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愁春大吃一惊,道:“有什么人厉害至斯,竟能把你逼成这样。”
本清道:“多得去了,就说那日茶舍中那毋左,毋右二人,我多半就胜不过。”
洛愁春道:“这二人在魔门算个什么地位?”
本清道:“自不动明王以下,有无量、阎罗二老,四大天王,十二使者。那毋左,毋右是其第三使的两个属下。而我说的那对头的,则在魔门使者中排名第八。”
洛愁春变色道:“那两个凶人竟只是魔门下面的两员小将,这个魔门竟厉害至斯。”
本清喝了口酒道:“若非如此,如何和天下武林抗衡?想当年不动明王武功之强,犹胜如今的雪山之主,唯有少林的青衣僧能与之抗衡;其座下的高手,也堪比各大宗门之主,承论其手下三万门徒。”
王子骆道:“不知魔门现在还有多少势力?”
本清道:“在江湖上,魔门已经绝迹,其势力几乎无人知晓。”
洛愁春笑道:“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本清看了洛愁春一眼道:“你怎么就笃定我知晓?”
洛愁春道:“昔日在黎门我翻看了南天之柱的札记,其中在少林卷中就有专门对金刚堂的记载。上面说金刚堂在隋末约有三人,但在二十年前那场争斗中尽数死去。众人以为金刚一脉断绝,实则还余有二人,一为独眼和尚,另一个则是你本清和尚,不过当时你神通未成,故未多提及你,只说自不动明王出世,神火门兴起,金刚堂便负责监视其动向,而独眼和尚则贞观二十四年到贞观七年之间探寻魔门动向,直到被人暗算死在阴山。不过很奇怪的是中间贞观元年至四年间那三年独眼和尚不知去了哪里。再说另一边,在独眼和尚去世之后你很快也失了踪迹,连至交罗无双的死活也未顾上,想来你是接替了独眼和尚的任务去监视魔门动静了。”
本清叹道:“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黎忘机不愧为南天之柱。”
洛愁春道:”所以天下间恐怕没多人比大师你更了解魔门了。”
本清道:“即便我了解,又凭什么给你说?”
洛愁春闻言语塞。王子骆道:“那日洞庭湖上魔门也插手了进来,他们的目标是我身上的一个东西,虽说东西丢了,却仍未落到魔门手里,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本清闻言目光一凝,盯着王子骆道:“你怎知道的?”
洛愁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本清却不理他,身子微微前探看着王子骆道:“此事是黎忘机告诉你的。”
王子骆点点头。
本清道:“他还说了什么?”
王子骆道:“他说此事事关机密,叫我绝不泄露。”
本清打直身子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就此打住的好。”
洛愁春急道:“什么什么,别啊,快说啊。”
本清道:“若是要说就须得你回避。”
洛愁春眼珠一转,一拍大腿道:“哦!你们是说那事啊,我想起来了,我听子骆说过。”
王子骆怪道:“我何时说过?”
洛愁春道:“我听你说梦话时说什么魔门千方百计要得到那样东西,那东西极为重要。”
王子骆挠头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本清打量二人片刻,摇头道:“你小子太鬼,王子骆小子又太老实,这事早晚会被你弄清。”
洛愁春闻言一喜,笑道:“放心,你们说,我在旁边听着,绝不泄露半点,我发誓,若是漏出半点口风,就教我……终生不娶,孤独终老。”
本清看了他一眼道:“你小子该不会是有断袖之癖,这个誓言不成,不成不成。”说着连连摇头。
洛愁春怒道:“大和尚休要胡说,士可杀不可辱。”
本清道:“那你如此,便发誓说若说出半句,则终生说不出话来。”
洛愁春撇撇嘴,道:“我洛愁春,今日所听,绝不外泄,若有违背,则变为哑巴。”
本清道:“那好,王子骆,你知道些什么不妨说说。”
王子骆道:“大长老告诉我说,魔门覆灭之际有四枚坠天令,据说其中包含魔门的宝藏。这四枚令牌,少林、昆仑、南宫、罗门各保存一枚。而魔门则千方百计要得到这四枚令牌。”
洛愁春恍然道:“这么说那个水火不侵的令牌就是坠天令?”
王子骆点点头。
洛愁春皱眉道:“一枚是灰衣僧给你要你交给方丈的,这点好说,可我记得当初是有两枚的。”
王子骆道:“我也不知为何灰衣僧会有两枚。”
本清道:“你说坠天令有四枚,可我一直不知道南宫家也参与了此事,另外三家会约定时候检查各自令牌,却从未有南宫家。”
王子骆道:“莫非大长老记错了。”
本清道:“不说这个,你知道那两枚令牌的去向?”
王子骆道:“应当是在北剑手中。”
本清摸着下巴道:“北剑,怪不得我发现魔门在阴山一带蠢蠢欲动。”
洛愁春道:“北剑拿坠天令有什么用?他莫非也贪图这份宝藏?”
本清道:“星明一脉极少插手中原事务,不过却向来光明磊落,坠天令在他们手上总好过落入魔门之手。”
洛愁春喃喃道:“星明一脉……这么说那日我们见到的是北剑无疑了,难怪那么厉害”
本清皱眉道:“那人确实深不可测,但和方丈的描述颇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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