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远处恰有一山,那山虽不险峻但山势连绵起伏,在茫茫的大草原上逶迤不知去向何处。
当南北二军战势正酣的时候,那山上某峰忽然出现一人,那人看其面容年龄不大,方脸隆额,浑身散发着那种成熟男人的惑人的魅力,站在那里说不尽的轻松自如的注视着战场。
忽有声音在他身后淡淡的响起道,叶兄,既然来了,为何不战?
那个姓叶的男人,似乎并不奇怪以自己的功力,居然有人能够进入自己的身边,且离自己这么的近,甚或于他连眼皮都没有眨,依然一动未动的站在那里观看战场的变化。
后出现的那个人,观其面容,同样是年轻的样子深睛高鼻,只是与先前那人身着塞外常见的武士劲服不同,却是宽袍大袖一身的便服,似乎是来这里休闲游玩的文士。
那文士来到先前那人的身边,看了看远方正在鏖战的双方,他正好看到了于浩落地以后,于浩双腿一夹马腹,那马人立而起,于浩半空中一刀便劈向了前方,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地面上的蒺藜子被他一刀尽数的扫向了后方的对手的军阵之中,那些蒺藜子碰到东西就会爆炸,无数的蒺藜子就这样在对手的军阵中,恰如炒豆相似,绵绵的爆炸声音将整个军阵炸乱了。
他看到狼族的魔军指挥官叶原在惊慌失措,在那里乱发着命令。
再接下来来,那于浩又是一刀劈下,地面上的那些类似于栅栏、细线的东西被他一刀劈飞。
就这样仅仅两刀,于浩就硬生生的给自己还有后面的骑兵开出了一条通路,然后他当先的杀入北军之中。恰如虎入羊群,那于浩纵横驰骋锐不可挡。
他还看到,晋城军后面的军队在也算是知名的将领辛虎的率领下全线出击。然后那个叶原终于露出了草包形象,当先北撤,北军兵败如山倒!
那文士微笑道,叶兄,你的弟弟已经败了,哦,那个年轻人相当不错!
那个前面之人正是叶曼,月儿乞部落的第一名将。那叶曼刚毅的脸上波澜不起,淡淡的说道,我这个三弟,少不更事,吃点苦头也好!
那文士又笑道,不过,那个年轻人,太年轻了,不懂兵法,还是一勇之夫的莽撞而已!看他热血沸腾,接下来便会奋不顾身的追击你弟弟,只是再往前走三十里便有一座山谷,乘此良机在谷口埋伏1000人,便能断绝这个年轻人的归路,必为我们所擒。
那叶曼回过头来,本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罕见的惺惺相惜的赞许的看了看身后的那个文士,然后笑道,别人将秋兄与叶某并列,我常不服,今日的得见,秋兄确实不凡!
那文士正是与叶曼号称“辽海双雄”的塞外酒新部落的秋罗什。
那秋罗什笑道,叶兄过誉了!
叶曼又看了看战场,微微的冷笑道,确实有人准备下了,如果秋兄有雅兴的话,可以好好的欣赏一下“烟雨锁金秋”。
秋罗什哈哈大笑道,烟雨楼十大奇阵,那我不虚此行!笑完他又正容道,叶兄,后生的草儿更加的茁壮肥美,这个人未来也许是大漠草原的大祸患!
叶曼那冷峻的,常年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罕见的闪过了一丝不屑!然后他微微一晒便缓缓向前走去,却又忽地驻足,对着身后,见不到脸上的神色变幻,淡淡的说道,秋兄,你这人很好,一切都好,就是太心慈手软!说完便消失了。
这句话似乎意味深重,秋罗什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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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浩大获全胜!
看到于浩杀乱了魔军,后方的辛虎也是热血沸腾,疆场男儿的血性被点燃,当下他便一马当先率领所有的军队向前攻去。
就这样千百年来大漠草原上的霸主,狼族魔军罕见的被神州南土的军队打成了一锅粥。
那时,后方的晋城监军辛文稳重且老于兵道,看到狼族魔军已经溃散了,但是于浩依然率领大军追杀了下去,他心中焦急,急令鸣金收兵!
可是那时的于浩在战场上毕竟就是一个雏儿,那时的他已经是热血沸腾,虽然听到了后方的锣声,但却想的是,我再追一追,然后收兵未迟!辛虎虽老于兵道,但是看到主帅未回,也不能贸然的便回去。于是辛虎在想,我追上都督在说!
谁承想于浩的马实在是太快,兼又是先起的步,辛虎无论如何就是追不上,而那时敌我双方都是风驰电掣一样的,眨眼便已是数十里开外,双方都进入了一处山谷,那山谷两侧群峰壁立,山上山下却罕见的不见草木,那山谷谷口狭窄谷内也并不开阔,狼族魔军进入山谷以后便不知去向。
辛虎大急,带着军兵在后方喊道,都督,不要追了!
于浩毕竟知道兵法,听到后面的喊声,猛的醒悟“归师勿掩穷寇莫追”。
于浩倏地停下,对追上来的贺六、李虎大喊道,快退!
可是来不及了。
那一刻,有如山崩地裂的一般的声音,于浩周围的景色变了,那于浩的周围突然便犹如笼罩了一层似有如无的莽莽细烟,天地里都是绵绵的无尽的淡淡的秋雨;整个世界那一刹那,犹如失去了真实的存在般的消失了,变得朦朦胧胧的。整个世界似乎都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忧郁,那种忧郁让人不自觉地抵抗的意志便逐渐的消失,似乎每一个晋城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