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已经装填完毕的火炮阵,我安心了不少。晾晒好的火药,我留下了一千斤,余下的分发给了各门,对此各门主将都没有意见,毕竟永定门乃叛军主攻方向,以一门之地独抗近半的叛军,火药分派时多拿一点谁也没话好说。
昨晚我便让炮兵校好一射角,所有火炮一律瞄准七道堤坝,只要有火炮不断砸在堤坝之上,便能持续打击叛军的后继力,为守城减轻压力。当然了,火药只有一千斤,不可能像叛军那样无节制的狂轰乱轰,必需做到每炮必中,尽量杜绝脱靶的情况发生。
“呯、呯、呯……”护城河对岸,叛军各种手执火器被击发。落在城墙上的,还有无数的箭矢和巨型床弩弩箭,更少不了各类火炮的轰击。
三眼铳、拐子铳和五雷神机一次装填,便可数次击发,这样一来便能够形成持续火力,许多士兵侥幸躲过第一发后,叛军稍微移动枪口一下便再度击发,这些侥幸逃脱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补射过来的弹丸夺去了性命。各种手持火器同样登上了巨型井阑,从那与城墙同样高度的井阑上压制我军。
一时之间,城墙上血肉横飞,惨叫连天,有的士兵被射中后,裁落城墙,有些并没有立既死去的,嘴里发出恐惧的惨叫,惨叫声很快又嘎然而止——他们被摔的粉身碎骨了!
“放箭……”我一声大喝,士兵立即冒着叛军的弹雨展开了还击,无数枝带着仇恨的箭矢朝着叛军狂奔而去。箭雨降临,叛军立即倒下了一片,却并没有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他们一无反顾的朝着城墙移动过来,藏在盾兵后面的火器后和弓弩手不时的冒出头来,朝着城墙上射击。
我一边取箭还击,一边留意着叛军的进度,看见叛军先头已经踏过了堤坝,我对后方火炮阵地断喝道:“开炮!”
“轰……轰……轰……”火光闪出,七道堤坝上随即爆发出一蓬蓬血雾,无数残肢空中翻滚……筑堤的沙袋也被炸飞,有的在空中被撕裂,仿佛下了一场泥雨。城墙上下,如同人间地狱一般,无数人在弹雨中**、哭号,他们的声音是那样的无助,以至于没有人去关心他们,所有人都在为了两个字奋斗——活着!
叛军阵脚稍乱,前进的步伐也停了下来。但在各大小将校的喝令下,很快再度开始前进,有些士兵干脆跳入数丈深的护城河,企图泅水过河,他们忘记了自己身上还穿着厚重的衣甲,一落入水中,便被往水底拽,挣扎片刻后便沉没不见,很快水面连气泡也不再冒起。
对岸井阑上,各种火器、弩弓开始疯狂的射击,他们要用密集的火力,为步兵赢得登城的时机。
守军针锋相对,以同样疯狂的箭雨告诉叛军,他们不会后退半寸。
转眼间叛军已经攻到了城墙下,在盾兵的掩护下,云梯开始竖起,数十人抬着的圆木也开始撞击城门……
叛军的各种火炮和神火飞鸦、神机箭终于偃旗息鼓——无论多么精确,这些都属于范围杀伤武器,如今两军近在咫尺,继续使用的话,杀伤的不只是我军,还包括他们自己的人,如果大量士兵被己方武器杀伤,这绝对会对士气产生最严重的打击。此刻他们可以用来攻击的,只有巨型床弩、各类手执火器和弓弩了,与此相反的我军的火炮反而可以肆无忌殚的轰击,自开战以来,我军首次取得了火炮方面的优势,只可惜受限于火药的数量,不能将优势扩大。
没时间想这些了,在抬着圆木的士兵整齐的号子声中,城门被撞的“呯呯”乱响,数十架云梯也搭上了城头,无数的叛军腰插弯刀,扶着云梯冒着箭雨开始攀登……
“把云梯推倒、投石……”我大声下令,手中却不停歇,一次次弯弓搭箭,收取着叛军的性命。
我军士兵中的近战士兵有的以长矛等推攘着叛军的云梯,有的抱起脚边的滚木擂石、沙袋、炸裂的墙砖向城下砸去。只见数架云梯立即被掀翻,上面一串串人串在空中哀号,继而被摔的粉身碎骨,有些幸运的,落到了护城河中,还来不及庆幸,他们便沉入了水中,终是难逃一死!
盾牌可以抵御弓箭和火铳,但事实告诉他们,盾牌防御不住从十余丈高的城墙上滚落的滚木擂石,它们挟着毁灭一切的威势狂奔而过,所有试图阻止它们的都被它无情的摧毁!每一块滚木擂石落下,都有生命被带走。城墙下,立即出现一汪汪的血水坑,血坑越聚越多,短短片刻,但汇聚成一道道溪流,注入到护城河中。
我军将士虽然英勇奋战,但奈何敌兵太多,半柱香过后,第一名叛军终于冒着箭雨和滚木擂石攀上了城墙。
叛军顿时暴发出一片片欢呼声,士气为之大震,仿若他们已经攻下京城一般。
实事上,这个士兵连脚后跟都没有踏实,便被魏大勇拦腰砍作两半,踢下了城墙。
很多时候,事情一旦开始了,但停不下来了,有了第一个,很快便有第二个、第三个、第无数个……
我扔了弓箭抄起铁枪,左挡右扫,几名刚刚踏上城墙叛军转瞬间死在我的枪下。洛柔也握紧铁枪杀入战团,雪儿长于剑法,提着一柄四尺青锋也投入到了战团。欢迎关注信公众号(wap_),《我叫王子》随时随地轻松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