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残阳如血,直升机从炮塞顶山规划过,云九看着那些熟悉的街道,一种不协调的气氛在他心里划过。刀疤一见飞机入城,立刻收起了刚才与云浪玩耍时的轻松,有点神经质地假装看着外面,“你们是不是准备对付我?”云九冷不丁地直接问道,“啊,是的……啊怎么可能呢?老大和老二还有上边城来的客人都在等着你呢……”刀疤语无伦次别扭地答道。玩心里战这种技术活,确实不是刀疤三的强项,云九一句话,就知道了答案,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所预料的答案,比他想象的要复杂,郑三炮怎么也不知道自己谋划的,这个看起来完美的阴谋已经为他打开了死亡的坟墓。他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唯有刚刚来到这里的云浪感觉到了心灵上的压抑,他浓眉紧锁地打量着四周的天空,机械全能掌控大开,大脑飞快地搜索着炮塞得数据。
停机坪上,郑三炮一副胜券在握的傲然气势等待着飞机的降落,一个消瘦的中年人侧立在他的身旁,双目如鹰,仔细地打量着云九,这个人就是炮塞中真正的高手,二当家毒爪阴风手袁风,冷兵器基因,铁手术百分之二十五,近战基因急速百分之五十,猎士九级。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上边城,他主要负责炮赛与上边城的物资交易,为人奸猾狠毒,是和郑三炮最早一起打江山还活着的唯一兄弟,即便如此,这恐怕也是郑三炮常年不出炮塞得一个主要原因。一见这架势,云九很无趣地将手里的基因容器抛了过去,同时说道“那鼠王是爆裂一级兽,不过战力已经接近二级了”,三炮接过基因盒递给袁风小声地道“难道你的消息有误?”,袁风验过之后思量一会道“应该没错,已经快要接近爆裂二级了,看来那个领头的为了推卸责任夸大其辞了,将兽王的等级高报了一级”。
郑三炮一听高兴地道“哈,没错就好”,“可惜不是sān_jí的,sān_jí精英兽的器官可是有质的变化啊”袁风可惜道,郑三炮看着稍微有点佝偻的云九,接着道“如果是sān_jí的精英兽,估计这小子就回不来了”。“喂,你们有完没完啊,我的钱呢”云九不耐烦地问道,一听钱,郑三炮打哈哈道“哈,这个不急,你先回家看看,我在赌场等你,今晚让由我亲自坐庄,咱们来一把大的”, 云九一听他不给钱,发毛道“操你妈的三麻子,你想耍赖,老子哪来的家?”。
“哈,我忘记了,吃人肥说你把房契给那个叫什么什么小梅来着……不过我没同意,这里一砖一瓦都是我的,所以那里依旧还是你的家”郑三炮越说越阴冷,云九越想越愤怒,但一想到身后的云浪,他不得不暂时压住爆发。他双目如冰地道“郑三炮,你会后悔的”,说完便不理会众人拉着云浪向皮肉街走去,“记住了哦,我可有一场好局等着你上场呢,别让我失望啊”郑三炮阴阳怪气地笑喊道。“那个小孩是谁?”袁风阴阴地问道,已经来到身旁的刀疤三看了看郑三炮,又看了看远去的两个身影,有点口吃地道“云九说他叫云浪,是他的儿子”,“放屁”袁风和郑三炮异口同声地道,刀疤三尴尬地强笑道“老大,二哥,你们也知道我疤三的习性,这种打探消息的文活我真的做不来”。
袁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算了,反正今天也不是我们唱主角,一个小屁孩也坏不了什么大事,只是记住事后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刀疤立刻点头道“那是,那是”。说起酒店里等着的两个人,郑三炮有点心神不宁地道“老二,你确定他们黑龙会能收拾云九吗,自从这两个人来了,我就老是感觉心慌慌的,感觉非常不好”。
袁风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临阵退缩,自己吓自己的人,他暗自冷笑了一下,解释道“炮哥,你放心吧,你提供的消息他们很重视,这两个可是猎将级啊,面对这样的高手,不要说你就连我也是心里发虚啊,所以云九是那个人那他今天就插翅难飞,必死无疑,如果不是,我们就以这副基因器官为代价,请他们出手,他同样也是死”。
一提起白白送人,郑三炮有点肉痛地道“啊,这可是一万荒币的货啊”,袁风恨铁不成钢地道“炮哥啊,我们要看长远啊,只要我们背后了黑红会撑腰,这炮塞我们就可以再扩大了,而且以后我们还要收取入城税,谁要是不服,我们就灭了他”,听到这里郑三炮终于满意了,一想到日后白花花的钞票如流水般的进来,他的脚步更轻了。
春光街还是那个春光街,只不过此刻毫无往日的喧嚣,几个妓女一见到他,纷纷关门闭户,唯恐避之不及,云九脸色越来越沉,心寒如冰,他的“家”早已门窗洞穿,地上和床上都有血迹,花姑满脸紫青地靠在他的那个破碎门边,有气无力地看着他傻笑道“你个挨千刀的,你把姑娘们给害惨了,咳……咳……”她一说,就咳出血来了。云九一边帮她擦着问道“是谁干的?”,花姑使劲躲了一下道“谁干的,跟你有毛的关系,滚啊,咳咳,你个鼻涕虫,快滚啊,咳咳”,云九摇了摇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想不到还是连累了你们?”,说着他就要扶起花姑。花姑苦笑了一下道“咳咳,没用了,我的内骨断了,后背都戳穿了,听我把话说完”,云九这才发现她的背后地上满地都是血,云九如困狮怒吼道“郑三炮,啊,啊”,花姑一把抓他的手道“你走,你赢不了他们的,昨晚赌场发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