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卒一身破衣烂衫地站起来,盯着三师兄大叫。
“道友是什么人,修为之高勇如魔将,在下不是你的对手,愿降。”魔卒为了保命,只有求饶。
“站稳听仔细了,我是青莲道宗三当家的,你爷爷是也。”三师兄双手拄着法刀,微笑看着魔卒。
“久闻道友大名,失敬失敬。小魔城魔卒愿降。”
“三师弟,少跟这小子啰嗦,一刀宰了他,替我死去的弟子们报仇。”大师兄祭起法刀却被三师兄拦下。
“大师兄,饶过这小子一命,让他带罪立功,你看可好?”
“你看他那熊样,能立什么功?不如一刀宰了算了。”
“哈哈,小弟自有妙计,大师兄等着瞧好吧。魔卒,你可愿意带罪立功?”
“魔卒愿意在三当家鞍前马后,冲锋陷阵,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把你手下的魔修集合起来,跟三爷,如果成功就饶你性命。”
“是,三当家的。”
“三师弟,刚攻下这座小魔城,你就要去攻打下一座?”
“此城不宜久留,还在此地等着其他宗门修士来攻打我们吗?抢劫完天财地宝,焚城,攻下下一座小魔城再做打算吧。”
“下一座小魔城可不比此城易攻,我们的修士太少,也疲惫了,要休整啊!”
“等你休整完了,下一座小魔城也准备好了,到那时就更难攻取了。事不宜迟,机会难得啊!”
“大师兄你就听三师弟的吧,三师弟足智多谋,修为高深,攻下下一座小魔城易如反掌。”二师兄知道三师弟的厉害,站在了他的一边,劝解大师兄。
“攻下这座小魔城,多亏了嫣然公主的诈城妙计,还是请示一下公主吧。”大师兄把纪嫣然搬出来压制三师兄。
“大师兄,嫣然公主有诈城妙计,难道我们不能再诈一回吗?”三师兄狡诈的目光中露出了逼人的寒芒。
破碎的法衣护甲,血泥满身,灰头土脸魔卒根本不用化妆,带领着他的手下魔修向下一座小魔城进发。二师兄、三师兄和手下练气后期的修士倒是费了一番心思,化妆成魔卒的败兵混在了魔修队伍里,跟在魔卒的身后,用诈取这座小魔城同样的计谋。
三师兄对破城已深思熟虑,唯一不同的是,下一座小魔城里没有内应。城里的魔修部署和城防能力都是听魔卒粗略的简介,破城后,如何击溃魔修是三师兄没有把握的事。
下座小魔城护城的魔修和青莲道宗修士基本差不多,都是四五千人。如果说两宗相残,吃亏的还是青莲道宗,拼光了家底,纪嫣然能要了哥仨的老命。
大师兄不远不近地跟在魔卒的后面,他也在思考着相同的问题,把手下这些修士一股脑都投进下座小魔城,万一不能取胜该如何?是不顾二师弟、三师弟的死活,自己先撤退保存实力?还是和他们一起卷进去玩命?自己进入神魔战场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自己的修为啊!现在却要去玩儿命,违反初衷啊!
大师兄的信心开始动摇,还有一个方面,如果此次轻松破城,首功当是三师弟的,他拼死了很多修士,到最后还是给三师弟做垫脚石。如何能两全其美呢?大师兄低着头在挖空心思琢磨得失。
三师兄可没想那么多,只要能破城,大不了进城后再拼杀一番。三师兄相信他们是有备而来,城里的魔修在一片慌乱中,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乱中取胜是他们这些修士唯一的希望。二师兄想的就是拼杀,根本没有想胜负的问题,那些事不是他担心的事,有三师弟在,他听吆喝就可以了。对于破城他是满怀希望,充满斗志,在他心里,下座小魔城已经是囊中之物,就等着他去拿。
行走路上想得最多的就是魔卒了,刚投降过来,这些青莲道宗修士肯定把他当外人,拿他当炮灰,胜了可说什么都好,如果败了,他只有死路一条,不可能有任何功劳落到他头上,甚至可能要做他们失败的替死鬼,这可如何是好?当当墙头草?见哪边有取胜的苗头就跟那边?这些手下魔修会不会揭发他投降的事?他妈的,老子什么时候混到这个地步了?如果能先干掉那个三当家的,就一切都好办了,可是三当家的修为不是他魔卒说杀他就能杀得了的。他奶奶的,背后下黑手说不定就能成功,灭了这股修士,说不定还能升为魔将,大不了趁乱开溜,先保住性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对,就这么办。
魔卒带领着手下魔修,一片混乱来到一座小魔城下,哭嚎着叫城。这座魔城也是一座小魔城,城墙比上一座魔城高一点,魔修多了一倍,具体有几位魔将就不清楚了。
三师兄不打没把握的仗,远远的就停下来观望,没敢接近小魔城。善于冒险,险中取胜,也是三师兄的性格特点。
夕阳已经快要落入西山,小魔城城墙上人影窜动,不时的有魔修探头探脑:“嗨!城下的魔修听着,魔将马上就到,请少安毋躁。”城上已经有魔修答话,但没有马上开启城门的意思。
“三当家的,听说新调任的魔将是个有勇有谋的魔修,不知道骗城能不能成功。”魔卒心里没底,低头对站在他身边的三师兄小声地说道。
“不用担心,等他出现,看我的眼色行事,我做什么,你们跟着做就可以了。”三师兄没有一点紧张的神态,轻松的如同回到自己的宗门。
魔卒不再说什么,不时地抬头向城头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