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函证从一开始的居高骄傲到后来的愤怒难堪,如今他一脸惊疑不定,围观的万人都隐隐闪过一个念头,话说这小子能偶成功脱逃会不会是因为,大师兄就是那个在幕后帮助他的人,所以这次他们也在掌教和大长老面前唱双簧了?
“掌教这是为何?”那拳拳到肉的声音难不成是造假的,可下重手了陈天这小子跟不倒翁似的打了就跳起来,这不是活生生打脸吗?水函证怎么说也是大元师,连打人都打不好,还怎么出来大陆行走?
掌教你的徒弟这样子,众长老全部需要一个解释。
“此子ròu_tǐ宝藏,堪比元兽尸身啊。”掌教一眼就看出来了,众长老的肉身也很坚硬,一般刀枪戳不坏。另一位长老疑问:“掌教此子甚至非元士,肉身抗力怎么比我们还要厉害,几乎就是同级别元兽也没有这程度了。”
“莫非是他身上的圣光镜?”这么一说,众人才惊悟,圣光镜可不是有着奇效,将收到的攻击转移到别的地方,所以这小子才能打也打不死?
长老的目光**裸,看陈天的ròu_tǐ充满贪婪。“哎你做什么?”有一个长老拉住了水器,刚才水器想趁机跳下去吗?“掌教,请让下去吧。”水器的恩怨宗门的每个人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才不能让其下去,因为陈天最后要留下一口气,这才是掌教的意思。
“你……呵呵。”陈天被打飞之后无时无刻不在刺激水函证,有些弟子甚至皱起眉头,这家伙脾性也倔强,竟然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水函证的拳头带着深蓝色、扑朔的元气,已经不是单纯修为的力量了,所有的弟子默然。
那拳头接触到陈天的印堂‘咔嚓’一声,整个人翻仰了去,将硬石板面砸出坑来,碎石四溅,好在弟子已经合力撑起一个护罩,用意也是为了防止陈天逃走。陈天趴在地上,微弱动弹在万众瞩目中爬起来了,眼耳口鼻七窍流出血水来,一滴滴地落到了地上。
一时间,只听得见滴水声,不闻呼吸声。
“你就这点能耐?”陈天一笑,一颗牙齿掉下来,可这样惨状的他竟然还有挑衅大师兄,不少弟子实在看不懂了,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是真的放弃了,不要命了吗?水函证脸色阴郁,一句‘爆’陈天身体‘啪啪啪’几个大穴炸开,瞬间站立的人又倒下了。
“陈天!”水函证冲过去,脚踩着那人的脑袋,狰狞的神色带着兴奋:“陈天!”咔咔咔音从大师兄的脚下传尽了寂静的大广场,而后,碾压的叫人牙酸的声音也传来。“陈天!”看的弟子只觉得难受,没有了原来的爽快舒畅的心情。
有一个弟子默默地说:“你认输了。”
三个弟子说:“你认输吧。”
一般的弟子说:“你该认输了。”
这种无声的呐喊连长老们也感觉到了,弟子们没有意念之力,可他们此时此刻竟然共同拥有了一股意念,而给与他们这种力量的人,是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小子。
台上的长老皱眉头,水函证停下来,为的给他一个喘息时间,也为的听见他嘴里的求饶声,他要他在所有人面前,求他,嚎啕大哭求饶!
他体内,药力宛如暴风雨大海,汹涌澎湃它怒吼着揉入了身体的断骨,破碎的内脏,肌理,筋脉。一股飓风莫名的从天上掉下来,刮得在场的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云更是瞬间密布万里,仿佛只是一个眨眼间,天地变色了。
掌教站起来,大长老也站起来,这种天色……
轰隆隆的巨响都天上传来,好像是天兵天将在敲响战鼓。“怪哉!你等速速带领弟子进入内门!所有弟子!”掌教的脸色凝重,如此下命令,大长老突然想到了昔日实在怎么一种情况下将这小子带走的!
那时候,有人历天罚!
“不好!快!所有人听令!退走!退出这片黑云所笼罩……来不及了。”众老惊疑不定,有见识的人看见了这种境地,怎么会想不到这是天罚,而不信的人很快也相信了。“不可能!怎么有这样的天罚,就是在宗门太上长老您历皇境的天罚也没有这么……”长老说不出口了,他哆嗦着、涩声道:“难道,我们也被算进去了吗?”
此时,台上长老和掌教已经退出万里之遥,一旁的还有邋遢的老鬼,干枯的面容之上没有波动,只是看人的目光不友善。
“水萨!”连这水器的老祖都惊动了,好小子,好一个算计!
万人天罚!整个水涯天都被裹在天罚之中,特别是大广场是一人没能逃脱出去,而内门的弟子由于水真真的带领下,倒是撤出来了。
算计他人,赔上自己的性命,好狠毒的小子,好狠毒!
“好算计真真好算计,他在拨撩函证的时候就已经是要渡劫!所以他用了这种无声无声的办法!”水真真的发丝凌乱,手里握着青锋剑,剑尖上还在淌血水,她默默看着那片黑云,不知道心里多复杂。
桃夭捂住左肩,汩汩流动的血液从指缝溢出,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清晰的血痕,她身边很多弟子顾不得她,凌乱的跑往大广场,这天惊吓到他们了,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大广场才正是地狱中心。
这片天之大,冰河谷,甚至坐海相望的武宗元也看见了。
桃夭的脚步慢慢接近了禁地,这是一处悬浮的飞台,白云环绕仙鹤飞舞。“古怪。”这里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有收到那一片天的凌虐,仿佛进去了就是另外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