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玉王囚禁了四十年的翠宜天,居然是妙臻言的徒弟!漠飞扬确实感到很意外。但如此一来,有些事情反倒更容易理解了。
“妙前辈,其实你已经猜到他在那屋里?宴席上你替我圆谎,就是为了利用我,让我帮你去那屋里证实?”漠飞扬问得很直接。
妙臻言并不否认,说道:“不错。翠宜天失踪后,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但苦于没有线索。直到前不久,我才得知婚宴当天,玉王也曾来祝贺,而事后他的随从却不声不响地失踪了。”
“他的随从?”
“就是玉常备玉将军,他是玉王府的第一高手。因为玉王不是修道之人,所以凡有外出,常备将军都会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漠飞扬推测玉常备就是那位将军大人,他的实力的确很强,就连鱼浅歌也没把握胜他。
“但仅凭这一点,能说明什么?也许那位将军有别的急事呢!”漠飞扬道。
妙臻言道:“后来我有几次到王府,有心留意,就发现那院子被人下了一道极强大的封印。两件事联系起来,不能不叫人怀疑。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漠飞扬叹道:“如果我没来,你打算怎么做?”
妙臻言微笑道:“多亏你来!本来我是要亲自动手的,但难保不被府中高手撞见。要真是这样,老夫这张老脸可挂不住啊!”
“所以我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就没关系,就说晚上找不到茅房,迷路了,理由很好找,对吧?”漠飞扬耸了耸肩。
妙臻言笑道:“反正你也要找人,我只是?水推舟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看中了你的潜质,才托付于你的。你能成为曦长霄的关门弟子,还能从劫云下逃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别别别,别给我戴高帽子。”漠飞扬连忙摆手,“你现在知道翠宜天在这里了,接下去打算怎么做?直接跟玉王要人?”
妙臻言道:“小兄弟,你认为玉王会承认么?你若问起,他不会将人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么?以玉王府如今超然的地位,谁敢跟他们撕破脸皮啊?”
漠飞扬道:“妙掌门说的也是!”
妙臻言道:“小兄弟,此事万万不可告诉他人,否则翠宜天性命难保。玉王囚禁翠宜天四十多年而不杀他,其中必有缘故。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为是。”
说话间,有个王府下人进院子里来,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说道:“请问,这里可有一位叫张爱财的?”
张爱财?妙臻言皱了皱眉头,正想说“没有”,漠飞扬却抢白道:“在下正是张爱财!”
妙臻言好奇地看着他,这小子什么时候叫张爱财了?
但漠飞扬心里却是一片雪亮:这一定是鱼浅歌在找他!在昨天的宴会上,漠飞扬差点被小侯爷认出,当时鱼浅歌也在;但他并未杜撰出一个名字来,鱼浅歌要找他,又不能说“漠飞扬”,就只好另外编一个名字。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流光谷,而张爱财就是被流光谷处决的几个男人之一!所以漠飞扬一听就明白了。
漠飞扬随着那家丁,来到一座千娇百媚的院子,进去都是歌女舞姬,在唱的唱,跳的跳。
“红莺儿”迎出来,将他带进里间,还屏退了左右。那些艺姬都很好奇,大名鼎鼎的“红莺儿”,怎么看上一个有些土里土气的傻小子了?
“红莺儿”随手一挥,先布置了一道禁制传音的封印,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漠飞扬将由来说了一遍,也问道:“那宝贝可有下落?”
鱼浅歌说道:“他们得到那宝贝,却没有放在宝库里,而是给了一个什么天公主。那公主架子很大,没有她的传召,就连玉王都不能进她的寝宫,所以我没办法混进去。”
“哪来的公主?”漠飞扬问道。
“据说是从上界来的。”鱼浅歌道,“而且在寝宫外面,还有许多高手护卫,其中至少有两位道祖级。另外,这几天来了许多侯爷、掌门、家主,到处逛荡,我也不好下手。”
“你把我请来,当然不是为了向我诉苦,所以你的计划是……”漠飞扬很清楚,一个十几年来神出鬼没的人,会被这点局面难住?
鱼浅歌笑了,说道:“玉王请来那么多宾客,就是为了那位天公主!今天中午,他们要摆一个很盛大的宴会,天公主也会出席。我估计她不会将宝贝随身携带,必然留在寝宫里。”
“他们都在筵席上,所以这是最好的机会?”漠飞扬说道。
“但是时间很短暂!”鱼浅歌道,“宴会的安排是这样的,主客坐定后,我要先跳一支舞;然后玉王请天公主出来,她坐一小会儿就回去。然后大家畅饮,我再跳一支舞助兴。”
“也就是说,你的机会只在跳两支舞之间?”
“没错,如果公主回来得太快,我不能保证有充足的时间。”鱼浅歌道,“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参加宴会,并想方设法拖住天公主。”
“我操,这怎么弄?”漠飞扬急了,“难不成要我跑上前去,拖住她的腿不让她走?”
“值得一试!”鱼浅歌嘿嘿一笑,“要不然,你讲个笑话,或者撒个泼打个滚都行。总之,你要吸引她的注意力,让她多坐一会儿。”
从“红莺儿”那里回来,漠飞扬一直盘算着,自己究竟该怎么办?要是玩得太过火,惹得玉王生气,这事可就闹大了!
回来后,妙臻言也没问他跟红莺儿有什么关系。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