那位全程都在拖后腿的瘾君子关谷次郎,以及胡安邦安排的六个雇佣兵,船员当然是换了两个,不过这艘渔船比之前那艘条件要好很多,至少在下面船舱还有地方可以睡觉,但我们并不敢直接倒头就睡,而是轮流着歇息。
跟之前那条湄公河不同的是,现在可是漂泊在大海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尤其是在天亮之后,时不时还能看到海警船到处巡逻,这就更让我觉得很害怕了,尽管我们船上的火力装备也算是比较充足了,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跟人家的海警船相比较,这他妈要是被查到了,估计最后也只有老老实实投降,否则的话,人家一发炮弹射过来,我们根本就无处可逃。
那六位雇佣兵虽然经验丰富,这条水路对他们来讲也很熟悉了,可每次在见到海警船巡逻的时候,他们同样也会打起精神,身上的枪支一直都没离手,很幸运的是,我们并没有遇到什么例行警察,即使是跟巡逻的海警船擦身而过,他们甚至都没有多往这边看一眼,之后慢慢的,我也开始放松戒备。
直到第二天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我拿出那个类似大哥大的卫星电话拨通了望月枫的号码,我也很开门见山跟他说,我已经快到菲律宾,他当时也没废话,说马上就会把对方的资料发给我。
我刚开始还在纳闷,他到底怎么把资料给我,这个卫星电话连个黑白屏都没有,我也没法接收任何的资料,不过很快,一位身材魁梧的雇佣兵来到我面前,他说的什么我没听懂,但看到他把手机递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果然打开他手机的邮件信箱后,关于对方的资料全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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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了那张照片我能看清楚外,其余的日文我都不认识,于是我就把手机递给了管家,他边看边跟我翻译道:“照片这个人是当地飞鹰帮的一个头目,名字叫罗尔特,资料上也有他的联系方式,到了之后我们先跟他联系,然后他会亲自带来过来交易,但我们不能让船只靠岸,交易必须要在海上完成,望月枫还强调,一定要看到钱之后才交货,另外他还提醒这个罗尔特不好惹,让我们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跟他问了句,“你会说菲律宾语吗?”
管家回道:“简单的交流没问题,等到交易的时候我会给你翻译。”
我长吁口气,又说道:“不管怎么样,等下务必要打起精神,一旦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什么都别管,先逃命要紧,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而且我们的主要任务也不是为了交易,不能把命搭进去。”
梁俊辉又忍不住问了句,“哥,真的要把货给他们啊?”
我想了想,深呼吸口气说道:“为了以后的计划,这次还是尽量完全交易,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同时得到望月枫和胡安邦的信任,而一旦得到他们的信任后,接下来我们的计划才能够顺利进行,要是这次搞砸了,说不定下次他们就不会让我们走货了,当然前提是,我们必须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梁俊辉把玩着手里的枪支,苦笑说道:“这么大一批货,不敢想象,会害多少人家破人亡!”
我叹了叹气,自嘲说道:“我们不是救世主,连警察都管不了的事情,我们几个人能改变什么?再说了,我们这次的目的,不也正是为了以后摧毁他们而做准备吗,到时候我们能救更多的人。”
梁俊辉靠在船头上,嘿嘿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心里舒服多了。”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钟了,于是我立即叫上管家,跑到船头跟那位开船的师傅问了句还有多久才到达,当对方回复大概还需要半个钟之后,我又马上跟刚才那位给我手机的雇佣兵说道:“我现在准备联系对方过来收货,为了保证不出岔子,还请你吩咐下你的队员打起精神来,麻烦了。”
这位绰号叫“老黑”的雇佣兵,是这支六人小队的队长,他知道我是胡安邦身边的人,所以对我态度也非常好,一路上也挺照顾的,在听到管家跟他翻译我的话后,他马上就跟自己的几个队员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之后他还派出两个人从船舱下面扛了一箱子军火上来,每人发了件防弹衣,并且配备着ak。
很显然,他们在这方面非常的有经验,几个队员在他的吩咐下,一人守在船头,一人守在船尾,一人站在后面观察后方的动静,直到船只停下来之后,我也终于联系了对方客户。
因为语言不通,整个谈话过程,都是管家在跟对方交流。
几分钟后,电话被挂断,管家立即跟我说道:“他们半个小时后会坐渔船过来,船上十个人,为了方便我们相认,他们会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