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当日拒绝表姐,便是因为已经预见到今日的事情了吗?”闻仪华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甘,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凭借她的命格和三皇子的地位,竟然会斗不过文婉清的命格和一个郡王的地位,她心头不甘犹如烈火一般在熊熊燃烧,她只能将这一切都归结在文婉清的身上,若是文婉清肯进三皇子府邸,凭借她们两人的命格,三皇子是定然会成事的。
“婉清当日,拒绝了什么事情?”文婉清微微侧过了头,看着闻仪华的眼中带着一丝的嘲讽。
“三皇子府邸侧妃之位,并不埋没你!”闻仪华咬牙切齿。
“也许在表姐眼中,三皇子府邸的侧妃之位于婉清而言是一个天大的赏赐,但是婉清却不愿意进三皇子府,做那生子的摆设。”文婉清轻轻的开口,却仿佛在闻仪华的耳边丢下了一个惊雷。
“你,你说什么?”闻仪华没有想到文婉清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打算,难道是闻不问告诉她的?不,不可能,闻不问的性子闻仪华知晓,那就是个黏黏糊糊什么事情都不敢决断的男人,在他的心中能够保全所有的闻家人就是他的使命,可是那个白痴不知道,即便是壁虎在危急的时刻也会断尾求生,若是她闻仪华是闻家的内系传人,早就将手札里的东西丢出去一部分了用以巩固闻家的地位了。
为了活下去,连手脚都能打断,其他的又算的了什么?闻不问就是个白痴。
“表姐,你信天有眼吗?”文婉清坐在闻仪华的对面,一双眼瞳沉静如水。闻仪华只觉得心头一凛,看着文婉清的眼中带着一丝的探寻。
“表姐,我信天有眼,所以三皇子成事不得,你也所求不得,若是日后你能安心的呆在府邸,那你的一生将会衣食无忧。”
“笑话。被人拘禁在府里动弹不得。要衣食无忧又如何,又不是笼中的鸟儿池塘里的鱼。”
“那只能说,是表姐夫选错了路。才让整个府邸落到如此的地步。”
“不,是你的错,若是你肯随了我的心意,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表姐。命格之说,是能是辅。表姐又怎么能保证,即便婉清随了表姐的心意,表姐夫也上了那高位,闻家依旧能在大梁王朝里屹立不倒?”
“当然可以。只要我有那手札在手,即便是大梁王朝的皇帝,也要给闻家一席之地。”
“闻家是布衣将相。闻家不是那无冕之王,表姐从认定了自己的命格开始就在谋求不属于自己的位置。表姐可知,这世间的女子不是只有表姐一人是大凤格,那后宫之主位置上的人,也不曾个个都是大凤格的命数,表姐为何要强求,强求到后来,便是连自己的子嗣也毁了。”
闻仪华咬断了牙根,嘴里满是血腥之气,文婉清这话说的太诛心,竟然是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找的?难道她有所求不对吗?难道闻家的女子为了避嫌,连皇后之位都不能上吗?
“那又如何,谁规定闻家的女子不能为后的?因为出身闻家所以什么都不能求吗?”
“可以求,只是求而不得的时候,就要认输,退让。”
“不,凭什么?我不!文婉清,那手札上的东西你都交出去了?”闻仪华的表情渐渐的有些疯狂起来,在她的心里,她已经将自己的子嗣交了出去,那么闻家所有的东西就应该是属于她的。
“交了。”文婉清淡淡的开口。
“你是白痴吗?你是傻瓜吗?那手札上的东西你竟然只换了一个郡王妃的位置,你是想要我闻家灭门吗?”闻仪华嘶吼出声,没有了足够的利用价值,皇家凭什么再对闻家礼让。
“闻家在大梁站住脚跟,从来靠的都不是手札。”文婉清有些悲哀的看着闻仪华,第一次意识到这个表姐内心深处的想法,靠着怀中的和氏璧来笼络住当朝的皇帝,闻仪华是不是傻了?这种交换来的权势,随时都会像镜花水月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啊。
“够了,用不着你对我说教,文婉清,你是铁了心要嫁入玥郡王府吗?”闻仪华的眼中带着一丝的森然,显然在谋算着什么,文婉清抬眼与闻仪华对视,没有丝毫的畏惧:“圣旨是皇上下的,婉清不会抗旨,表姐也放弃心中的念想吧,不要说此时此刻表姐夫碰不了我,即便他碰了我,也不会改变他如今的局势的。”
“这很难说。”闻仪华看着孤身一人的文婉清,她身后站着的两名女子蠢蠢欲动,这两人并不是闻仪华的女官,而是郑显身边的女性暗卫。
文婉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凤格,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闻仪华凭什么坚信郑显夺了她的小凤格便能咸鱼翻身?
文婉清的身形微动,人已经退出了凉亭,而站在闻仪华身后的两名女子甚至没有等到闻仪华下令就直接扑了过来,文婉清的身材苗条又轻巧,很快便退离了凉亭数十步,而那两名女子则紧跟在后,手掌距离文婉清的距离不过一步之遥。
“噗嗤!”
三根锐利的剑瞬间刺穿了距离文婉清最近的那只手臂,巨大的力道将那女子带翻了两个跟头,另一个女子立刻抬眼向着箭镞飞来的方向看去,下一瞬间,三根利箭刺透了她的脖颈,深深的扎在了青石板上。
“胆子真大,连本王的王妃都敢动。”站在院子墙头上一副玉树临风模样的,正是玥郡王郑少昊。
文婉清抬眼看了看高墙上的郑少昊,转身冲着遥遥相对的凉亭里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