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愁春躺下思索一阵,忽道:“我发现件有意思的事。若假设空空儿是剑神,那这羊皮纸即剑神所留,那日月之央,日月为明,日月的中间自然是星星,那指的便是星明;黄绿交壤。黄为沙漠,绿为草原,为天山以东的大漠一带,黎忘机不是说过星明一脉就是在大漠吗?”
王子骆神色一动,沉吟道:“那地在天上,三令一方呢?”
洛愁春爬起身,道:”天坠于大地之下,岂不是‘坠天’二字?加上后面那‘令’,不就是坠天令了吗?那三令一方就是说三块令牌都在一处,即都在大漠!”洛愁春手舞足蹈道:“这才是正解,这才是正解!”
王子骆道:“那岂不是说,除了从我那里夺走的两枚外,他们还偷了一枚坠天令。”
洛愁春道:“正是正是,你还记得当年你从昆仑下山,遭遇天空转暗吗?还有你所见那神秘女子,她和剑神可是一伙的。”
王子骆道:“这么说,上次他们去昆仑山就是去偷坠天令!”
“一定如此!”洛愁春激动地来回踱步道:“他们偷了昆仑山的坠天令,了定拿到了南宫家的坠天令,加上他本身保管的少林寺的坠天令,一共三枚,现在只有一枚在罗门手上。”
王子骆想起当日独孤缺说:我们还会见面的。不由纳闷:难道他早有算计?
洛愁春道:“那咱们不如现在就去大漠?”
王子骆摇头道:“我必须先回一趟七宫。”
洛愁春道:“也罢,凌烟怎么办?”
王子骆皱眉不语。
洛愁春道:“现在她也没个归属,倒不如把她也邀进七宫。”
“决计不行!”王子骆斩钉截铁道。
洛愁春扬了扬眉头,终还是无奈道:“好。那带着她怎么回七宫?总是要想些法子把她打发了。”
王子骆想了想道:“我去跟她说。”
傍晚时分,三人在湖边寻了家酒肆坐下,点了几碟小菜填肚。
洛愁春问凌烟道:“下午找了几处?”
凌烟道:“就一处,那地方在东南面,水又深,难找得很,我叫了……”
“咳咳”洛愁春轻咳两声将她打断道:“凌烟啊,我这里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凌烟道:“什么意思。”
洛愁春摸摸鼻尖道:“坏消息是,我的推断是错的,恐怕你这三日都百忙活了,啊!不过还有好消息啊。”
他见凌烟瞪起双眼,大有发飙之势头,连忙补充道:“好消息就是,我推断出了那羊皮纸上的意思。”
凌烟竖眉道:“你之前也说弄清了,结果害得本姑娘白忙三日,你当我好骗是么?”
洛愁春道:“不不不,我之前那是推测,现在是推断,决计错不了。”
凌烟道:“那你先说来听听。”
洛愁春道:“此事还牵扯到一处秘辛,你可知当年不动明王姬琚被降服前尚留下了四枚令牌,称作坠……”
“愁春!”王子骆笃地喝止他道,他发现自己竟然疏忽了要解释羊皮纸上的内容必定涉及坠天令一事。
“……天令”洛愁春看了王子骆一眼,还是将话说完了。
王子骆道:“此事系绝密,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得多。”
凌烟却饶有兴趣道:“绝密?说来听听。”
洛愁春续道:“却说这坠天令传言掌握着一处魔门的巨大宝藏,分为四块,分别掌握在少林、南宫、昆仑、罗门四大门派世家手上。但如今四去其三,只有罗门那块还在。”
凌烟轻吟道:“地在天上,三令一方。这么说羊皮纸上所说的是三枚令牌的位置喽。”
洛愁春竖起拇指道:“聪明。位置就在后两句:黄绿交壤,日月之央。说的是大漠的星明一脉。”
凌烟皱眉道:“星明一脉?”
洛愁春道:“北剑你总该听说过。”
凌烟恍然道:“是他。”继而又神色古怪道:“北剑是和雪山之主齐名的绝顶高手,你们不会是打算从他手上夺走坠天令。”
洛愁春道:“自然不是。我们怀疑这北剑和空空儿有些关系,这羊皮纸就是指引我们去找他的。”
凌烟道:“万一不是怎么办?到时候他给你们一人一剑把你俩杀了,难不成还要我去收尸?”
洛愁春道:“说得忒难听了些。星明一脉是正派,人家又是大宗师,不会和我们计较的。”
凌烟思索一阵,说道:这么说咱们又得赶往大漠了。”
洛愁春道:“我和子骆有些事要处理,咱们三个月后玉门关口见。”
凌烟道:“什么事?”
洛愁春看向王子骆,王子骆摇头道:“不能说。”
凌烟挑眉道:“什么坏事说不得?”
王子骆道:“就是不能说。”
凌烟瞪眼看向洛愁春。洛愁春缩缩脖子道:“小事,小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不劳你费心了”
凌烟叉腰道:“你们两,青海一事闹得江湖人尽皆知,之后又去大闹武林大会,那次若非我在,你们怕都丧生在洛拙手下,还有这次你们参加摘星大会,得罪什么苗疆圣女,天水老祖,也是命在旦夕,还好意思说什么不劳我费心?”
洛愁春撇撇嘴,却没有反驳。王子骆埋头吃饭,也不再言语。
凌烟哼声道:“反正我要跟着你们,看看你们玩的什么把戏。”
王子骆抬起头皱眉道:“我和洛愁春又不是小孩子,何况我们自保能力也是有的,你何必瞎操心?”
凌烟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