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现在载着的是一具诈了尸的女尸不成?不然身上怎么会有浸泡生物标本和防腐用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呢?
马连海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连带着车子都开得有些左拐右晃的,他不敢直接转头过去看,而是努力的斜视,用眼角的余光去看这个女乘客。
一看之下,差点将他吓得心脏偷停了,只见那女人鼻孔中正缓缓向外流血,而那女人好像毫无察觉的样子,任凭那鲜血流淌到嘴角。
至此,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碰到传说中搭顺风车的女鬼了,只是没想到自己运气竟然这么背,干了二十多年的司机,出夜车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以前总听同行们说什么半夜出车碰到美女招手,或者是眼明明看到撞上了一个老头老太太什么的,下了车后却什么也没有,回到车上却意外的发现车子已经熄火,而且无论如何也打不着的那种传说,可自己一次也没碰到过,这次算是长见识了。
人都这样,越是害怕越是心情紧张,越紧张就越容易出乱子,马连海算是胆子比较大的了,悄悄将车子换成低速,用大油门轰。
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熄火了,否则天知道会出现什么事?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车子熄火,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都难说了。
这个城市的殡仪馆跟其他城市差不多,都是在城市的郊区,周边一片空旷,没有人愿意在殡仪馆附近居住。
路马连海倒是记得非常熟,作为一个资深出租车司机,他有城市活地图之称,在这座城市,任何一个犄角旮旯没有他找不到的地方,就算是那些非常偏僻的小巷子都在他脑海中存着呢。
很快,车子便拐到开往殡仪怪的大路,这条路上一片漆黑,连个路灯都没有,当初倒是安装了路灯,不知道被哪个熊孩子用弹弓给当成靶子打碎了。
路政方面也没有重新安装,很多城市中都有这样的熊孩子,每天没事就拿着弹弓乱打,本来城市中的鸟就很少,在没有目标的情况下,为了练习自己的准头,路灯几乎成了最佳的选择,所以,城市中,尤其是郊区的路灯,基本上没有几盏能保全的。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那女的好像感觉到了自己的鼻子流血了,掏出纸巾擦了擦,向马连海露出一个笑容,不过,在马连海的眼中,这个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诡异。
“没、没什么、快到了。”
马连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感觉舌头打结,喉咙干燥,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说话的话,自己据对不会先开口的,就算到了,他也不会先开口要钱。
“嗯,师傅,您是个好人,回去的时候就不要再拉人了,赶紧回家吧。”
女人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又不吭声了,马连海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
车子顺利的停在了殡仪馆的门口,女人付了车资,然后下车,向殡仪馆里走去。
马连海如蒙大赦,调转车头,一脚油门向市里开去,就算真的有活也不拉了,这一趟已经下破了但,以后最起码要休息一个星期不出门,他甚至在琢磨要不要找一个懂行的帮自己看看,是不是因为最近运气较差才遇到这些东西的。
开了不到五分钟,我就发现了一个老婆婆站在路旁边向自己招手,一身黑色的偏襟衣服,穿着一双小绣花鞋。
这种打扮在现在已经非常少见了,只有那些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有这样的人在,都是以前裹足留下的打扮,有种清代的老婆婆的样子。
马连海哪里敢接?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个点一个农村的老婆婆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里距离殡仪馆太近了。
这个城市中只有这一处殡仪馆,附近郊区和农村死了人都要到这里给死人化妆,然后才会被火化,天知道这个老婆婆是不是脏东西。
他不敢肯定这个老婆婆是不是活人,自然不想再拉了,而且那女人也告诉了自己,回去的时候别在拉人了,她应该不会害自己,如果她想害自己的话,在车上就可以动手了,不用等到现在。
一路上,马连海遇到了很多招手的人,各式各样,有学生,有白领,有进城的农民工,有抱孩子的少妇,也有膀大腰圆的壮汉。
以前他也经常跑夜车,基本上夜里都没有人的,大半夜的,没有紧急的事,谁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出门,因为这个时间大家都进入了梦乡。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市区,到了市区人气稍微多了点,他渐渐感到心安了,最起码市里不像在郊区,很多夜猫子这个点还没睡呢,尤其是那些ktv和夜总会之类的地方,更是通宵达旦的狂欢。
车子开到一个昼夜营业的小酒馆,马连海决定喝一杯压压惊,这里已经离家没多远了,实在不行就直接步行回家。
半斤装的白酒下肚,马连海总算感觉自己还活着,活动了一下身子,准备结账走人,车子就放在这家小酒馆的门口,明天再来开也不晚。
因为他是这个酒店的常客,跟老板熟识,便将老板叫过来,说自己喝了酒,不适合再开车了,将车子放在他这里,明天再来取。
后来马连海也看了那女人给自己的钱,因为怕是冥币,他没有将这些钱跟自己原来的钱放在一起,而是另外放在一个兜里。
拿出来的时候,马连海疑惑了,这些钱都是正儿八经的真钱,并不是什么冥币,如果那女人是脏东西,为什么会给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