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无奈:“好了,好了,我最多还能再借给你一万,多了就不行了。你今晚就在这儿守着吧,我先回家休息休息,明天早上带着钱来替你。”
“谢谢七叔。”
有了七叔的帮助,这两万块算是解决了,可以后怎么办?朱坚强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七叔提着几根油条过来了:“你吃点早饭,然后回去睡上一觉,我白天在这儿替你守着,咱们倒开班吧。”又拿出一沓钱,“这是一万块钱,你把住院费交了去。”
朱坚强也没有客气,他交完住院费后,跟七叔打了个招呼就连忙回到了家中,迫不及待的登录了游戏。
他登录游戏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玩儿,他还没那什么混帐,他只是把自己在游戏中的帐户里的钱全部都给兑换成了现金,一共有四千二百八十七元五角六分。
觉得钱还不够,朱坚强又把目光投向了身上的装备和宠物。
朱坚强昨天整晚都没合眼,他一个人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反复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父亲死了自己该怎么办?如果父亲成了植物人,那自己又该怎么办?
想到父亲可能会死,朱坚强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既有一种解脱,也有一种害怕。解脱是因为以后自己就真正只有一个人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好象父亲也并没有过多的干涉他的行为。反倒是害怕的成分更多一些,那个长期以来一直为他默默挡风遮雨的大树突然没有了,把他这棵小草突然暴露在狂风暴雨之中,隐约又想起了那张清秀的面孔,那张始终看不清但很慈祥的面孔,妈……你在哪里,儿子好孤单好害怕呀!
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您好,请问您是朱旺财的儿子吗?”
朱坚强茫然的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话筒:“您好,我是县电视台的记者,我想采访一下,听说在您父亲出了车祸之后的一天多时间里,您对他不闻不问,只是一个人在家里打游戏,请问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我不知道他出了车祸呀。”
“那您的父亲一整天都不回家,您就没出来找找吗?”
朱坚强无言以对,把头深深的埋进了膝盖之间。
那名记者不依不饶继续发问:“听说您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是您的父亲一把屎一把尿把您拉扯成人,而您不出去找工作,只是待在家中打游戏,您的这种行为对得起把您养育成人的父亲吗?”
是呀,我对得起父亲吗,他为我付了那么多。朱坚强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据我们了解,与您相依为命多年的父亲以后极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您打算如何照顾他老人家呢?”
“相依为命,相依为命。”朱坚强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心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巨痛,那是名符其实的心痛啊。
记者看到朱坚强再没有说话的意思,也不再追问,转身面对镜头又说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朱坚强猛然间惊醒:不不不,我是男子汉,父亲对我的养育之恩我还没报答呢,不能让父亲就这么去了,如果你能活下来,除非我死了,否则只要我活一天就要照顾你一天。
发誓容易,可是做起来难,朱坚强开始琢磨起了以后如何生活。
他想过把游戏中的所有装备和宠物全部都卖掉,然后退出游戏,在社会上找一个工作,但很快就给否决了,因为一来工作不好找,二来如果这样的话,他恐怕也没时间去照顾父亲了,总不能自己去上班,让父亲一个人在家躺着吧。
可是不去找工作,经济来源靠什么?靠打游戏吗?朱坚强进入游戏将近一年时间总共才挣了不到两万块钱,扣除药水补给、食品、装备维修和陷阱制作的成本以外,其实真正赚到的也只有几千块钱,平均每个月连一千都到不了,这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工作,一天在线大约十五六个时,又先后当过马蹄帮帮主和新侠客帮的堂主,得到的收益比别人略高的结果。这点钱用来吃口饱饭是没问题,但给父亲治病吗?还是差的太远了。
想来想去,还是打游戏吧,起码可以一边赚钱一边照顾父亲。至于怎么去多赚钱,还是在游戏当中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到这里,朱坚强又把思路收了回来,眼下怎么办?眼下所需要的大量医药费怎么办?
朱坚强把心思动在了自己的宠物和装备上,他琢磨着是不是可以把装备和宠物给卖上几件先应付过目前的情况再说。
先说宠物,小猪是蜘蛛,特长是吐丝和麻痹,不常使用,但它不能卖,因为自己以后肯定是要靠机关陷阱赚钱,而小猪吐的丝是制作机关陷阱的重要材料,小猪的丝可以当绳子用,也可以结成网,从长远来看,不但可以节省出携带一大堆绳子和网的存储空间,更是能省下不少金钱。
小虎也是不可能的,做为一头剑齿战象,在布置大型陷阱时,它是一部非常好的起重机,同时近战时又是一座攻击和防御俱佳的堡垒。
接下来是瓷儿,她的附体技能可是自己的保命绝招,何况还能召唤老鼠和蝙蝠来做侦察兵。肯定是不能卖了。
双儿吗,就更不行了,自己没有飞行宠物,还指着它们当高速交通工具呢。
既然宠物都不行,那就只有装备了。
说起装备,朱坚强首先想到的就是神器——召唤令牌,哈哈,怎么忘了它了,光这一件就差