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和吴伯紧紧的将哭成泪人的珠珠护在身后,面前有五名仆从,其中一人站在靠后位置衣着较前几人讲究应该是领头人物。
果然,一名仆从问后面那名男子:“管家,他们不答应,怎么办?”
管家满面不耐:“不答应就直接抢人,反正钱已经给了,买一个丫头哪有这么难?”
那名仆从点点头,转身趾高气扬的朝吴妈等人说道:“我说你们见好就收啊,又不是不给钱怎么和哭丧一样,你们女儿过去那是当我们家小少奶奶的,有什么好哭的!”
“娘,我不要去……”珠珠死死抓着吴妈衣袖,满面害怕,一双眼睛都已哭红。
吴伯气的厉害,身子都在抖:“孙家要结阴亲为什么偏要我家珠珠,你就是打死我们两口,我们也不同意。”
吴妈搂着珠珠哭:“对,我们不愿意,拿着你们的钱赶快滚!”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身后管家骂了一句,双手一扬,“给我抢,要是今天带不走人,回去都没好果子吃!”
语罢,前面四人纷纷动手抢人,吴妈吴伯年岁已大哪里是年轻体壮的青年人对手,很快便被拦住,珠珠被一人扛在肩上哭得撕心裂肺。
笙歌皱眉,来到门口站在他身旁,欲要出手,显然,他读懂了她眸中的担忧与憎恨,笙歌还未说一句,夜沧绝已经出手,一脚一个全都踹了出去没费半分力气,五人痛呼,捂着伤处躺在泥泞的小路上沾染满身脏污。
“爹,娘……”珠珠见势,赶快跑到吴妈身后,吴妈紧紧抱住她,像是抱得松一点珠珠便会不见。
仆从见夜沧绝浑身气势太过骇人,虽不甘心还是紧忙爬起来一溜烟的消失在小路尽头。
笙歌走来:“吴妈吴伯,发生什么了?他们为什么要带走珠珠?”
“姑娘,少侠多谢你们,你们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吴妈满面泪痕,“只是你们今日帮忙救珠珠,这孙府是我们这里最霸道的人家,恐怕要连累你们了……”
“吴妈,您快起来,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有什么事咱们进去说,我和夜大哥会尽力帮忙的。”
“老婆子,我们这次可真是遇到好人了……”
回到屋中,待二老心情平复半晌后,这才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孙府是当地有名的望族,家世雄厚为人张狂,唯一的儿子孙扬虽然只有十七岁俨然已是当地一霸,欺凌弱小、强抢妇女什么事都做,但他天性懦弱胆怯倒也没真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反倒是他的母亲孙夫人为人阴险奸诈,变着法的低价收购土地,压榨农户。
十日前,孙家小少爷溺水而亡,两日后在河中打捞到尸体,孙家上下一片哀痛。
昨日是孙家小少爷头七,其母孙夫人在灵堂守候时遇到孙扬显身,孙扬斥责母亲在人世没有让他娶妻成家以致到了幽冥地府孤独落单受鬼欺凌惨不忍睹。
孙夫人:“儿,都是娘的错,你说娘该怎么办,就是阴亲娘也一定让你娶妻!娘会找人下去陪你的!”
孙扬露出狰狞的笑容……
“孙家小少爷要珠珠下去陪他?”笙歌不可置信的问。
以前听人间所说的结阴亲,不是双双死去的人家子女凑成一对,便是女子守活寡形式上娶妻,哪里有为了小鬼娶妻让活生生的人陪葬之说?这未必太过残忍。
“是啊,今早孙府的管家拿了一笔钱说要买了珠珠,我们哪里能同意,几经询问下才知道原来是要我们珠珠去陪葬……”吴伯伤心的说,“可是那孙家小少爷都没见过珠珠,怎么会点名要珠珠呢!”
笙歌惊诧:“孙家小少爷不认识珠珠?”
吴妈点点头,珠珠也说:“姐姐,我从来都没见过他……”
静默片刻,夜沧绝问:“你们与孙家有什么利益冲突吗?”孙扬不认识珠珠,自然不可能点名要珠珠陪葬,什么话都是孙夫人所言,其中真假也只有她一人得知,若是她有意针对,那只能说明其中有利益所得。
吴伯和吴妈沉默半晌对视一眼,吴伯深叹一口气:“是有一点,大约一个月前孙府想收购我们家的地,可我们这些庄户人家就靠着土地吃饭,没了土地以后我们就都得喝西北风去,就让我拒绝了。”
夜沧绝又问:“那块地对孙府很重要吗?”
吴妈说:“听说他们想在这附近重新盖一座宅院,便收购了很多地,我们家那块地也在他们收购范围里……”
显然,这便是原因了。
“少侠,珠珠的事情和那块地有什么关系啊?”吴伯不解得问。
夜沧绝为几人解释道:“既然孙扬不认识珠珠,那让珠珠陪葬的话定是孙夫人自己编纂出来,这其实是她自编自导的一出戏,我想她的目的便是要利用珠珠来威胁二位交出手中的土地,她并不是真的要珠珠陪葬。”
方才听他问了这两个问题,笙歌已经猜到大半,但听他亲口分析出来还是不得不赞叹她的夜大哥的英明神武。
“原来是这样。”吴妈明白过来,顿时又愁容满面,“可是那又怎么办,我们相信这些,别人不相信啊,他们一定还会再来的,我家苦命的珠珠啊……”
“娘。”珠珠踮起脚去擦吴妈脸上的泪水,一脸的乖巧可爱。
笙歌与夜沧绝对视一眼,眼神闪过交流。
“完了完了,我又想多管闲事了怎么办?”可怜状。
“看出来了。”冷哼。
“吴妈吴伯对我们这么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