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轩被菲菲拉着,脸色还是很不好,一想到他假扮凡人欺骗师父的感情,他就想教训他!
笙歌看了眼北夜沧绝,见他神色无恙并没有要大开杀戒的样子,松了口气,直到离开她都没有再和北夜沧绝说话,虽然有点过河拆桥的味道,但是幻境中的事情他不说她不说,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
回到客栈不久后,景行先醒醒来,因为步崖没醒所以几人商量,先让景行和菲菲拿着药材回去,等到步崖醒了笙歌再与他一同回去。
可没想到,景行不过才走了半个时辰步崖就行了。
笙歌面色危险的打量他:“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步崖满脸冤枉:“我刚醒,真的。”
“这么巧,步崖刚走你就醒,你骗谁呢?”笙歌显然不信。
骗不过只好说实话了。
步崖讨好道:“我是看今天阳光明媚,晚上月色一定很好,你最近事情繁多肯定累坏了,我想让你放松一下啊。”
“月色好管你什么事啊。”
步崖定定的看她半天,脸色稍有犹豫。
笙歌揶揄道:“怎么样,被我识破了编不下去了吧,说,你有什么阴谋?”
“我想给你过生日。”
“……”笙歌呆在原地,而后她缓缓道,“今天不是我生日。”
步崖扰扰头,有些害羞的说:“我知道。”
笙歌的声音很清冷:“你都知道些什么?”
步崖老实回答:“我知道你和瑶华是同一天生日,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那天没来得及给你过生日,这几天又接连出事,回去你事情又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时间,我就想今晚给你过生日,所以才装睡没醒……”
“百里还告诉了你什么?”知道她生日的人不多,会告诉步崖的也就只有百里。
步崖脸色犹豫,显然不想说。
“说!”笙歌怒声道。
“你别生气,笙歌,百里也是为了咱俩好。”看到笙歌脸色越来越沉,步崖赶紧说实话,“我……嗯……关于你和北夜沧绝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
好!很好!
笙歌冷冷的看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一出门差点撞到听墙角的林成轩,笙歌冷哼一声,推开他走远。
林成轩和屋内的步崖对视一眼,双方脸色讪讪的一笑,皆是无言。
夜里,真如步崖所说,星空很美。
步崖拿了件披风过来递给坐在台阶上的笙歌,笙歌抬眸看他,抬手接了过来。
步崖在她身侧坐下,看她一直抬头看着星空,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便和她一起仰望星空。
没想到,却是笙歌先开口:“凡人都说,死去的人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我知道这不可信,可是我仍愚蠢的希望有那么几颗星星是我的亲人。他们会在天上看着我,保佑着我,在我痛苦难过的时候他们能安慰我。”
“步崖,你知道吗,就在上次我差点死了的时候,我在地府看到了我父母,他们让我好好活下去。”笙歌低头笑得苦涩,“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青云夫妇不是我父母,如果我没有仙骨,如果我没有遇到夜沧绝,那一切该多好啊,我会像一个普通女子一样,嫁人生子孝顺公婆,没有这些妖魔鬼怪,也没有离别与死亡。”
“不对!”步崖双手捧着她的脸逼她与自己对视,“笙歌,不是这样的,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那我可能这辈子都无法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