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之中滴答滴答的小水珠惊醒了睡梦中的桃夭,她忍不住吃惊猛然起身双手将自己上下摸索一边,睡得太死了。洞中没有人,她站起来微微滞留,随后朝着洞深处走去。沿途的光线很暗,不足以妨碍桃夭看清楚在这个地方,按说老鳖不该选个地下水洞,不过就此看来这个地方对于水元气的修炼很不错呀,还有洞中的棱石不多,初具规模也是形成风水宝穴的重要条件,也许在百八十年亦或者更久之后,这里也会孕育出天才地宝。
等真正看到了老鳖的财宝,桃夭才惊叹,这老东西是不是打劫了别人宗门的宝库!“清灵果!”这种果子对她很有益处,张那么大她也只是吃过一回,这颗果子就被放在盘中,保存的极好,她忍不住端起来看,碧青色的汁液似乎要透过薄薄的皮渗出来了。
她的伤很重,也不知道要调养多久,但是有了这个果子就不一样,至少好一半。“都是自己人,吃一个果子也算不得什么吧?再说这清灵果似乎不是刚采摘,一定是老鳖前辈不爱吃。”
陈天在寒潭便冒头,乔装成一个中年汉子,摸样和以前胖墩的二叔叔有些相像。村子中静悄悄的,和平时不相符,陈天故意挑了夕阳快下山的时候,没想到外出做饭乘凉的人一个也没有。
空气中蔓延一股不寻常的气味。
陈天三两步上前,敲敲其中一户人家门。“谁!”那人壮胆、声音有些颤,不细听还真的听不出来,这下子陈天越发好奇,谁能有这个影响力弄得村民风声鹤唳?
“我是水胖子家的二叔。”
陈天在门外等一会儿,才有人伸出头来,上下打量他一番,才让他进了屋子。“胖二叔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其实这人也和胖子二叔不熟悉,不过同村子么总有时候打招呼。
“这个时候?哈哈,瞧我这刚回来,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这太奇怪了。你们脸色很不好,难道在水宗范围内还有人敢作恶?”陈天在看到这户人家一屋子人的脸色后,心中猛然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他隐隐猜到某种可能,可是他不愿意相信。
可这个叔叔下面说的话,将他最后一点侥幸都抹杀的干净。
他说:“是宗门派人捉了水癞子家的,听说是他们家崽子做了恶,我们整个村子都要治罪。”他们一家人抱在一起,两个女儿被父母的愁容惊吓到,顿时间哇哇大哭,陈天的脸色变得灰白。
他苦涩地问:“水涯天不是名门大宗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捉走奶奶?
懊恼后悔就像是两条虫子,袭咬心脏。“不知道,他家崽子原本以为是好样的,原来也是和他爹一个摸样,那瞎子可惨了。”这是这家老奶奶的原话,陈天只觉得一阵气急攻心,一口血哇地吐出来,可把这家人吓死了。
“你你这是怎么,天啊叫药师吧,快。”男人催促他妻子,他妻子委屈。“癞子他娘会治病可。”
陈天摆摆手,失神地走出去。
天色暗下来,天空忽然响起雷声,雨水泼下来沾湿大地,连树上的灰尘也汇作一股小流,陈天的浑身湿透,茫然地抬头,眼睛被雨水模糊看不清了。
“陈天?”凡提在门口倒了一同污水,一眼就看到了陈天,他面无表情就像是第一次看到一个陌生人,纯碎是打招呼罢了。陈天呆呆的看着凡提,最后进了屋子,凡提倒了热茶,两人相对。
“师父,我错了。”凡提拿起杯子喝茶,听到陈天这么一句话,然后他饮了一口水把杯子放下。“我是个不孝的孙子,我害的奶奶被捉去了,我好后悔啊。”他按住脑袋很痛苦的说,凡提看眼又端起饮茶。
“我要去救奶奶。”
凡提皱眉,杯子发出嘭一声,被用力放到桌子上去。“感情用事,陈天,你不是去救人,是去送死。”
“这是我对你的告诫。”一个师傅对徒弟的告诫,凡提的意思很明确,但是只要陈天愿意,任何事情他也阻止不了,也不能多说。
“我知道,可是,奶奶要是出了事情,这辈子我也就这样了。”这是做人的原则,他笑了笑,有些勉强。不得不说,在他下意识到凡提这里来,也是因为这个 师父在某些时候曾经很冷静给过陈天建议,某种程度来说,凡提对陈天的影响是很重的,这就是为什么陈天会下意识来到凡提的木房子前。
想必,凡提很感觉到。
“他们是坐狮鹫离去的,你若是要救人,是要到水涯天。只是,派来的人,似乎是商行的人马,而不是水宗门的弟子。”
商行的人?凡提想说的是,水涯天不是捉人的主谋吗?可是,在他眼中怕都是一样,至少,他们都想要他死,这就足够了不是。
“奶奶会在商行吗?”
“不会,既然这件事做了,水宗也只能认了,所以我想你奶奶只能在宗门,不会有危险。”
“我若死了,奶奶会安全吗?”
“如果你只有水涯天一个敌人。”
凡提的话很有趣,陈天抿紧嘴,他不敢说水器水函证还有其他被杀的弟子的亲人,他们会放过奶奶?“商行的人中有水癞子吗?”陈天问了一个问题,凡提轻轻吐气,没说话。
陈天站起来,扭身离开。
“陈天。”凡提看着那孩子背影,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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