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着就没有一把比这把烂铲更好一点的家伙了吗?”厉有成把铲往禾秆堆上一掼,望着陆东方。
“这里就没有,我再去看一看,”陆东方说着退到楼梯口,往上爬。地下室又臭又闷,真不知道这是为何,陆东方一边往上走,一边想道。可又有几多她想得通的呢?陆东方都不知道这次叫厉有成来劈门,是对还是不对。但对家翁董胡声的这次行为,陆东方总觉得董胡声做得真的是太过份了。原本,陆东方可以不理这件事的,可董胡声去了医院,不知何时才回来。即使回来,看董胡声那副自顾不遐的样子,都不知道董胡声他自己是记得,还是不记得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万一忘记了,岂不是把张芳活活折杀了吗?刘凤的事,陆东方虽然不尽知内情,但明眼人都知道,很多事与他董胡声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作为近邻,陆东方不是不知道刘凤这个女孩。一个文文静静的人,只是内向了一点,其他并没甚缺失。平时没事的时候,陆东方还和她多少有一点交往。只是和小叔子董高的事,陆东方就曾直言和刘凤说过了:这事不靠谱。不知道她们怎么弄的,竟搞出这么大的事!唉,陆东方想着东翻西找,好不容易在厨房的门角里找到了一把磨得锋利的木工斧。原来,这个董胡声喜欢做木工,平时在没事可干时,就会找一些木头板片,在家里敲敲打打,割割刨刨,弄些小家具出来,炫耀炫耀他的手工和创意。平日里,董胡声把这把斧头是看到很重的,要是谁用了,不小心弄了些许缺口出来,被他知道了,不被骂上两天才怪!当下,陆东方也顾不了那么多。又找不到他的锁匙,陆东方拿斧头走下地下室心里说道。陆东方和董正在房间亲热时,就知道了董胡声和张芳的事,当时只是不以为意而已。谁知以后出了这摊事呢。
“我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把锁弄下来,”陆东方想道,“找别人都不知怎样。这个厉有成看他平日里也常和董胡声往来的,烦他一烦,想也不会弄出什么事来。——听说,他们之间都有过一手 哩。叫他总比叫别人强吧?别管那么多了,等他们回来,都不知会出了什么事!”陆东方走着,把起初叫厉有成的想法再次整理了一遍。
“就这一把了,不知道行不行?”陆东方把斧头交给有点燥的厉有成,看着厉有成的这个样子,陆东方都有点后悔当初叫厉有成进来的注意了。
“这件事我做错了!”陆东方在把斧头交给厉有成那一刻,心都悔黄了。
厉有成接过利斧,也不理会其他。踏着一地的禾秆,把门踢了踢,站在门一侧,手起斧落。
“乒乓!”
董胡声锈迹斑斑的铁门,看似随时可打开,劈起来还真要两手。厉有成连劈了三下,焊成的门拴只是冒了几星火花儿,又归于平静。
“你里面看到什么吗?”厉有成摇了摇铁门,隔着门问里面的张芳。
“黑乎乎的,看不到……”张芳在里面虚弱的答了一句。
“你站到一边去,等我把门撞开了进去!”厉有成握着卷了口的斧头说。
“锁都还没有打开,怎么进去?”陆东方在旁边问道。
“劈它不开,难道撞它不开?”厉有成提着斧头,抡起就砸。这一回厉有成不用斧口,而是改用斧头背,一下一下的把锁往下敲。
“咔嚓,咔嚓,”几下,铁门是摇头锁终于“叮当”一声,脱开来。厉有成伸手去摇脱锁头,顺手连斧头一起丢在地上。
“没什么吧?”厉有成把门拴拉开,推着门,向里说道,“可以出来了。”
“没什么,只是脚有点软。……黑朦朦的,什么也看不到……”
“出来吧,也够黑的了。——这电灯全是他妈的,亮一会,暗一会的。我眼都给它弄花了。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呀?告诉我,我收了他!”
“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这些天来我昏乎乎的。——那个天杀的呢?”
“管他个屁事!出来再说。——还走得罢。”
“慢慢的,还成……”欢迎关注信公众号(wap_),《河鞭》随时随地轻松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