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万籁俱寂。[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偌大一座濠州城之内,此刻乌灯瞎火,到处都黑漆漆地。凝神细听,也听不到有丝毫动静。便仿佛城内成千上万军兵,忽然间都不知所踪。变成了一座空城。
不过,倒也并非完全绝对。至少,濠州东边城门的城楼上,如今便与城内情景完全相反,一片灯火通明。黑夜之中,这一片光明显得格外惹人注目,任何人来到濠州城附近,都休想能够忽略得过去。
城门楼内,铺开了一张草席,又摆开一张茶几。茶几之上,陈设着酒壶酒杯。十四皇子踞席而坐,手持酒杯,神态慵懒,目光迷朦。韩琳儿则在旁跪坐,一旦看见十四皇子杯中酒空,便立刻乖巧地替他再度满满斟上。月影姬则安居席边,怀抱琵琶,演奏出一曲悠扬婉转,深具异域风味的波斯乐曲。
醇酒美人,乐韵悠扬。此情此景,不亦快哉。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忽然间,平静地面开始微微颤动。一股肃杀之气,也随之迅逼近。片刻之后,但见黑压压的大队人马,已经来到城下。
得到距离护城河还有三十丈左右的时候,队伍之中,陡然出一声呼哨。成千上万的人马,立刻同时勒马止步。随即,只听见“洪~”一声轰鸣,无数火把同时点起,把城下照耀得亮如白昼。
火光之中,一员顶盔戴甲的大将,在张士诚麾下精锐亲军“十条龙”簇拥之下,策马越众而出。他手提点钢长矛,向城头上高声叫道:“大周诚王座下大将吕珍,求见白莲教小明王和应天萧元帅。请赐见。”
韩琳儿缓缓放下酒壶,向十四皇子投去询问的目光。十四皇子淡然一笑。懒懒道:“吕珍……哦,就是最初跟着张士诚,在高邮起义反元的十七条好汉之一吧?嘿,小明王和本帅都在这里。吕珍,你带着这些兵马,来这里干什么?”
吕珍厉声叫道:“小明王,萧元帅。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带领兵马来到这里,只为了要把诚王爷和德爷两位接回去。两位若肯放人,今日之事,可以就此作罢。等到九四约战之期,咱们再来决一死战罢了。但两位假如不肯放人,哼,休怪我要挥军攻城了。城破之日,定要把你们小小濠州,屠个鸡犬不……”
“啰啰嗦嗦的,吵死啦。”
吕珍说话未完,城楼之上的韩琳儿,已经忍耐不住。她猛地一抬手,立刻就有一道金光剑气从右手拇指之上激射飞出。正是九阳神剑之大阳剑。
剑气横空,快逾闪电。吕珍甚至还未搞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座下马匹已陡然出一声哀嘶,就此摔倒,当场毙命。马匹脑袋上,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凭空多出了一个洞孔reads;。鲜血混合着**,源源不绝,向外泊泊流淌。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吕珍完全措手不及。即使察觉到不妙,想要下马躲避。无奈双脚还踩在马镫里,急切间甩脱不得。终于连人带马,重重摔倒,身体被压在马尸之下,一时竟动弹不得。
四周的“十条龙”见状大惊,连忙上前援手。好不容易,才把吕珍从马尸下救出来。吕珍惊怒交集,也顾不上自己满头满脸都沾上了鲜血**,只是胡乱用手抹了两把,抬头向城楼上高声怒骂道:“韩琳儿,妳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韩琳儿冷哼一声,喝道:“吕珍,你这个糊涂虫。张士诚和张士德他们得到了天翔灵物聚宝盘,偏偏这灵物被蒙古鞑子看上了。所以鞑子千方百计,只想谋夺灵物。
什么全真教掌教,,还有他请回来那几个高手,统统都是蒙古人的走狗。你们的诚王爷和德爷,统统都被蒙古鞑子的走狗给害死了。你这不识好歹的家伙,还带领兵马,到濠州城来罗嗦什么?”
韩琳儿运气扬声,字字句句,清晰可闻。她这番话入耳,霎时间,城下那大队人马立刻便为之哗然。人人眉宇之间,都流露出悲愤之色。吕珍更加如遭五雷轰顶,狂叫道:“什么?诚王爷和德爷,已经死了?不可能!不可能!韩琳儿,妳在说谎!”
“不错,她就是在说谎。吕将军,千万不可听她放屁!”
怒叱声从大队人马当中传出。紧接着,几道人影分别纵身跃出。为两人身穿道袍,正是全真七子里硕果仅存的玄性子和宝珠子。另外两人一个劲装结束,一个身披僧袍,正是后周皇帝柴荣后人,博尔术和博尔忽兄弟。
玄性子站定脚步,指着城门楼上的韩琳儿破口大骂道:“白莲教的妖女,妳竟敢含血喷人,污蔑我们师兄弟是蒙古走狗?简直胡说八道!这也罢了,居然还栽赃加害,污蔑我们害死了诚王爷和德爷,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博尔术则阴恻恻冷笑几下,低声道:“吕将军,看来诚王爷和德爷被这妖女加害,不幸惨死,已经是事实了。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唯有尽力替诚王爷和德爷报仇雪恨吧。”
张士诚对吕珍有知遇之恩。骤然听见张士诚的死讯,吕珍情绪激动之极,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理智。只是被稍微一怂恿,立刻热血上涌,猛地拔刀出鞘,高声大叫道:“报仇!报仇!为诚王爷和德爷报仇!”
张士诚这人,虽然唯利是图,翻面无情。但对于替自己卖命的人,却挺舍得下本钱收买人心。故此能得下属大力效死。此刻听说张士诚死了,那成千上万的兵马,人人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