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有成捋了支禾枝,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厉有成伸头向里向前望了望 ,看了看 ,但见两兄弟睡恣各别,呼噜如一。厉有成看了一眼淡路,探首向里伸了伸,无奈中间隔了个淡锋。厉有成想了想,然后眼睛落在响佬身上。厉有成嘴角搐了搐,用手拂了拂鼻翼,一面拿着禾枝,轻轻的在淡锋面上划了一下。熟睡中的淡锋,不以为然,面肌只是动了动,依然故我睡着。厉有成看见不奏效,又转到淡锋的耳朵上作文章。禾枝游在耳畔,还不见什么,可一旦放在耳孔里舔一舔,熟睡中的淡锋可就受不了,条件反射般在睡中伸出手在腮帮挠了挠,抓了抓 。厉有成一见到淡锋的手动,就把禾枝拿开。淡锋在睡中,一感到没有痒感,也就停了手,不再抓痒了。厉有成每当挨到淡锋放手不挠痒时,就用禾枝扫他。厉有成有时还用禾枝钻一钻淡锋的鼻孔。厉有成觉得搞淡锋的鼻孔更有乐趣。因为每当禾枝一扫到肌肤上,淡锋就出手。淡锋在睡中,还以为是虫子,有时痒得不得了的时候,就一巴掌打过来,或者作抓状,一个五爪金龙扣过来。在打不到,抓不着的时候,淡锋就用手使劲的揉几下才作罢。而每当淡锋作这个动作时,厉有成就停了行动,掩着嘴,弯着腰,扭着头,看着寮外,闭着嘴乐个不停。寮里寮外的人看到厉有成的这个恶作剧,也跟着掩嘴偷笑。逗乐是有起始的,厉有成在一个不觉意间,被淡锋的手拍着了。可在睡着中的淡锋还是不觉意,只是翻个身,把脚压在淡路的身上,搂着淡路的肩,揉了揉鼻,打个呵欠,继续睡去。淡锋觉意不觉意倒是没什么,厉有成可是忍俊不禁了,在床前放开肚皮,哈哈地笑出声来。
厉有成一笑,淡路就先先的醒了过来。淡路在睡中,一听到厉有成的笑声,就缓缓的睁开眼,醒了的过来。当他一张开眼,就看到了淡锋搭在他身上的手和脚,还有那紧紧凑在耳畔的流着涎的大嘴巴。
“喂……”淡路一看到淡锋这个睡恣,忙的想一跃就从床上爬起来。可淡锋还手搂着他,脚压着身。只好挣了挣,喊了一声。
“喂什么喂,睡吧!”淡锋在睡中感到了淡路的挣扎,打个侧,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趴着继续睡。
“你压着我哩!”淡路有点不满的说道。
压着就压着,淡锋听了淡路的抗议,动动手,收收脚,缩在一旁,又睡。
“呀……”厉有成在淡锋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还睡!”
淡锋听到了厉有成的笑声,再有感觉到打到身上的刺激,才趴在床上,用朦胧眼看了一眼厉有成,打了个呵欠,说道:“不睡,不睡还干什么?”
“开工了。”厉有成笑意盈盈的坐在床边,说道。
“开工了么?”淡路从淡锋的手脚中,爬了起来,坐在被窝里,伸伸手,张着嘴,长长地打了哈欠,动手掖了掖身旁的被衣。
“趁天晴哩。”厉有成看着寮外,说道。
“天晴了吗?”淡路在床上欠了欠身,仄头看了看在寮里根本看不到的天空,再溜了溜在寮里或站或坐的,三三两两的人们,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咧,天晴了呢!”
“这样的季节,是这样的天气了。”厉有成说道,“不能再等了。——再等,就到年了。”
“那就开工吧。——开工就开工。”淡路又拍了拍还赖在床上的淡锋,“……起来,起来。开工了,开工!”
“噢……”淡锋翻身仰着睡着,顺便扯了扯淡路不再盖的被,盖在自己身上,“开就开。——你们开你们的。我眼困到死,你们先开着。我困多一会……”
“还要困多一会?起来,起来!”淡路一把掀了被 。欢迎关注信公众号(wap_),《河鞭》随时随地轻松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