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冬在土月星渡劫的时间很快来到第五天,亦即这只大猫在此渡化形雷劫的第五轮,它也从被动地淬炼肉身,渐渐变成主动地锤炼躯体。
阿黄也将自己结婴后如何磨合肉身的法子,毫不隐瞒地一一告诉猫冬做为参考。
猫冬在雷劫退后自行疗伤期间,综合三妖传授的经验和阿黄告知的炼体办法,还有进阶之后体内渐渐觉醒的若干传承之道,运转本身功法调整完善自己的化形之法。
阿黄看着猫冬渐渐走上正轨的渡劫化形之道,心下也甚是欣慰,心道就照这样渡这小儿科的雷劫下去,今明两天便即大功告成,猫冬也即完全化形变成人体,完成它这一段甘做追随者的历练。
他一时沉浸在别样心思之中,忽然心下有一阵悸动传来,急忙睁开眼睛四顾开去,却是发现在自己所布的复合大阵外围边缘,貌似有些人影在晃动着。
这座复合大阵乃是阿黄自家所布,阵法之中出现有任何外力引发的响动,都会造成他心神上的波动,从而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也是他在布阵时添加的神识诱发术。
阿黄连忙运起神识看过去,见到的却是有几个高阶修士被幻杀阵阻住去路,一个个正在阵法边缘研究如何破阵,大概有五六个人,全是木系元中、元后老祖级的高阶修士。
他还愕然地发现里面竟有两个熟人,一个还是甘碧国会阵营中人,名庇的某家族木系元中老祖,平素见面很是熟稔,另一个是样貌很是苍老的元后修士,却是以前见过的靠上本错军方的按察司萩副使,当初没有留意看竟也是木系中人。
其余拿几个阿黄没有见过,估计也是份属四大国中的高阶修士,全是元后、元中修为的老祖级数偏木属性人。
他一一看清之后,便定下心来,想道自己也已晋入元后,只要不是出窍期高高手前来,便不足为惧,将算是出窍期有人来到,想破开自己布下的幻杀阵,怎么也得几天时间。
阿黄摸着下颌髭?想了想,遂传音与庇家主说话道:“庇议员,贫道麦某在此结阵守护骑宠渡化形劫,未能及时告知道友,尚请见谅。”
庇家主突然闻讯大吃一惊,心道原来是金石宗麦长老在此守护宠物渡劫,不久前共率私军一道攻打蛮荒之地、修筑防御结界之时,确是见过麦议员有骑一头内丹后期大成的白猫坐骑,难道已经丹满要渡化形劫了吗?
庇家主连忙传音应道:“原来是麦议员在此,可是道友那头名叫猫冬的骑宠在渡化形劫?”
阿黄应道:“没错,正是贫道那头白猫正在渡劫。”
庇家主陪笑道:“哎呀,如此多有得罪了,在下也是感应到土月星上会出现雷劫,定有木系妖修渡劫,便随意过来看看,没想到竟是道友的骑宠渡劫。”
阿黄不以为意道:“庇议员不知者不罪,尚请道友退到一旁,且看贫道如何施展迷幻手段,收拾掉其他几个贪婪之徒。”
他这无心道出的一席话,却是让庇家主听得尴尬不已,似将自己也归入贪婪之徒行列之中,但他也不敢得罪阿黄,情知这位金石宗麦长老是汀、闰一方主事的人,乃是甘碧国会势力最强的一伙领头人之一。
阿黄从神识中看到那位庇家主乖乖地退出幻杀阵边缘,找了个远离幻杀阵的高地站下不动,心想这一位还挺知趣,不枉我等四人一直带携他的家族大发国难财。
那个萩副使与其他几个木系元修一直在幻杀阵边上探索着,貌似发现只是幻阵,最多被困也没什么危险,便也渐渐敢于往前推进,其中一个阔脸黑?中年样貌男修好像有点阵法能力,众人便由他领头呈一个三角形状,往幻阵内部探步走着。
阿黄就在断崖石台上面,对阵中发生的事看得很是清楚,虽然天上的劫雷不紧不慢地劈着猫冬玩耍,由于幻杀阵布设范围广达百里,在阵中摸索前行的数人还是不受劫雷影响,只是听到、看到阵法中央地带有一阵阵电闪雷鸣而已。
既然这些人在阵中乱转,基本上不会找到真正前行的路途,阿黄也自没有激发杀阵,心想就让他们在里头瞎转悠好了,反正猫冬渡劫还要一天时间,能拖延时间就多拖延一些。
当夜幕降临,第五轮最后一道劫雷终于消散,猫冬又自挺过一天,摸黑匆忙的吞吃丹药疗伤,反正猫眼可以夜视也不怕天黑地暗。
那个庇家主估计也是看得出猫冬在里面渡劫尚未结束,更是看不到阿黄躲在那里帮着护法,不好过去打搅,又不想离去错过看好戏的机会,便自顾在那块高地上打坐修炼。
猫冬一旦疗伤完毕,便即趴在蒲团上练功,吸收炼化当天雷劫带来的炼体效果。
阿黄瞥了一眼找不到路走、各占一处打坐恢复功力的那几个木系元修,并没有理会他们,也在闭目打坐运功修炼。
次日天色一亮,没有空气的土月星还是那样突然的变成白昼,貌似配合默契一般,最后的一轮劫雷立马就来,仿佛等不及要成全猫冬似的,这种情形猫冬已经经历多日,它依然懒洋洋地趴着任由劫雷照劈,反正再受伤也不至于死翘翘。
幻杀阵中照旧土黄尘雾翻滚,地上被炽热的恒星阳光晒得滚烫,打坐歇息一晚的那几个元修,又再开始新的一天寻路之旅,他们并不知晓这已是猫冬最后一轮的雷劫之难。
日过午时,当天的九道劫雷已是过去一半,闭目打坐的阿黄忽然睁开眼睛,疑惑地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