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天之中最为神秘的时节。月光静静地透过一丝丝的薄雾,泻落在这片苍凉的大地上,带个这片苍凉的地些许温暖与温柔。盛夏的夜晚,万籁俱静,唯有树梢间的知了在奋力鸣叫着,与客栈池园中的几朵芬芳小红花相呼应起来。
一个嘴角永远带着一抹坏坏弧度的男子,经过月光的拂过,径直的走到了阮梦柔的那间客房前,从怀中掏出了一卷由特殊材料所制成的丝线又拿出了几枚小型的‘震雷符’李寒清飞快的把‘震雷符’贴在丝线上,而后走到房间的窗户前把丝线分别拴在了两个窗户上,而后缓缓的走到阮梦柔客房的门口处也拴上了丝线,同时把五枚‘震雷符’安置妥当,随即小声吹着口哨进屋了。
李寒清和阮老五一间房,而阮梦柔自己一间客房。所以李寒清要做一些防护的措施,避免有人在晚上袭击阮梦柔,而李寒清故意等到阮梦柔睡熟的时候才做这一切,为得是不让阮梦柔有什么心理负担。
李寒清喝了一口酒说道:“怎么样五爷,有什么头绪吗?”李寒清指的当然是那块红色的小牌,这几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弄得他没有办法静心思考。而这时正好是李寒清‘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候,所以他就把那块那晚遇袭后所得的小红牌拿给了阮老五,想问问他是否知道这个牌子的来历。
“这个牌子应该是‘执杀会’下等的人才配饰的。”阮老五喝了一口茶缓缓的说道:“可是,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李寒清的大脑在极力搜索着‘执杀会’这三个字眼,但是却没有什么印象,于是开口说道:“五爷,这个‘执杀会’是什么宗门?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
阮老五呵呵一笑说道:“这原本也是一个小小的宗门,是在两年前才刚刚在这片灵东之地上崛起的,专门以烧杀抢劫为生,行迹十分恶劣。”
李寒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道:怪不得自己没有听过呢,两年前的自己还没有来到这片灵东之地。于是李寒清和阮老五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而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李寒清睡得很香很舒服,可能是由于这几天太累的缘故又或许是什么不知名的原因。他已经差不多有十多年没有这么安心的睡过了。李寒清竟然做梦了,在梦中他见到了自己的师傅,见到了自己那有山有水的家乡。当然,也见到了她。可是她为什么离自己越来越远,为什么自己和她之间永远有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啊…”
李寒清从梦中惊醒。他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渐渐的泛起了一抹鱼肚白,李寒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于是利索的翻身下床,到外面洗漱一番后,轻手轻脚的来到阮梦柔客房的门前小心翼翼的把那丝线和五枚‘震雷符’轻轻地摘下,再次放进怀中。做完这一切后,看了看天色已经天光大亮了。于是李寒清坏坏的一笑,准备敲开阮梦柔的房门。
“吱”
阮梦柔推开门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门外举着手的李寒清不禁有些好奇的说道:“李公子早,你这是?”
“嘿嘿,早!”李寒清尴尬的举着右手说道,“柔柔啊,我最近发现了一门新奇的修炼法门,所以正在练习。”
阮梦柔大概也猜到了李寒清是想和自己恶作剧吧,然而听到李寒清这个有些蹩脚的理由,阮梦柔不禁捂住小嘴微微一笑,也不点破。
三个人吃完早饭后,看着阴雨绵绵的天气,嗅着芬芳的泥土气息,三人索然无味的就这样呆坐着。阮老五忽然眼前一亮,顿时计上心来,呵呵的笑着说道:“两位后辈,我们何不趁此良辰美景对弈吟诗一番,此可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啊。”
李寒清一拱手,嘿嘿笑道:“小生只怕才疏学浅,实在是不敢献丑。”
阮梦柔用雪白的小手掩住小嘴咯咯的笑道:“阮叔,李公子你们就不要谦虚了嘛。咱们窗外的美景作为吟诗的对象如何?”
“如此甚好,甚好啊。”李寒清站起身来,向着阮梦柔一作揖道“还请阮姑娘作诗一首。”
阮梦柔点点头。随即走到了窗口,双眸中流转着动人的溢彩,轻开玉口缓缓地说道:“银河玉珠下凡尘,疑是仙子落人间。不知荷花泛素影,只觉凡人似神仙。”说罢,阮梦柔便轻轻柔柔的向着众人一拜,示意自己已经完成了一首诗,随即缓缓的坐到了木质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其余两人。
“好!阮姑娘不贵是大家闺秀,作出来的诗就是大气!”李寒清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奖着阮梦柔,而后说道,“五爷,该你了。”
不得不说,阮梦柔的诗作得还是很不错的,借外界的绵绵小雨作为对象,别有一番小女儿的绵延婉转的情怀,而最让李寒清赞赏的是尾联一句‘只觉凡人似神仙’。直抒胸臆般的道出了自己的心境,李寒清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从小生长在深闺大院中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有着如此逍遥的心境,真是少见。
李寒清心中暗暗思量着,只听得阮老五喝了一口茶水说道:“生得一抔黄土贵,只觉命比岩壁坚。园中顽石千磨练,惟愿珍重风雨间。”
听了阮老五的诗,李寒清思索了良久,暗暗的喝了一口酒,于是有些坏坏一笑说道:“五爷,是不是被哪家大姑娘给抛弃了,竟生得如此的心境啊。嘿嘿。”其实李寒清看出了阮老五心中似乎有什么心事,所以想打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