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倒是一个难得明媚的天气,一大早便被长风敲开门梳妆,今天要与北戎进行第一次的交涉。
随着宫人来到了朝内,此时先来进行第一轮的文斗,说是文斗,不过也是必要的,由出使国献上礼物,只是那礼物却不是那么的好拿,就像此刻。
叶启年以及一众北戎的人站在朝野之上,满脸的笑意,却是看的我面色几分寒冷。
我的下首是一种朝廷官员,就连向来不上朝的芙灵此刻也乖乖的穿着朝服站在那里,眼珠在叶启年的脸上转来转去,想是何时能够将那厮拉下水,一脸的坏笑。
摇摇头,这芙灵就是一个不得闲的主,看着她的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芙灵向来喜欢游离四海,对于一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却是很是了解,这也是此时她非要来上朝的原因,想来又是要凑热闹。
我也不拆穿她,淡淡一笑,却听叶启年的声音响起。
“此番我北戎出使云梦,实为交好两国。北戎不比云梦这般的地大物博,生活在马背之上,是以此次为云梦献上我北戎的三件至宝,还望陛下您过目。”
说着双手一拍,有宫人抬上来一个巨大的木箱子,那箱子足足有好几丈,由好十几个宫人抬了上来,一放下来,只觉得地都要振上几振,好大的家伙!
看的众人丈二摸不到头脑,叶启年却走过身将箱子打开,却见一个巨大的白色大象被捆绑在其内,身体各个部位被铁链捆起来,那眼中是满满的戾气,以及怨恨,那怨恨中却依旧高傲的不肯低下头颅。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芙暖看到这白象之时只觉得心一颤,那般的眼神,让她的心一阵的抽痛,好似有些什么撞击进了她的心里,她看着白象却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一时却是想不起来,只觉得这白象着实可怜,本该是一个庞然大物,却被捆绑住了,本应该是自由身,笑傲天下,却徒留伤悲,被捆绑在这里。
却听叶启年的话语再次响起。
“这白象是我北戎一次得到的圣兽,传说这白象可以控制西苍的那些乱马,若是得到这个白象,西苍的那些乱马得以驯服。”
他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整个云梦的大臣心里却火热了起来,西苍的乱马各个都是好马,只是天底下难得有几个可以驯服,若是真的全被驯服,成为战马,那云梦所到之处,还不是一片臣服……
我在心里沉思着,这白象既然如此厉害,那他们为何自己不去用?想来是驯服不了吧!那般高傲的眼神,那般的不屑一顾,想来北戎此举也不安好意吧!
果然,听叶启年话锋一转。
“这白象身体极为巨大,我们便以此送给北戎,只是我们实在是想知道这大象到底有多重?不知道云梦有人能够答上来吗?若是答上来,这白象便送给北戎,祝北戎能够借此收复西苍那些乱马!”
云梦的众位大臣一愣,这要怎么称?随即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要怎么称?难道还要造一个巨大的称来称量?”
“这……哪有这么大的称?这该怎么办呢?再说,等那大的称造好,不知道到了猴年马月去了。”
叶启年看着云梦大臣一阵阵窃窃私语,面色发难,隐隐有些得意,这是他们北戎一直得不到的答案,只有他们的新帝才知道办法,想来云梦这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笑着,却见云梦的一众大臣看向了溟越。
溟越一愣,看着众人的眼神飘在了自己身上,随即声音清冷。
“只需在河边称量即可。”
众位云梦的大臣不知道如何,却看见叶启年面色一变,倒也知道此刻溟越算是解了这一关,那在叶启年身后的少年双眼一亮,直直的看着溟越。
“溟越公子有何办法?”
“将白象牵到船上,等船身稳定了,在船身上齐水面的地方划上一条线,之后再把白象牵到岸上来,随即往船上装上大大小小的石头,一块一块的往船上装,等船身沉到方才的那个刻线之时停止扔石头,只需称量一下方才扔的那些石头即可。”
他随意的说着,却见整个云梦的大臣一阵唏嘘,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叶启年笑眯眯的看着溟越:“溟越公子果真不负虚名!在下佩服!”随即将白象交给了云梦。
看着宫人将白象牵了下去,我在长风耳边低语。
那白象不会轻易的被北戎献给敌国,除非,白象有问题……安排下去,派人强加管理,各个兽医都去严阵待命,以防不时之需!
叶启年却再次提了一个问题,他的手里是一个鹦鹉模样的盘子,上面是一个圆形,画着诸多的道道和刻度,有三条长短不一的阵一响一响,围着那些道道转着圈。
“这是我国无意间得到的一件至宝,取名为鹦鹉坠,这东西极其稀奇,我国只知道是计时的东西,却不知道具体如何计时,还请贵国告知一二。”
叶启年说着,心里冒着酸泡泡,方才那个白象的事情也就忍了,毕竟那溟越公子的威名也是众所周知的,能够答出他们新帝答出的问题,也算是勉强,他就不信这个稀奇的玩意儿,他们云梦还有人见识过不成?
却听芙灵的声音响起。
“呀!是这个小家伙啊!”
众人被这声音搞的一愣,霎时间都看向了她,她嘻嘻一笑:“我在游历之时,见过这东西,这小家伙被那群蓝眼珠的人称为时钟,是用来计时的。”
众人觉得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