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种,你居然还敢如此嘴硬,快把你手里的东西给大爷,否则,大爷就拿刀把你的手跺下来。”说着,那人就狠狠的踩住那男孩子的手,用力的挪动。
那男孩子不喊痛,也不哭泣,更不松手,只是嘴里一直重复,“我不是小野种,我不是……”
孟夏只觉怒火中火,紧攥着的双手咯咯作响,脑海突然就想起了沈晓寒说孟晨曦是小野种的画面。可恶!谁家的孩子能让人这么欺负?
她纵身前去,一脚踢飞一个,另外一个踩着男孩的手的男子,她直接把冷冷的软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几个大男人联手欺负一个小孩子,也不怕被人耻笑。”
那男子低头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剑,一改刚刚趾高气昂的样子,颤抖着求饶,“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这个小野种……”
孟夏手腕轻动,那男子的脖子就被割破,软软的倒在地上。
其他两个男子见状,爬起来就往以灯火处跑去,嘴里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孟夏欲追上去,躺在地上的小男子伸手抓住了她的袍角,“别追了,带我离开,求你……”孟夏低头看去,触及那双盛满企求的眸子时,她的心瞬的软化。巷子里尖叫声阵阵,抬头望了一眼朝他们而来的人群,孟夏伸手抱起小男孩就纵身离开。
“谢谢!”小男孩只说了声谢谢,人就晕了过去。
孟夏心中一急,连忙加快速度往四合院而去。
“娘,他是谁啊?”孟晨曦看着床上浑身挂彩的小男孩,轻声问道。他不知道娘亲去了哪里,为何大半夜的会带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孩子回来?
孟夏摇摇头,“娘也不知道,等他醒来,咱们问问就知道了。”她接过林曲儿拧干的棉布,轻轻的擦拭着男孩的脸庞,“曲儿,我来吧。”
她低头看了一眼男孩的手,他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一只手则紧紧的攥着她的衣服。这种不知是信任,还是无助的表现,让孟夏的母性大发。
林曲儿看着男孩一身都是青紫,便道:“我去找穆大夫要一些外伤药过来。”
“嗯,去吧。”孟夏点头,“别把大家都吵醒了。”
“是,夫人。”
林曲儿出了房门。
孟夏发现,这个男孩子的眉眼轮廓都有种眼熟的感觉,她擦完脸,把棉布递给青杏,青杏接过,递了一条干净的给她。
轻轻的拍了几下那只紧握成拳的手,孟夏在他耳边,轻声哄道:“放心!这里安全了,只要有我在,没有人敢再欺负你。你把手松开,我保住不会把你的东西弄丢了。”
青杏惊讶的发现,那男孩紧皱的眉头骤然舒开,双手也松开了。
孟夏从他手里取出一个青色荷包,荷包也没有特别之处,只是那布料是上等的锦缎。难道这个小男孩是落难大户人家的小孩?
把荷包放在他的枕头边上,孟夏一边擦拭着他的手,一边轻道:“我把荷包放在你的枕头边上了,你放心!在我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到你。”她知道,他听得见她说话。
孟夏看着小手被踩得又红又肿,不禁有些心疼。都说十指连心,他得有多痛啊,可他却没有松手,这荷包对他意义很重吧?
“青杏,你把重新换一盆热水进来。”
“是,夫人。”
青杏去端了热水进来,孟夏放下床帐,细心的替他擦拭身子。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一身青瘀。她看着,有些后悔没有亲手把那两个混蛋给杀了。
不一会儿,林曲儿去穆大夫那里取了药回来。穆大夫听说孟夏救了一个受伤的小男孩回来,不放心,背着药箱和林曲儿一起进来。
“夫人,让老夫给他看看吧。”
孟夏颔首,起身。
刚踏出一步,长袍就被人用力拉住,“别走!”
孟夏扭头看向,见小男孩并未醒来,只是在昏迷中下意识的行为。一旁,孟晨曦瞧着,道:“娘,你就坐在床上陪小哥哥吧。”
他并不吃醋,只觉得这个小哥哥好可怜。
因为刚刚他听到小哥哥的梦呓,他一直在重复,“我不是小野种,我不是小野种……”这句话,一下子就触痛了孟晨曦的心。
孟夏欣慰的看着他,点头,坐到了床沿上,又看向穆大夫,道:“穆大夫,你坐吧。”
穆大夫放下药箱,上前,先是听脉,再检查他身上的伤势。他松了一口气的道:“夫人,这位小公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上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孟夏点头,“你把药抓给青杏,外擦的药给我吧。”
“是,夫人。”
穆大夫开了方子,把外擦的药膏递给孟夏,扭头对一旁的青杏,道:“青杏姑娘,请你随老夫去抓药。”
青杏点头。
孟夏和林曲儿给小男孩上了药,林曲儿擦药时,忍不住的哭了出来,“真是黑心的人,真正是该死。怎么就把这细皮嫩肉的孩子打成这样?”
孟夏没有吭声,心里在想,如果不是自己碰到了,估计这孩子会被活活打死。
“晨曦,你回房去睡吧。”孟夏见孟夏晨曦精神不济,不时的打着哈欠。
孟晨曦摇头,“娘,我想陪着你和小哥哥。”
柳眉轻蹙,孟夏抱他上床,掀开被里,道:“你睡里面一点,别碰到小哥哥。娘就在这里守着你们,你就睡吧。等你明早醒来,你小哥哥一定也醒了。”
“嗯。”孟晨曦点点头,“娘,如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