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熟的果子又坠落在地上,再次传了啪的一声,云浪和龟大师这次都注意了,云浪无语地对着远处的果树道“我说,你掉个毛啊,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说话了,有本事你再掉一个试试,你信不信,你掉一个我吃一个,哼”。
“这果子也吃不得,我们这种体质不仅不能消化,而且还会有剧毒”龟大师赶紧解释道,云浪想了想道“哦,这样啊,吃不了,摘了玩总可以吧”,龟大师无语地摇了摇头道“好吧,就这样吧,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能获得它的认可,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惊喜?算了,您二老的惊喜我真是怕了,什么,等等,什么就这样?还三个月,您不会让我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呆三个月吧”云浪回过神问道。结果他一转身,龟大师居然不见了,云浪急得大喊道“大师,你把我也带出去啊,我很忙的啊,大师”,此刻哪里还有大师的身影,满满地回荡的都是他自己的声音。
云浪看了看又恢复了寂静,很是无聊的平静园,暗自道“灵兽园,距离我的农场很近吗?你不带我,我自己有腿有脚啊,出去又有何难,呵”,说走就走,云浪大致地分了一下南北,抬脚就走。他走过草地,穿过异果林,又经过了一片不认识的灌木丛,半天时间过去了,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到边缘了,乐呵呵地一路小跑,片刻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云浪刚想心情舒畅地大喊一声。
可话到了嘴边,他就噎住了,尼玛居然又回来了,因为不远处就是那个什么平井广场,云浪暗骂了一句,再次找准一个方向,开始撒丫子狂奔,结果半天后,他依旧还是回到了平井面前,只不过是另一端。
“我靠,mí_hún阵啊”云浪颓然地一屁股坐在平井广场上,又饥又渴,“大师啊大师,您怎么比疯大师还没谱啊,人家即便是让我们累的像狗,但好歹还给口吃的啊,虽然难吃的要命,可您倒好,撂下我,什么都不管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云**天屈地喊道。
三天时间过去了,云浪已经放弃了出去的想法,因为几番努力之后,依旧还是回到了广场附近。他饥渴难耐翻着白眼地大字模样地躺在平井广场上不停地呼唤道“衍,你死哪里去了啊,衍,救命啊,我要饿死了啊,衍,你不是要护主吗?快出来啊”。
衍没有丝毫的反应,似乎这里的平静屏蔽了一切东西,包括他的元神感应,呼唤了半天,越想越窝火,云浪一骨碌地爬了起来,怒火中烧地吼道“有你们这么教徒弟的吗?二个老白痴,还一个个腆着脸让我当徒弟,我呸”。
云浪没呸出唾沫,又气又急,大步流星地走到平井边上“剧毒又怎么样,幻觉又怎么样,我什么事没遇见过,小爷我拼了”云浪走到平井边上咬牙切齿地道。拼归拼,但事到临头,云浪还是保持了自己一贯的谨慎,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勾出一点井水,观察了一番,见没什么反应,这才慢慢地吮了一口。
一股甘甜欣然而来,而且自己什么不良的感觉也没有,“靠,我真笨啊,人家说是就是啊,真是猪脑子啊”云浪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干渴对水的yù_wàng立刻让他兴奋了起来。他哈哈一笑,一头猛扎进了井水里,牛饮起来,井水海量地进入他的体内,一股飘飘欲仙的舒畅奔腾而来,“啊,真舒服啊”云浪喝饱了,翻身躺在地上兴奋地道。
平静园里,一个白胡子拖地的侏儒虚影,在一个异果树上冷冷地道“敢骂我,敢诅咒我,哼,还敢喝我的轮回之水,我倒要看看你一会是个怎么死法,呵呵,喝了这么多,一定到了无尽轮回的程度,想来一定很有意思哦,我得去瞧瞧,好久没有乐子了”,虚影嘀咕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云浪刚刚舒服地躺下,享受了片刻水带来的滋润感觉,立刻一股撕裂的痛楚传来,这种痛楚不仅是肉身的,还有来自灵魂深处的,他感觉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要被挤压磨碎了。他极力地想睁开眼睛,但视线感觉里一片虚无,“啊,啊,啊”杀猪般的本能惨叫声,撕心裂肺般地在灵兽园里传来,不断痉挛身体,一会无意识地站起来,一会有直挺挺地倒下,一会蜷缩在一团,一会又疯狂地抓实着地面。
随着疼痛的加剧,一道道黑水杂质,臭气熏天流的到处都是,云浪脑海里,轮回之水所化为的诡异气息,漫天漫地汹涌而至,他那还没有形成元体的分灵意识,在淹没中麻木地随波荡漾。
一直被寂静力量封闭的衍,一见这滔天的气势,大喊一声“妈呀,这是什么”,最后就疯狂地逃窜,可是往哪里逃呢,破碎不堪的元神空间,虽然像一个星球那么大,但比起轮回气息,就如同大海中一艘难免。
“啊,原始轮回,本源高阶力量,啊,不可能,啊,不”在衍的惨叫声中,它最终也被淹没,原始轮回,要洗涤的是云浪的本源意识,所以顷刻之后它便涌向了那倒无边无际的白色屏障。本源高阶力量,衍在被淹没的一瞬间说出了这个定义,不错,这就是如同毁灭本源一样的高阶力量,一种这个世界最高法则所代表的力量。如果不是如此,它又怎么能够滋养祭山的意志,让其数千载不灭,反而更具灵动,所以即便是月伦屏障强大,但在高阶力量面前,它依旧如同虚设。
白胡子侏儒身影随着轮回之力时而消失时而隐没,看着云浪正在接受洗礼的分灵空间,鄙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